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师兄说笑了,”文嶂说道,心里却暗骂竟敢把我看做没见过世面的小子!“这里面早就空空如也,进去也没什么意思,倒是于师兄的手段让师弟我敬佩不已,不过不知道于师兄的手段比起骆师姐来究竟如何,要知道就算骆师姐要打开那真正遗迹处的藏宝都要找人炼制一个圆盘,就是先前她在这里摆弄过的那个,于师兄,师弟我对阵法之术一窍不通,不知道于师兄有没有把握没有那个圆盘也能打开那个藏宝地呢?”
“那有何难,”三个人中的董醢开口了,他满不在乎的说道,“咱们现在就去那骆丫头真正要去的遗迹那里看上一眼不就得了。”
文嶂听了脸色稍沉,未等他开口,于胗先开口说道,“董兄,没有那么简单的,嗯……在宗门这么多年,我一直对那骆缨的事情比较上心,毕竟我也懂一些阵法之术,嘿,这么多年暗中比较下来,不得不说比起骆缨那丫头,在下还是不如她几分,她若是打开一处遗迹的阵法需要借用外物的话,在下定然也是需要的,也就是那个盘子。”
安臛听到这里便开口继续说道:“文师弟,那个盘子的事情就要你来告诉我们了,事不宜迟,若想打开那个遗迹,咱们必须尽快着手才行。不知道对那个盘子,文师弟知道多少?”
听对方如此说,文嶂并未答话,而是看了一眼身边的韩畋,向他点了点头。
韩畋会意,开口说道:“骆师姐手中的那个圆盘,我们自然知道来历,说起来那个炼制圆盘之人还是咱们九玄新进冒起的一个小师弟,只不过这个人嘛……有些不明事理,唉,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当时文师兄和我登门去求他,却被他拒之门外了,因为当时是在宗内,我们也拿他毫无办法,若想让他再炼制一个圆盘出来,恐怕还要三位师兄出力方可。”
听韩畋说完,那个董醢就先开口说道:“这有何难,包在我们身上了。”
不过他刚说完,听出端倪的安臛便说道:“董兄不急,韩师弟,莫非你说的就是那个叫钱潮的小师弟吗?”
韩畋说道:“正是此人。”
安臛面上略有难色,看了看身边二人,又说道:“我听说这个钱潮修为虽然不高,但却已是咱们九玄成器堂的内堂弟子,强按着他给咱们炼制那个盘子的话……哼哼,内堂的师兄们知道了定然会迁怒我们,而且若他只在宗内待着,我们三人在宗内也是无计可施的。”
“这个嘛……”韩畋一笑,从袖中取出了一张纸来,递给那安臛,“并不难,师弟我既然要帮文师兄谋划那出遗迹,自然是要下足功夫的。”
安臛接过那张纸,看了一眼,有些狐疑的又看了看韩畋,便将那纸张递给了于胗,问道:“韩师弟,这是……?”
“三位师兄,现在钱潮那小子并不在宗内,而是在敬事院领了差遣出来赚灵石了,师弟我在敬事院有几个相熟的师兄,托他们查了一下,那纸上面所写的就是他这次外出时所领的差遣,三位师兄阅历深厚,一看那差遣所需之物,大概也就能知道钱潮那小子去了哪个方向,就可以一路追寻找到他了。”
听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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畋这样说,三个人忍不住凑在一起又认真的看了看那纸上文字,这三人都是百岁以上的年纪了,在五灵宗年深日久对宗外也是熟悉无比,一看那些差遣,便大体知道要到那个方向去找。
“而且”韩畋继续说道,“我还知道那小子每次出来都是大概十天左右的时间,他这一次也是刚刚出来而已,三位师兄的时间还是很宽裕的,定能找到他……然后劝说他为咱们炼制开启阵法的圆盘。”
董醢有开口问道:“知道他去哪里了还不行,我们三人谁都没有见过那个叫钱潮的小子,路上遇到了万一没认出来或者他撒个谎说自己不是钱潮,该怎么办?”
韩畋一笑:“这个也好办。”
说着又递过来一张纸。
纸上所画的正是钱潮,这韩畋此人看来还颇善丹青之术,钱潮的眉眼五官被他描绘的栩栩如生,几乎毫厘不差,尤其是那一双眸子中还有一抹嘲弄讥讽之色,那正是韩畋与文嶂第二次找钱潮要炼制圆盘之时,钱潮与韩畋交谈时的眼神,那一次的谈话让韩畋对钱潮暗恨在心,因此对钱潮的眼神一直记在心里,后来画钱潮的像时也就被他留在了这张纸上。
“原来他就是钱潮,行,现在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子了就好办了。”董醢看着手中的画像说道。
安臛见董醢有些大包大揽,微微皱眉,却也没说什么。
韩畋低声与文嶂说了几句,文嶂未开口,只是点了点头,韩畋见他答应便开口对那三人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和文师兄也不走远,就在这里等候三位师兄的好消息,待三位师兄拿着那圆盘一到,咱们那就去开启那处遗迹,如何?”
“嗯,这样也好,不过还有一件事咱们须讲在前面,”安臛和于胗、董醢交换了一下眼神后说道“现在看来要开启那处遗迹须做三件事,第一嘛自然是知道那遗迹在何处,第二是懂得开启之法,第三就是找钱潮那小子再炼制一个圆盘,这三件事中,我们兄弟三人要去做其中两件,那遗迹若是开启,里面的东西咱们该如何分配呢?”
这事韩畋可就不能说话了,他也早知这三人必会有此一问,因此他把目光看向了文嶂。
文嶂心中又有些不悦,不过此时要借助这三人之力,倒不好和这三人闹翻,因此他思索过后便说道:“若开启遗迹,那里面的东西便分成两份,三位师兄取一份,我二人取一份,如何?”
安臛笑了笑,这种分法自然是他们三人不满意的:“文师弟,说起来你找那遗迹与其说是为了修行,倒不如说是和你堂姐之间的意气之争,哼哼,其实最开始你的打算是让你的堂姐无法开启那遗迹,对不对?唉,像文师弟这样的人对那遗迹中的东西自然是看不上的,筑基一事对于文师弟并不是什么大事,但对我们兄弟三人可就不一样了,我们与文师弟联手为的就是修行,嗯……不如这样,遗迹开启后嘛,里面的东西分成四份,我们兄弟三人一人一份,剩下那一份是你的,如何?”
“三位师兄,这样就有些欠妥当了,”韩畋听了开口说道,明显安臛的办法是将他从中剔除出去了,“文师兄知道那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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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里,而三位师兄既要去找那钱潮又要开启那遗迹,自然是辛劳,不过依着安师兄的法子,对师弟我可就有些不公平了,若非我从中出力,恐怕骆缨骆师姐都打开了那处遗迹,你们三人也找不到钱潮在哪里吧,嗯……依师弟我的意思嘛,也很公平,遗迹开启后,里面的东西该分成五份,咱们五个人一人一份,如何?”
那三个人听了便凑在一起小声的议论起来。
韩畋则向文嶂一点头。
在文嶂看来,那处遗迹还有其中的宝物对他而言其实是可有可无,安臛说的不错,他折腾了这么久无非是不想让自己的堂姐得到好处而已,就算开启之后里面的东西都被这三个人分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至少堂姐筑基的事情是被自己拖慢了。
而韩畋所图也不是那遗迹中的东西,他甚至还对这三人的贪婪和斤斤计较颇为看不上眼,但是他所图的并不能和那三人说起,更是不能对文嶂言讲,因此为自己争一份好处实则是在做样子,总要在文嶂面前有所图才不会被他疑心。
“好吧,”安臛三人议论已毕,“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就按韩师弟的法子办,文师弟,你以为呢?”
“可以。”文章点头应允。
“那好,既然这样那我们三人就去找那个钱潮,你们就在这里等我们。”
“等等,”韩畋却又在此时止住了他们。
“还有什么事?”安臛不解的问道。
韩畋笑道:“三位师兄,你们三人修为高深,我们若是真的将那遗迹打开后,三位师兄若是有了什么不同的想法的话,我和文师兄可不是三位师兄的对手,还是那句话,咱们把丑话说在前面,现在眼前无宝物,我们还可以一心的谋划做事,但若眼前满是宝物,又该如何呢?”
“韩师弟,你还信不过我们的为人吗?”
韩畋笑眯眯的说道:“三位师兄向来是临机果断,干脆利落之人,正是知道三位师兄的为人,我才不得不如此,不如这样,我们五人盟誓,若是遗迹开启,比按此时所言分配那遗迹中的宝物,若是有违,则终身筑基无望,如何?”
那三人听完面色古怪的看了看韩畋,又互相看了看,这才答应下来,然后便以额血起誓,若开启那处遗迹之后三人见宝起意,分配不公,则终身不得筑基。
随后是韩畋,最后才是不情愿的文嶂,他也刺破手指,将血涂在额头起了誓。
然后三人才动身。
看着那三人身形消失的方向,文嶂偏头对韩畋说:“你没有告诉他们,钱潮那小子可不是一个人出来的,他身边还有四个人,其中有两个可是不好惹的。”
文嶂所指的是汤萍和陆平川二人,文嶂知道这二人有长辈师承。
“那又如何,”韩畋淡淡说道,“这三个人还有些用处,就由得他们去做,惹出事情来也只能来找文师兄你来庇护他们,那样咱们不就更多了几分的助力吗?”
文嶂听了便不再言语。
而韩畋的嘴角则隐隐的上翘,他的心中还有着其他的打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