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莫离真觉得眼前书茉很有趣，敌不知时，理屈词穷，知道后理直气壮的，这反转的太快了。
言莫离收了笑意：“小孩儿，我是他哥哥，我不是你哥哥，这是事不在我范围内。”
他云淡风轻地看着她，而她也鼓起了勇气回视过去。
书茉皱了皱眉：“我告诉言叔叔说你们一块欺负我。”说着她那长长的睫毛上挂上了泪珠，犹如出水芙蓉般清丽。
言莫离本想逗逗她的，怎么就哭了，他不知所措起来，手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小孩儿，别哭～”
在纸抽里快速抽出两张纸巾，言莫离半蹲在书茉面前，拿着纸巾，为她擦着泪水。
言莫离：“别哭，别哭，哥哥是在逗你，开玩笑的。”
书茉抬头看向言莫离，无意间对上他的眼神，充满了关怀，是无法抗拒的温柔。
“哥哥说的是真的？”
“真的。”
言莫离伸出一只手拍了拍她的头顶：“在这里等我。”
说着，他从她身旁错过，推开门离开了房间。
书茉停留片刻，推开了一点门缝，顺着这门缝，她看到了远处。
兄弟二人，一高一矮。
因为离得太远，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但能看到言莫离精致的侧颜，是一副冷淡无比模样。
可这在，她却觉得他这样子看着一点都不吓人。
相反，言莫千很害怕的样子，他低着头，不敢看，是被训的样子。
就这样，书茉在原地看了全过程。
大概十几分钟。
言莫离拿着个东西返回了房间。
书茉不动声色地偏头看了一眼言莫离。
没有了刚才冷冰冰的模样。
“给。”他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
阳光照映在他的脸庞，甜甜的，暖暖的。
书茉接过手机，说了一声：“谢谢。”
言莫离道：“哥哥替他给你道歉。”
书茉本是低着头仔细检查手机里的东西，听到言莫离的话后，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浅浅淡淡的声音：“这件事不是哥哥的错。”
“我弟他淘气，平日里在欺负你，就来告诉哥哥。”言莫离淡淡道。
书茉一愣。
“怎么？嫌弃哥哥？”
她眨了眨眼睛，一副乖巧模样：“不嫌弃。”
言莫离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
“……”
“？”
书茉离开言莫离房间后，直接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躺在大床上，双腿交替晃悠着。
那个男人刚刚摸了她的头，还帮她擦眼泪。
没错吧？
才第一次见面！他！帮她！擦眼泪！
为！什！么！要凑那么近！
翻了个身，坐了起来。
想到这些，感觉全身的血液循环加速，胸口涌起一股暖流，书茉脸蛋瞬间红了一片。
不会是夏天天气太热自己中暑了吧。
“……”
双手拍了拍脸，平复着情绪，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试图让脸上的热度降下来。
就当是他帮自己的忙，勉强给他占的便宜。
可是，女孩子，怎么能随便让男孩子占便宜了！
活了十五年，第一次拥有这样的情绪。
书茉倒回床上，把自己头埋进被子里，感受着里面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的感觉。
然后，听着心跳不断放大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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