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动人、身穿丝绸的服务员走过来,当她看到李天景时,微微一怔,但马上就恢复和煦的笑容,对着林酒洋行礼说道:“二位,是想住房还是想吃点东西。”
很自然、非常合理的忽略了李天景。
“你看不到我们是三个人吗?”林酒洋将令牌晃了晃,“给我安排两间房,再准备一桌子菜。”
“好的好的,三位您稍等。”服务员疯狂的点头,“这边请!”
服务员哪里不知道这令牌的含金量,这可是代表着金原客栈最高级待遇的令牌,自己得赶紧报告给客栈老板娘。
“诶诶,今天我是东道主,你们是客人,应该让我来安排。”李天景掏出一堆碎银两,用土豪的口吻说道:“两间房一桌菜,多余的给你当小费。”
服务员摇头摇得拨浪鼓似的,“不敢收费,金原客栈对待天字号令牌从不收费。”
“你面子居然这么大?”李天景只好将碎银子收回。
“那当然,不过你是第一次来金原客栈吧?那点银两估计连个零头都没有。”林酒洋笑道。
“啊这……”李天景尴尬一笑。
……
此时在金原客栈的第三楼。
“二叔,家族这次居然派你来了。”姬无道端起酒杯,看着面前的中年男子,男子身穿一袭道袍,面容如刀削斧凿一般,给人一种凌厉无比的感觉,“侄儿敬您一杯。”
男子名为姬萧,在姬家地位尊崇,仅次于老族长姬战天,同时战力也是如此,被外界誉为姬家双壁之一的存在。
姬萧随意端起酒杯,两人碰杯后一饮而尽。
“余长老,听说你们在李家吃了鳖?”姬萧玩弄着手中的酒杯。
坐在姬无道身旁的余长海一哆嗦,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手上的酒都洒了出来,但马上他就恢复平静之色,“确实吃鳖了,老夫让那李鹤一只手,却被那家伙暗算,早早在殿中设下埋伏,老夫双拳难敌四手,因此惜败。”
姬无道偷偷瞥了一眼余长海,心中暗自感慨这老家伙真不要脸,那一日他被李鹤打得跪地求饶,居然还有脸说只是惜败。
真是树没有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
“真是废物一个!”姬萧毫无顾忌的说道,与此同时,手中的酒杯也化为一堆齑粉。
“你……”余长海气得青筋暴起,但却说不出话来,片刻之后便沉默不语,默认了自己是废物这个事实。
姬无道没有太意外,他看着面前这个不怒自威的二叔,心中不由的升起一抹敬畏之心,自己从小的偶像就是姬萧。
虽说自己的父亲也是姬家双壁之一,但父亲主文,二叔主武;作为武痴,姬无道更加崇拜姬萧。
“你最近疏于修炼,等此间事了,你给我闭关一个月。”姬萧忽然说道。
姬无道丝毫不恼,反而有点高兴,这说明二叔还是看重他的。
“侄儿谨遵二叔教诲。”姬无道抱拳,“二叔,李家那边的事情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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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战速决吧,我此次前来,李家的事情只为其一,其二是来看看昔日剑尊的神威。”姬萧说到这儿,眼光难得的露出崇敬之色。
剑尊林知秋,何人不高山仰止?
“二叔,南海郡城此次有不少高人都是为了林剑尊而来,据我所知,京城林家也派人来了,而且来了几天了。”姬无道压低声音说道。
“早来几天?”姬萧露出疑惑之色,据姬家的探子所知,林家和他姬家同一日派人前往南海郡城,怎么会提前几日来到? “你可知林家派谁来了?”
“就两人,一个女主子,一个侍卫;女的叫林酒洋,侍卫我只知道姓吴,二叔你不知道,那女的长得貌美天仙,我怎么不知道林家还有这么一大美人。”姬无道说得差点口水都流出来了。
姬萧却在琢磨,他也没听过林酒洋这个名字,难道是林家一直深养在闺中的大小姐?
也不对啊,“罢了,我也不浪费时间了,今天你不想签也得签!”余长海长吁了一口气,随后调动体内气息,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不一样,没有之前的狂妄,而是带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
余长海有足够的自信,李鹤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姬家其它护卫见此情形,纷纷拔出刀来,准备战斗。
“怎么办?”
李象和李鹰有点怂,但仍然来到李鹤的两旁,怒视着那些姬家护卫。
门口挤满了李家的人,他们都是些手无寸铁的普通人,虽然对姬家非常不满,却也不敢进去。
李鹤朗声说道:“余长海,这件事与我有关,和李家毫无关系,你最好让你的人老实一点。”
余长海不禁有点佩服这位处事不惊的李家族长了,正好他也只打算让李鹤屈服就行,若是祸及李家族人,恐怕还会牵扯到南海郡城主府那边的人,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李鹤,大祸临头了还在关心他人,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吧。”
余长海抽出旁边护卫的刀,纵身一跃,毫无花哨的朝李鹤劈去。
李鹤侧身潇洒躲过,如一道魅影一般。
“这是父亲最引以为傲的流云踏鹤。”
李天景一眼就看出了父亲的身法,流云踏鹤身法乃是武级高阶功法,练至臻境可踏鹤而行。
余长海见一刀未中,手腕一扭,又是斜劈过去,同时另一只手也不闲着,对着李鹤的要害就是爪去。
两人速度越来越快,大厅里就像刮着狂风一般,桌椅摇摇欲坠,虽然打得难解难分,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余长海占据上风,李鹤则是被压得节节败退,这样下去,迟早会输。
“李鹤,我看你往哪里逃?”余长海看着狼狈躲闪的李鹤,心中畅快淋漓,李鹤背后就是墙壁,他已经退无可退。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签不签?”余长海也不想把事情做绝,毕竟族长说过要给李家一点面子。
李鹤仰天笑道:“余长老,想要我签这个字,除非是颐儿过来,否则谁都不行!”
字字珠玑,掷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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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
李家众人听得胆颤心惊,族长今天这是要以死明志?
“族长,万万不可,千万要以家族大任为重啊!”李象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千思万想都不明白,为了一个女人难道就要置祖宗家业而不顾吗?
“二弟,若我今天死在这里,你就是李家下一任族长,我李鹤就算死,也绝不会牵累族人。”
李象气得直拍大腿,虽然平日里他一直惦记着族长之位,但他自己心里清楚,李鹤比他更适合当这个族长,从各方面来说,他这个哥哥确实要比他们二人要优秀。
可现在李鹤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连命都不要了。
“爹!”
李天景哪里忍得住,自己就要上去帮忙。
“别去,你也太小看你爹了!”林知秋负手伫立在心海中,心中不禁有点佩服这位年轻的李家族长。
“难道我爹能赢?”
“赢不了。”林知秋摇头,“但你也不必着急,关键时刻我会出手。”
李天景这才放下心来,剑尊出手,那自然不是问题。
“好,很好!”余长海鼓掌笑道:“既然如此,我便了了你的心愿,送你一程!”
话毕,余长海气息如翻江倒海一般,有轰隆隆的风雷之音,两撇小胡子朝两侧飘起,衣袍烈烈作风,无风自动。
如果用两个字来形容李家众人此时内心的想法,那就是‘完了’。
但令所有人不解的是李鹤脸上居然挂着一抹似有非有的笑容,就好像怡然不惧眼前的危机一般。
这股笑容余长海看得最清楚,但他认为这不过是李鹤临死前的强颜欢笑罢了。
“云笼手!”
余长海手一探,空气中凝聚出一只硕大的手掌,朝李鹤抓去。
李鹤瞅准了时机,忽然大喊一声:“起!”
同时双手迅速结印,刹那间,一道道金色的线条在余长海脚下的地面蔓延开来,这些线条就像有生命力一般,迅速攀附上余长海的身体。
与此同时,云笼手仿佛被线条吸收了一般,迅速萎靡。
李鹤轻手一挥,云笼手散去。
“什么东西?”余长海目瞪口呆,他伸手去抓,却如触碰到碳火一般;很快,金线就像一张网一样牢牢的将余长海捆住,灼烧感让余长海疯了似的尖叫,整个人靠在柱子上不停的扭曲,活像一条被扔在火堆里的蛇。
“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
刚才还自信满满的余长海,此时如丧家犬一般,他本想跪着求饶,但奈何太痛了,只能不断在地上打滚。
“李鹤,你不怕遭到姬家的报复吗?”姬无道一拍桌子,恐吓道。
他万万没有想到,余长海居然会被打得跪地求饶,仅仅凭一条金线。
“居然是金丝阵!你爹大有来头啊。”林知秋若有所思的科普起来,“金丝阵是一种缚地阵法,金丝是分娩时的火山金蚕所吐的蚕丝,遇火不融,比一些金属溶度还要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