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旁人起哄,她的脸瞬间红了一大半,半羞半怒,在男人的怀里面挣扎了两下,可奈何他抱的太紧了,索性,她低声的说了句:“肖若然!你分开我!我自己能走!”
肖若然笑了笑:“这样的场合把你放下来,多不合规矩啊。总算认出我了,可真是不容易。”
或许是觉得话有些不太对,他有补充了一句:“哦不对,你从小就笨。”
“你才笨!”
凤宣国的正殿已经许久没有如此的热闹了,坐在王后身旁的位置上,面目清秀的女子皱着眉头,手心里面的帕子都快要捏碎了,她身旁的侍女见状,赶紧低声安慰:“奉仪,当心身子啊。就算那个什么公主当上太子妃又怎么样,太子殿下宠爱的,只会是我们奉仪啊。”
那个女人的目光紧紧的看着肖若然的背影,咬牙切齿道:“她算什么东西,本宫的东西也敢抢?不过是个皇家用来稳固两国关系的棋子,本宫可是大冢宰的嫡女!哼,走着瞧!”
这个女孩叫周紫萱,凤鸣大冢宰(类似丞相)嫡女,势力根基雄厚,父亲一心为国,忠臣之至,也因如此,从小被宠爱的无法无天,整个后宫只有她尊为奉仪(地位只在太子妃下)。样貌身材也好,肖若然对她宠爱有加,就算她有错,也会因为他父亲的面子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然,这样的性格也就注定了,她不是一个安分的主。
苏池念在册封仪式之后,就被肖若然拉着坐上了马车,皇宫是皇宫,她日后真正要住的,还是太子府。
几经辗转,两个人总算坐上了轿子,她和肖若然同时松了口气。
苏池念上了娇,已经迫不及待的把自己头上那个又闷又碍眼的那块破布扯了下来,视线终于清晰了,坐在她身边的肖若然撇了她一眼,而后淡淡道:“还是那么丑。”
苏池念扭头看向他,这么多年了,除了那双眼睛,他倒是变了很多,比小时候白净,亦或者是那双异瞳引起的。
与其他人不同,他的左眼是蓝色,右眼是黑色,蓝色的瞳孔并没有那么干净的蓝,而是带着一种深邃,与黑色的瞳孔搭配仿佛浑然天成,加上他的眼睛是狐狸眼,他的五官生的极其精致,所以看起来,并不会觉得十分的突兀。
想来,肖若然是八岁那年被送走的,如今他们,已经有小五六年没有见了。
没想到,当初母上骗她说的什么“家里有难,来凤鸣暂住”的小男孩,如今居然成了凤宣的太子。
如果他是太子,他的母亲是凤宣国的皇后,像一切好像就可以解释的通了。
为什么要救她?因为看在小时候的情谊,当年母上对他们母子待遇极好,他们住在宫里面,和苏池念一起学习,就连自己有的,自己想要的好吃的,永远都有肖若然的那一份。
当时自己还小,虽然不明白母上为什么要对他们那么好,她有点看不惯肖若然,但是和肖若然的母亲走的蛮亲近的。
不过,很疑惑一点是,叶枫天才上位不久,根基并不稳固,不可能把这种事情传出凤鸣啊。
算了算了,既来之则安之,还是先和肖若然套个近乎吧。
她扭头看着肖若然,笑吟吟的:“哎呀,这么久没见,变好看了许多呀。”
此话一出,肖若然立马看着她,皱了皱眉头,面对这个从小就骂自己小丑八怪,甚至天天怂恿他去捅马蜂窝的苏池念突然夸自己,感觉自己好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过很快,他就看透了苏池念的用意:“有什么想问的?”
自己的小心机被瞬间戳破,苏池念有些悻悻的撇了撇嘴,索性也就不再拐弯抹角:“凤宣国的太子,为什么小时候一直住在凤鸣啊?”
肖若然伸了个懒腰,对于这种问题,他很乐意回答:“一开始父王还不是王上呢,是几个太子预选中最不起眼的那个。母后和父王那时候特别恩爱,有了我,但是因为异瞳,加上父王几个对王位虎视眈眈,索性就拿此恶意滋事,说我天生就是克凤宣的,有我,凤宣难以走向繁荣。”
“不是吧?这种鬼话?真有人信?”
“你以为呢?当时父王没什么势力,他成为了几个王兄联手率先踢出太子预选阵营的头目。这种恶意让母后和我在凤宣难以立足,父王当时曾请求他的父王,阻止这种恶意的流言。可是,他根本没打算管不受宠爱的父王。母后看明白了一切,主动要求父王送我们回凤鸣生活,母后当时或许只是想让我安心长大吧。”
苏池念好像明白了,点了点头:“这样啊。”
“嗯,后来父王成了太子,登基的第一件事就是接我和母后。父王或许是觉得亏欠我和母后,于是直接封我成了太子。不过有趣的是,父王没权势时,我因为异瞳被人称为祸国的怪胎,父王登上王位时,他们又说我的异瞳是统领天下的象征。”
肖若然笑着说出口的话,其实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么难受。
苏池念垂下了眼帘,没好接话。半晌,坐在自己身边的肖若然本能的垂了下眼眸,而后快速别过脸,将放在一旁的头纱带给她来了一句:“你来就来,里面穿这么低的裙子干嘛,把这个戴上吧,真是的,怎么见人……”
此话一出,气氛好像瞬间变得不太一样了,苏池念立马低头看了看自己,凤鸣毕竟是女尊国,所以做出来的衣服会比较露骨,她身上的这一身是凤鸣国最潮流的一种低胸款式,里面红色的低胸裙打底,披帛大袖衫和霞帔都让整套衣服华丽而优雅,只是胸前的景色若隐若现。
苏池念在现代参加展会会经常穿抹胸或者v字裙,所以觉得并没有什么。但看着肖若然的反应,她又觉得有些好笑:“你干嘛啊?这不是很正常吗?”
她试探性的往前看了看肖若然的脸,没想到,他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朵根。
“苏池念!你还真是一点儿也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