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建元帝应下后,就又下了命令,“来人,去东宫把唐侧妃的院子再搜查一遍!”
在建元帝下令时,六王爷、十一爷、太子三人暗暗交汇了一下眼神。
六王爷和十一爷感到纳闷,至于东宫前院花园挖出木偶一事,皇兄有和他们说。
可这后院唐侧妃寝宫埋有木偶一事,他们怎么没听皇兄提起过啊?
而且,贾道士这次似乎比上次更加确定了,居然还敢拿自身性命做担保!
难道唐侧妃的寝宫当真埋有木偶?
若真是这样,那皇兄岂不是完了?
思及此,六王爷和十一爷心里头乱糟糟的,纷纷替皇兄感到担心。
由于贾道士算错了一回,大臣和太医们这下不敢乱发表言论了,纷纷安静地跪着。
这一次,不到半个时辰,御林军就回到了龙渊殿。
为首的御林军头领带了几个侍卫进了内室,而他们的手上,纷纷拿着沾了泥土的桐木偶!
看到这一幕,王公大臣一脸震惊且惊恐。
只见御林军分别在屏风外跪下,为首的头领说:“皇上,这次贾道长说的没错,臣等在唐侧妃院子里的花园挖出了七个木偶。”
“且这些木偶上分别写了您和太子殿下的生辰八字,而您是被下咒的人,太子殿下是下咒之人!”
闻言,原本平躺着的建元帝转头,看向御林军们手中的木偶,“拿近了给朕瞧瞧。”
“是。”为首的御林军头领跪行至床前,将其中一个木偶捧到建元帝跟前。
建元帝因着头痛欲裂,近日睡眠不好。
若不是太医给开了止痛的药,他夜里才能勉强合眼一阵子。
因此,脸庞浮肿,双目浑浊。
此刻,那双浑浊的眼睛看向那个沾着泥土的木偶。
只见那木偶雕刻得很是诡异,不但五官扭曲,还缺了个耳朵,其中一只眼睛也是没有眼珠的,关键满头都是血红的朱漆,身上和脑袋全都扎上了银针。
这让他想到自个最近头痛欲裂,是不是这些木偶的问题?
最后,他看了眼木偶身上,确实写了他和太子的生辰八字。
而他是被下咒之人,太子是那个诅咒他的人!
看到这些,建元帝满脸通红,接着脖子一歪,也不知是气昏了头,还是被吓昏了头,当时就昏了过去。
“皇...皇上......”跪在床前的御林军头领吓得嗓音发颤,“皇上好...好像昏过去了......”
完了完了,他好像把皇上吓晕过去了。
可是...是皇上让他这么做的啊......
见皇帝昏了过去,康王暴跳如雷地冲着太子说:“三弟,平日里瞧着你人模人样的,没想到你竟然私底下给父皇下降头!如今还把父皇给气昏了!”
怀王:“皇兄,平日里,你一副仁孝贤良的储君模样,今日若不是贾道士揭穿你的真面目,我等和父皇都要被你给蒙骗了!”
十王爷:“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皇兄呐皇兄,你都已经是储君了,这天下和皇位迟早都是你的,你又何必急着谋害父皇,身为儿子,你的良心难道都不会痛吗?”
九王爷:“我听说下咒之人给人下降头,自身也会遭到反噬,皇兄啊皇兄,你居然不惜损了自个的德行,都要诅咒父皇,难道你就不怕遭到天打雷劈吗?!”
他们几个早就想把太子从储君之位挤下去,如今趁着太子给皇帝下咒,自然要多说上几句的。
“只不过是在东宫挖出几个木偶而已,并不能证明就是皇兄给父皇下了降头。”十一爷白着一张,有些无力地替太子辩解。
“你没带脑子么?都证据确凿了,这都不能证明,那要怎样才能证明?”康王一贯的暴躁,“十一,你这般不分黑白向着太子,圣人教你的孝道都哪去了?难怪你身子一直不大好,原来是太缺德了!”
“都给孤住嘴!”裴玄凌沉着脸,先是训斥皇子们,“父皇都昏过去了,你们就不能清净一会?”
然后,他转头看向跪在后头的御医们,“你们都是死的吗?还不上前给父皇治病?!”
御医们想说还不是你下降头下的?又关我们什么事儿?
我们就是医术再高,也经不起你在背后给皇上下降头!
可是,当他们听到太子雷霆般的怒声,以及看到太子怒不可遏的样子,他们在太子脸上看到了皇上龙颜大怒时的影子。
这样的王者之怒,让他们敢怒却不敢言。
如今皇上倒下了,皇上昏倒前又没有说要如何处置太子。
那么,不管怎么说,现在就是太子最大。
他们还是先把皇上弄醒,让皇上来整治太子吧!
紧接着,御医们轮番掐了掐皇帝的人中,都没能把皇帝掐醒。
建元帝昏迷不醒,裴玄凌便遣散了众人,让御医好生照料皇帝。
而他自个,得去查贾道士幕后的推手。
当天中午,建元帝迷迷糊糊醒来后,立马让人彻查太子给他下咒之事。
而这巫蛊之术,旁人也查不了,还是由那贾道士利用道术在查。
是夜,贾道士在京中请了一批夜间祷祝的人,那些人自称能见到鬼,看清真相。
他还让人在龙渊殿的某些地方泼上血污,假造祷祝现场。
又在东宫抓了一批宫女太监,用铁钳烧灼那些奴才,严刑逼供,屈打成招。
就连东宫的唐侧妃也被叫去问话了。
毕竟,那七个木偶就是从她院里挖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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