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书瑶对这种事情见惯不惯,在盛京的时候更腌臜的事都有,只有安家在那块地最平静。
她去找了笔墨来,在上面写上几味很珍贵的药材,最后一味就是腐肌草。
她吹干纸墨:“把上面的药材找齐,量越多越好,找齐以后就来岩石村找我,对了,记得带个浴桶。”
魏池鱼有些懵,她不知道治病还得去安书瑶家,见她发愣,安书瑶又补充了最后一句:“最后一味药只有我有。”
那便是灵泉水。
本来魏池鱼这个已经药石无医了,但是安书瑶有洗髓体肌的灵泉水,魏池鱼这个病在她眼里就是动动手的事情。
有灵泉水加持,还能帮她淡疤,不过疤痕还是得用玉肌膏涂抹才是。
交代完了以后,安书瑶就离开了袁府,临行前,袁老夫人又塞了一盒糕点给她要她带回去当零嘴吃。
推脱不过,她只好接过了。
她先是去了一趟安和堂,抓了玉肌膏需要的药材,发现医馆没有特殊病人便回去了。
她又去了一趟米铺,冬天肯定得囤粮,米价白面一时降不下来,安书瑶只能讲价。
因为她买得多,最终三十文一斤的米被她砍到了二十二文,三十五文一斤的白面被她看到了二十五,但还是贵得离谱。
想着她还有一些亲人或许会来,她各买了一千斤。
到时候她倒要看看安家人能说个啥出来。
然后又去称了三百斤黄豆跟五百斤的红薯。
三文钱的黄豆她两文钱买了,五文钱的红薯也是三文钱一斤拿下。
随后她又去买了三百斤上好的银丝炭,这个炭一斤就要三十文,普通的木炭也十文钱一斤,她也要了三百斤。
这一趟安书瑶总的就花了六百九十一两。
赚得多,她花得也多。
最后她让掌柜的全部用布遮盖好,送去她新开店铺的后面,从后面送进来。
她才转身去店铺,到了晌午,路上的积雪融得差不多了,装修店铺的工人全部回去吃午饭了,所以整个店铺只有她一人。
她用钥匙打开门就走了进去,她的动作全部落在不远处躲藏的几人眼里。
罗道姑指着安书瑶道:“严少爷,就是那个人抢先一步把杨阿婆的店铺买下了。”
安书瑶的身影化成灰严律都认识,他差点没把手指上的玉扳指掰碎。
又是安书瑶!
自从他遇见这个农女以后,他的命运就跟走了下坡路一样,做啥霉啥,就没有顺坦过。
无论是他桃林县的生意,还是在县衙挨了板子,现在还把他盯了半年的店铺抢了,真的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他娘的太欺负人了,真当他严律没脾气是吧?
罗道姑忐忑的看着严律黑青的脸色:“严少爷,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还要我去井里下药吗?制造闹鬼的假象。”
严律冷笑一声:“她买的时候杨阿婆必定跟她说清楚了这家店铺的情况,她既然敢买自然是不信鬼神这种东西的,且她还会医,你这些把戏能骗过她?”
罗道姑被说得脸色讪讪,她这种把戏确实要懂医的面前一下就会被戳破,也就只能骗骗杨阿婆这种信神佛鬼怪的无知婆子。
她呐呐道:“那我们怎么办?”
严律转动着手中的玉扳指,眸中凶光闪过,他狞笑着:“既然这么喜欢坏我的事,那我便只能斩草除根了!”
在店内的安书瑶并不知道自己被惦记了,她打扫店铺的时候顺便等店家把东西送来。
她买的有些多,送来也需要一些时间。
这间店铺她重新另起了一个厨房,厨房的范围更宽一些。
不一会儿,送东西的陆续来了,东西被下在后院子里,堆起跟一座小山一样高。
安书瑶清点了一下数量,米和白面留了五十斤在外面,其他的全部存进空间,还是空间里有东西安心一些,要是遇见紧急情况,有吃的好歹也能自救一番。
她才装好,安景洲随后就走了进来,他手里提着一串羊排,还有一大串猪排,他美滋滋的拎着晃了晃:“小妹,这肉看起来是不是很爽?”
安书瑶无语:“七哥,买这么多你吃得完吗?”
安景洲白了她一眼:“不是还有你吗?”
“牛车上我还放着十斤板油,十斤五花肉还有十斤瘦肉,大骨也买了十根,还有猪脚也买了几根。”
“要吃咱就吃好一点,正巧现在冬天,这肉放着也不会坏,你只管顿顿做肉就好了。”
安书瑶都听呆了,上次她熬的油都还没吃完,他这儿又买这么多,不过买都买了,安书瑶只能去多买几个大罐子用来腌成酥肉,免得放久了真的变质臭了。
她打趣笑了一声:“你怎么不称个百来斤,正好拿来腌制成腊肉了。”
腊肉?
安景洲舔唇:“腊肉好吃吗?”
安书瑶故意馋他:“那自然风味十足,好吃得不行。”
安景洲没再说话,心中反而默默记下了。
安景洲把肉放车上,又去拎米面,安书瑶锁了门后,两人就去卖大罐子的地方买了好几个,随即路过打铁铺的时候又打了一把刀。
里面有把小匕首,安书瑶瞧着小巧,比陆矜那把花里胡哨的看着简单多了,她想着就买下带身上防身。
搞定一切,两人坐着车返回村里。
安景洲非常勤快的去洗菜,留着晚上做火锅吃。
*
安州下过一场雪后,倒是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但沿途吹的风都是冷,在空气中暴露久了会冻得人脸通红。
在来桃林县的官道上,
有两人坐于驴车上,慢悠悠的赶路。
前面牵绳的是穿着单薄黄衣的少年,他唇红齿白,长得很精致漂亮,一时把山间雪白的景色都比了下去。
他微微抿唇,看着后方懒散半倚着的男子。
男子一身雾蓝色锦衣,外罩同色纱衣,眉目如画,他生了一对含情眼,看谁都是带笑,看上去气质温和,平易近人。
“三哥,我手冷。”
他已经赶路一天了,他一直在前头牵着绳子,手都冻红了,少年漂亮精致的脸上都浮上被风刮红的印记。
男子闻言,微微弯眸,丢了个酒壶给他:“年轻人这点苦就受不了了?三哥给你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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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终于出来了,还有一个是五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