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楼梯处传来声响,苏落葵下意识抬头看过去,愣怔在那里。
她还是第一次见宴商陆戴着眼镜的模样,莫名的绅士疏离,却又清冷禁欲。
配着那双清冷妖艳的丹凤眼,隐隐有一种斯文败类的感觉,狠狠拿捏住了她的心。
而且半高领的黑色t恤和休闲西装裤很适合他,尽显黄金比例的身材和一双修长的长腿,完全不输超模。
她一紧张,手中饮料尽数倾洒在身上,冰凉的触感让她快速回过神来。
“咳咳咳,那个……”
她拿起桌上的纸巾不停的擦拭,窘迫不已,脸红的像熟透了的苹果,又像香醇迷人的红酒,令人忍不住想要浅尝一口。
她手忙脚乱,白色的裙子被饮料淋湿贴在身上,透明的快要露出肌肤颜色。
她坐在沙发上窘迫的抬不起头来,那慢慢靠近的脚步声更是一下又一下的砸进她的心底。
“苏小姐。”
宴商陆只看了一眼,眸色暗了暗,他绅士的背过身去,“苏小姐上楼处理一下吧,楼梯边第一间就是。”
她现在这副模样,是出不了门的。
苏落葵点头,嗓音带着羞赫,“谢谢,我一会让瑾漫送衣服过来,麻烦了。”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上了楼,而宴商陆的目光在触及到苏落葵坐过的位置后,眸色不自然的变了变。
听到楼上传来的关门声,他犹豫一瞬,出了门。
而楼上的苏落葵将门反锁之后,快速给乔瑾漫发去消息。
小太阳:[江湖救急!社死了!湿身了!快给我送条裙子过来,我在宴商陆这里]
可消息发出去之后,像是石沉大海。
苏落葵不知道的是,乔瑾漫开启了消息免打扰模式,正在和苏屹然快乐开黑。
在苏落葵看清楚房间的陈设之后才发现,她进的而是宴商陆的卧室。
她瞬间拘谨起来,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盯着和乔瑾漫的聊天页面不满的嘟囔。
“关键时刻,这丫头不会是犯花痴去了吧。”
可是偏偏小腹忽然传来一阵刺痛,苏落葵先是揉了几下,可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日期后,她心里咯噔一下。
“遭了……”
小腹的疼痛让她的脸色变成虚弱的白,宴商陆的卧室里没有凳子,她只好抿着唇坐在床沿。
可忽然一股暗流涌动让她险些捶胸顿足哭了出来,“该死……这到底是什么社死场面……”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后,乔瑾漫听着楼梯处传来了声响,紧接着敲门声响起。
苏落葵以为是救兵乔瑾漫到了,欣喜万分的打开了门。
“你怎么才来……”
话戛然而止,站在门外的宴商陆说了句“抱歉”,将手中两个袋子往前一递。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风格,随便买了一身,你先换下吧。”
他说话时直视着苏落葵的眼睛,在苏落葵接过东西后又快速下了楼,生怕给她造成压力困扰一般。
苏落葵心里一暖,可当她关好门看清袋子里另一样东西时,她整个人羞愤的恨不得钻进地洞里。
他……他竟然知道她来了亲戚,还买了各种牌子的小包装……
饶是她脸皮再厚,这一刻都遭不住了。
宴商陆买的连衣裙是黑色的,只不过裙摆一直到了脚裸,就连领口都是高领的盘扣设计,有一种旗袍的感觉,将苏落葵遮得严严实实。
可是令苏落葵意外的是,这件裙子竟然十分的合身……
仿佛对她的尺码非常了解。
她拎着袋子局促的下了楼,眼神闪躲着一直不敢去看宴商陆的眼睛。
她小心翼翼的去看了眼沙发,换衣服时她发现白色的吊带裙上染了一朵红梅,估计沙发上也染了痕迹。
可宴商陆的西装外套正放在那个位置,让她无从窥视,也不好意思问出口。
“那个……我……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宴商陆起身,走到玄关处时,又喊她,“苏小姐等等,这个给你。”
苏落葵不自然的接过,发现袋子里是双人份的生活用品。
“谢谢。”
他……真的是个很细心绅士的人,她虽然很窘迫,却仍觉得舒心。
苏落葵刚走出门去,就看着乔瑾漫风风火火的赶来,见到她后,她大声嚷着,“失身?什么失身啊?”
看着苏落葵换了一身裙装,面色虚弱脸颊却泛着桃红,她当即惊讶的张大了嘴。
“不是吧?发展的会不会太快了?”她又看了看手机屏幕,脸色变得古怪起来,“不过才半个小时……”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宴商陆,又将苏落葵拉到一边,凑到她耳边说,“这时间……会不会太短了些……”
苏落葵早就已经尴尬的不敢去看宴商陆,尤其是当听到从宴商陆喉中溢出的那一声低醇的笑意后,她马上捂着乔瑾漫的嘴巴落荒而逃。
等回了a座,乔瑾漫将前因后果都盘问清楚后,笑的躺在沙发上直不起腰来。
“笑死了笑死了,你这辈子的社死场面都交代在这了。”
苏落葵没好气的甩她个抱枕。
可就在这时候,门铃响起,乔瑾漫去开门,神情再次变得古怪起来。
她拿着一份外卖,口中一直“啧”个不停,“你说那宴商陆怎么想的?竟然给你点了一份红糖姜水?会不会太殷勤了啊?”
苏落葵有些意外。
“我看看。”
等到看到便签条上的备注‘冰饮赔礼’后又释然了。
“和殷勤没什么关系,只不过是修养好罢了。”
她想,宴商陆那种贵族般绅士疏离的人,做这种事是很合情合理的,有因有果。
她捧着热饮喝着,窗外的乌云渐渐汇聚,天渐渐变得阴沉,她却觉得小腹暖洋洋的,疼痛渐渐消散了。
夜晚十点,忽然下起了倾盆大雨,风吹窗外的芭蕉树,树影摇曳着,被闪电映照时像是张牙舞爪的魔鬼。
a座里,乔瑾漫已经熟睡,苏落葵的房间却是一直亮着灯光,她一个人窝在被子里,被子边角都被掖的严严实实。
宴商陆站在窗前看着那透过窗帘零星的光,眸中染上担忧,给苏落葵发去了消息。
寂静的房间,“叮咚”一声轻响格外的清晰。
------题外话------
乔槿漫:宴先生这是不是不行啊……
苏落葵:社死了,好想撞个南墙。
咸胡萝卜:这都去撞南墙的话,我去修南墙是不是很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