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今日有诸神观赏人间灯火,被挑中的人会实现他一个心愿,你可有?”
江吟幽幽走到南湖旁边,蹲在地上,伸手撩拨了一下湖水,看它泛起的涟漪。
温子瑜原本想说的话更在喉间。
他咽了咽,唇瓣显得有些干涩,过了很久,久到江吟都以为他不会说了。
身后这才传过来一道极小的声音:“有,我有一个想了很久的愿望,如果可以,我希望神明眷顾我。”
他神色莫名的抬眼看着平静的湖面,明明灭灭的烛光映照在他脸上,带着一丝虔诚。
江吟好看的手指的离开水面,她轻轻拨弄水面,尾指上一丝金线闪过。
她唇瓣轻勾:“你怎知神明没有眷顾你?”
温子瑜沉寂的目光落在江吟的背影上:“她在眷顾我么?”
说罢又自嘲的抿唇:“那怎么我从来都没有感受到过呢?”
江吟摩挲了一下小拇指。
天上突然绽放起烟花,五光十色很是好看。
两个人安静的立在原地看过去。
温子瑜不禁然的想到了在皇宫里看到的那位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他的愤怒不是来自于有人生出了那份心思。
而是在于别人拿着丹书铁券或是别的东西时,他回想自己。
竟然没什么能拿得出来的。
珍宝器物,再精美华贵,对于从小见惯了的江吟,都不稀奇。
但是可笑的是,他除了那些,再没有别的东西。
江吟会喜欢什么呢。
他好像除了自己一身早已腐烂的灵魂,一颗千疮百孔的心外,再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时辰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温子瑜将刚玩过水的江吟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里,温暖着她。
江吟点点头,有些不舍的扭头看过去。
两个人走了一会,身后于蓝和卫城也跟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走到一半,江吟突然挺住。
“怎么了?”
温子瑜疑惑的看过去。
江吟咂咂嘴,有些委屈:“我还想吃糖葫芦,你等我一会。”
说完她就匆匆跑回去,温子瑜都拦不住人跑的速度,他无奈的摇摇头。
江吟这边又原路返回到南湖。
手指轻动,一个花灯便逆着水流往回飘。
一直飘到江吟手里。
她讲花灯中的纸条拿了下来,随后又将花灯放了回去。
江吟又随手变了一串糖葫芦。
“我回来了。”
江吟笑着摆摆手,一口咬下一颗红彤彤的糖葫芦。
等温子瑜将人送回公主府,江吟才累的坐下。
于蓝将热水打好后就推了出去。
江吟从怀中将纸条拿出来展开。
她细细的看了一番后。
皱眉。
这是什么意思?
好家伙啊竟然写的不是字,而是画了一幅画?
你这不是为难本神明么。
江吟凝神将纸条放在烛火下,。
“一个...人?”
江吟喃喃的看着纸条上有些难以辨认的画作。
“旁边...还有一个人??”
江吟难以置信的看着纸上的画,更难以置信这是温子瑜画的。
他那当朝状元郎的名号难不成的买来的。
这画的是什么玩意。
江吟不死心的再一次凑近。
“这是啥,树?草?花?”
江吟发出了灵魂的三连问后彻底闭嘴了。
算了吧,神明何必为难自己,不如直接去问温子瑜。
她叹了口气将纸条随手放进桌子的首饰盒里,自己脱去衣服进了浴桶。
隔壁的温子瑜又一次面无表情手里下狠劲的包扎自己。
因为晚上跟人打架导致伤口裂开。
就这样还是跟着江吟逛了整个灯会。
卫城熟练的将药撒上去。
“主子,查好了,正派人暗中将崔家给灭了。”
卫城低声道。
温子瑜点点头:“一个不留。”
“还有姜家主送来了信。”
卫城将信件递给温子瑜。
温子瑜匆匆扫过就扔进了火光里。
“背后的人呢?”
“是焦家,一个小小的郎中。”
说着卫城又迟疑:“属下觉得他只是被推出来的挡箭牌。”
温子瑜将衣服穿好,有些疲乏的闭上眼:“知道了,退下吧。”
第二日。
江南崔家惨遭灭门一事震惊朝野。
崔家在江南也是有头有脸的大户,平时嚣张跋扈,在江南威风惯了。
一时被满门屠尽,其中深意令人不得不深想。
“各爱卿可有事上奏?”
江肃手撑在在龙椅上,神色莫测的看着殿下的人。
很快,一臣就出列:“皇上,昨日江南出了一桩惨案,崔家被一夜灭门,不知是何人所干。”
温子瑜垂眸漠不关心的站着。
江肃:“哦?竟然有此等事,大理寺卿可在?”
“臣在。”
“查清楚此事。”
“是。”
江肃点点头。
那臣子见江肃轻拿轻放,眸中划过一丝不虞:“皇上,此事非同小可,在皇上的统治下竟还有人如此猖狂,今日是崔家,明日还不知道是谁会惨遭毒手。”
江肃挑眉:“哦?那依你之言该如何,朕已然交给大理寺卿查出真相。”
一时,大殿上传来窃窃的议论声。
臣子适时的躬身:“陛下,何至于这么麻烦,近日关于丞相大人的谣言层出不穷。”
“听闻在江南时大人曾与崔家略有嫌隙。”
那人话话说一半,给人留下遐想。
温子瑜跟听了个空气一般的不语。
江肃目光又转向温子瑜,见人一副与我无光的样子气笑了。
“温爱卿,你可有何想说?”
温子瑜这才懒懒抬眼:“回皇上,臣此人生来桀骜,与臣有嫌隙的那能绕着京城围两圈,臣冤枉。”
“倒是这位大人,你有何证据来指正本相,本相可不吃你这冤枉。”
江肃听的眼角微抽。
你还桀骜,你还嫌隙,怎么不见你跟朕的皇妹有嫌隙!
别以为朕不知道昨晚你拐了朕的乖妹妹去逛花灯!
江肃眼不见心不烦的移开眼,不耐烦的开口:“你又有何话可说?”
“皇上,臣不屑与他多言,等大理寺卿查出真相,容不得他不承认。”
江肃:......
那你说的不是废话么,到头来不还是交给大理寺卿,那你在这叭叭个球啊,显得就你能说。
江肃那嘲讽冷嗤的不屑神情就差写在脸上了。
高公公深知他那尿性,很是轻的咳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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