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巧吧,那也真是很巧。
封白本想着,小酒她们都还没有吃晚饭就想带着她们先到附近的酒馆吃点东西。
结果,刚进来就遇到了熟人。
不是别人,正是谢文珩。
洛小酒不喜欢谢文珩,刚看见他就准备往外面走,却奈何谢文珩也是个眼尖的啊。
他们刚要往外面走,接着就被谢文珩给发现啦。
谢文珩立即起身,对着身旁正在叽叽喳喳的周坪说道,“周学子,这不是封夫子么?”
这是故意的了。
周坪听到封夫子三个字,脑瓜子里的神经线就都被紧绷起来,立即起身看过去。
看见封白身旁还跟着两个小公子。
这两个小公子看着眉清目秀,怎么那么像他家那个爱女扮男装的妹妹装扮呢?
莫不是也是女人?
周坪虽然整日仗着家里有钱就作妖,但她的脑子还是在线的,察觉洛小酒和顾青嫣不对劲后...
他立即就看了她们的脖子。
果然,两人的脖子间并没有喉结。
周坪顿时就要作妖了,“呦,我当是哪位封夫子呢,原来是封白夫子呀。”
“还真是没看出来呀,咱们封夫子居然有这么好的艳福,身旁跟着两位美人。”
“可真是叫我们好生羡慕。”
“哎...”
怕封白会说什么,周坪赶紧又补充道,“封夫子可别误会啊,我们没有您这种兴致。”
“毕竟,我们的年纪还轻。”
“不似封夫子这般老成,这么快就已经...”
“哈哈哈哈...”
那言下之意就不必多说了。
肯定不是觉得封白只是谈个恋爱啊,他这分明是在说,那就是晚上的那点事了。
周坪也是个贼欠的,逼逼赖赖了那么多,人家封白没跟他废话说明人家懒得搭理他。
也算是放了他条生路。
可他倒好...
竟然还继续逼逼,“也是啊,咱们封夫子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为了同龄人的夫子超表率。”
“其能力自然是比其他人更强。”
“又长了张那般好看的容颜,能吸引些善良姑娘的青睐,也实属正常,不足为奇。”
“只是...”
说着,看了看审判了的谢文珩,还继续,“我听闻,封夫子在盛渊国似有位夫子呢?”
这说的就是洛小酒啦。
当初在盛渊国时,封白有夫人的事情虽没被闹得很大,但也有很多人都知道了。
谢文珩也不例外。
他虽然知道实情,但并不妨碍用这件事来给封白扣上个用情不专的屎盆子啊。
要知道,这年代虽然男人都可以三妻四妾,但同时也很注重名声,你可以娶妾,但不可以抛妻。
封白在盛渊国的时候,跟洛小酒如胶似漆,来了北戎国就立即找其他女人...
他可是文官啊。
这是会影响他前途的。
如此好的羞辱封白的机会,谢文珩舍得轻易放过呀。
他自然要赶紧冷笑着道,“的确如此,我们封夫子在盛渊国的夫人整个清风书院的人都知道。”
“封夫子就不要隐瞒了。”
周坪急忙补刀,“封夫子可真是我们的好夫子,这才来几天啊,就给我们授课了。”
“可真是让我们好生惊讶。”
“只是,作为学子的周某是真有些学不来封夫子的这波操作啊。”
两人一唱一和,说的跟相声似的。
本以为封白听到他们这么说,应该会很生气的吧,搞不好还会对他们大打出手。
如此,他们就更能抓到这家伙的把柄。
结果...
封白就像是没听见他们的话般,只是淡淡的看了看身旁的位个子稍微高点的小公子。
两人也不知是用眼神表达了什么...
竟是都纷纷的笑了笑。
周坪这个心里就很气了。
顿时都忘了刚才的隐忍,蹭一下子的火气就冒了上来,气呼呼跑到封白面前指着他骂。
“封白你可别给脸不...”
话都还没说完呢...
封白坚实的大手就握了过来,就听得“嘎嘣”声,周坪的手就断了。
封白依旧没有说话。
似乎是懒得与这种狗说话,拉着身旁那位个子稍微高些的“公子”的手就往外面走。
这家酒馆有疯狗,不宜吃饭。
倒不是怕疯狗会咬人,只是觉得脏!
周坪被攥的手疼的要命,这会儿哪里顾得上跟封白叨叨啊,但他也并不打算放过封白。
忙喊旁边的店小二们,“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这不知死活的砸碎敢攥碎我的手!!”
“你们还不赶紧抓住他。”
“老子定要好好收拾他!”
“啊,不,老子要杀了他!!!”
周坪是气坏了,真是什么话也都敢说。
这家酒馆本就是他们周家的产业,里面的小厮也当然就都是要听他们周家人的话。
听闻少东家要他们抓人,他们立即行动。
也算是周家的防护好,每家客栈门口都放置了两三个能打的护卫,本来是怕那些白嫖饭的。
现在刚好用来对付封白。
只是周坪似乎不太清楚...
他们家的这几个护卫虽然能打,但再怎么能打,你能打的过人家封白和洛小酒嘛?
这可是两个大佬啊。
甚至,都用不着洛小酒出手,封白就是轻轻扔了几颗石子出去,那些个护卫就动弹不得了。
就...很不靠谱的样子!
周坪看蒙了。
封白是个什么鬼才,为什么他们周家的侍卫不管用?
那他是不是该跑了?
不然封白万一回来报复怎么办。
不得不说,周坪还真是想的很对,封白的确要回来报复他,而且,还是他根本跑不掉的那种。
周坪刚转过身,封白的下一颗石子就飞了过来,直击周坪的定身穴。
还有谢文珩。
谢文珩见势不好,本来也想跑。
结果,还不等他动,也就被定住在了原地。
谢文珩不似周坪那般能瞎叭叭,他用的都是讲理,“封白,你别太过分了。”
“我等只是说了实话,你凭什么动手伤我们,难道是我们说的不对,还是说你狗急跳墙?”
洛小酒从封白身后走过来。
脚步不疾不徐。
谢文珩的确很欠揍,但她从来不随便打人,倘若打人一定要让那被打的傻子挨的明明白白。
而且,还要加倍。
却不等她说话,封白终于开了口,“你凭什么说,本夫子在做了对不起你师母的事?”
这句师母说的语气很重。
直说的谢文珩眸子里的火焰越发浓郁,而且,还感觉心里很酸。
为什么酸...
他也不知道,就是感觉很难受!
说不出来的难受,好似本该是自己的东西突然被别人抢走了,心口有点空的难受。
他猛的抬起头,“封白你别得寸进尺,你跟小酒还没有成亲,就在外面张扬她是你夫人。”
“你就不怕被她知道会生气?”
“你这可是在侮辱她的名声,女子的名声何其重要,你不会不知道吧?”
这话说的好像还挺有道理的样子。
只是...
谁都有资格说这句话,可就是你谢文珩没有资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