何缈来到了七丹门门口。
之前留有刘海的男子照例在门口看守,见何缈肩负一只小猫出现,只按住了手中的刀,满脸警惕地望着何缈。
“敢问门主可有出关?”何缈依旧不卑不亢地问道。
三日之前,何缈来的时候是个暗夜,众人也看不太清她的容貌。
如今晴天朗日,众人自然看到眼前的女子明眸皓齿、眉眼如画,长得十分标致。
一人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上前一步,正欲开口回复。
领头的男子只回头冷冷地扫了一眼,吓得那人便将头缩了回去。领头的男子这才照例开口道:“门主尚未出关。”
“小哥,能不能劳烦通报一声。”何缈上前一步,放软了声音,试图打个商量。
她一贯奉行大丈夫能伸能屈的原则。
男子却完全不吃这一套,募地抽出腰间的佩刀,一把形似雁翎的长刀便指向了何缈。吓得何缈退后一步。
真的是印证了那句话,“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何缈自认是个心平气和的人,眼下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拱手道:“几日之后我再来,若是门主出关了,劳烦各位通报一声。”
只可惜,这一等,又是三日。
何缈依旧没有等到出关的七丹门门主,毕竟修仙界的修士最擅长静坐,很多时候一闭关,就需要很久。
何缈本来也是极有耐心的,横竖她也没有其他事情,正巧在此地修行。
夜里气温骤降,山间的一场小雨,打乱了何缈原本的淡定。
她御剑直飞七丹门,她可是七丹门的长老,今日说什么,都要进门内避避雨了。
之前的领头男子正在门口的屋檐下,见何缈前来,再次拔出了长刀对准何缈,依旧是那句话,“门主尚未出关。”
正所谓,有一有二没有三。何缈被此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拦截,加上天上落雨,眼下心中也是一肚子火。
“好,我不见门主,劳烦让我避个雨。”淅淅沥沥的小雨,已经打湿了何缈额前的发丝,她只低声恳求道。
“门派周边,外人不能逗留。”男子冷冰冰地道,眼中没有半点怜香惜玉,满是戒备。
何缈忍无可忍,今日她总得给此人一点教训。当下只抽出了自己的桃木剑,一剑刺了过去,同男子打斗了起来。
天际的小雨越落越大,何缈的脸上也全是雨滴。男子的刀是充满力量的,但是架不住何缈的剑灵活。
男子的刀方才劈了过来,何缈已经闪身躲过了这一击,一把桃木剑直接往他的胸脯处刺去。
男子抽回刀正欲抵挡,面前,募地出现了几把冰刃围成的阵法,打得他一时手忙脚乱,连连退让。
何缈则趁机站在了男子方才站着的位置,站在屋檐下躲雨,不时地翻动手掌,将天降之雨凝结成了冰刃,去围攻男子。
雨夜之中,男子一身黑衣,一把长刀挥舞得密不透风,踩得地上雨水飞溅,将何缈所有的冰刃全部一刀刀砍掉。
何缈百无聊赖地看着,对手是比她弱的,但身上那股子精神气还不错,难怪年纪轻轻就可以筑基。
几个回合下来,男子终于意识到了,何缈可以源源不断地凝结冰刃,他这样子的做法是徒劳的。
当下长刀一挥,不管不顾,长腿一迈,踩着遍地的雨水,直接冲着何缈斩了过来。
何缈又不可能真的拿冰刃伤到七丹门的人,她也懒得现在跟男子比试。理由很简单,她不想淋雨。
眼看着七丹门门主也不可能被吵醒,就在男子过来之际,何缈收回冰刃,只乖乖束手道:“我认输。”
男子的刘海被雨水打湿,正冲过来的脚步一滞,气得刀刃都在颤抖,一双坚毅的眸子中满是愤怒。
只大手一挥,对着众人道:“关押进狱中。”
就这样,何缈以七丹门客卿长老的身份,被关押进了七丹门的监狱之中,这样的待遇,倒是何缈来之前没想过的。
不过眼下,她只是想找个地方避雨,屋檐下也可以,狱中也不错。监狱这个地方,她最熟悉了。
何缈也没想到,这一关押,就是一个月。
“方统领~”狱中的看守见到眼前的男子,忙恭敬地开口道。
毕竟眼前的男子只有二十出头的年纪,就已筑基,一套刀法更是少有敌手。如今还是负责整个七丹门巡视的统领,怎么说,也算是年轻有为了。
“那人在狱中做什么?”男子只冷冷地问道。
“哪个人?”看守诚惶诚恐地问道。
“那个女的。”方统领不耐烦地扫了眼狱中道。
看守忙恍然大悟道:“此女每日似乎只打坐修行,有时候好像看看书。”
男子垂下眼眸,黑色的刘海遮挡着,让人看不清他眼中在想什么。
“走,我去看看。”男子抬头道。
何缈这一个月,确实是每日打坐修行,她快要突破筑基初期了,需要抓紧。
狱中虽然环境艰苦,但是整个七丹门修建在一条灵脉之上,此地也算是灵力充沛了。反正进监狱对何缈来说,跟家常便饭差不多了。
偶尔空闲下来,她便抓紧研究“肃心阵”的破阵之法。鬼谷精通破阵之术,她就不信自己破不了此阵,她一定要救出三师兄。
听到有脚步声过来,何缈透过监狱的栅栏,先是看到了一双黑色的鞋子,视线往上,是修长的身姿。
何缈气定神闲地收起手中的书,抬眸望向男子。
男子上前一步,凑到了监狱的栏杆处。
“姓名?”男子冷冷地审问道。
“何湘。”何缈有问必答,态度极为友好。
“年龄?”男子接着道。
“额,快三十了。”何缈也有好久没有计算过自己的年龄,当下只估摸着道。
男子黑色的眼眸闪过一丝讶异,想不到,此女看着不过二十出头,实则已经近三十了。
男子开始重新审视着何缈,思忖着她之前话中的真假。毕竟此女长相妩媚,来历不明,一手功法诡异莫测,若是对门主心存不轨,那可不妙。
“你们门主出关了吗?”这才是何缈最关心的问题。
“没有。”男子冷冷地道。
“哦~”何缈听到此处,拖长了语调。
见到眼前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募地,男子脸色一变,觉察到狱中陡然升起一股寒意。
再一回头,他的周身已经被六把冰刃包围。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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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躲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