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一处的,闲聊着打发时光。心中有壮志,想要推翻统治建立新政权,但非一日之功,不得慢慢熬,渐渐成。
大多时候,乔舒影和前朝公主除了睡觉前和起床后会励精图志,指点江山。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关心油盐江醋茶、关心新作的衣裳好不好看,关心猫狗有没有打架。总之,是摸鱼着过活。
她们从来不是身负血海深仇,你死我活的苦大愁深的怨种。她们仇是要报的,日子更是要过的。过得快乐的。
“说起来,系统奖励的积分已经到位。小乔,你干得漂亮。”乔舒影已经封了贵女,再称老黄历不合宜。叫舒影过于肉麻,称小乔到是贴切。毕竟乔舒影的美貌与东吴二乔相较也可能略胜过的。
“年羹尧,是个看脸的怪物。只要长得漂亮,哪怕要他的命,他也是点头没二话。区区一张面皮,他当然笑纳。比起这个,
我更佩服你寥寥几语就让他为您卖命杀妃嫔,了不起。”
皇后粲然一笑,“什么我的本事。他与皇后有旧情,后来者不用白不用。-张纸,流几滴泪,诉几句苦,就可以买条命,不是化箅的买卖。”
“对啰,你为非得杀了泌嫔?”乔舒影突然好奇,按理她是没有威胁的。
“她是太子的青梅竹马,对太子是又敬又爱。一直以来太子与她,一个装疯卖傻,一个缠绵病榻彼此保护。可惜了,太子竟假戏真做久病难医,一命呜呼。太子去了,她岂能独活?我不过帮一把,成全有情人。”
“太子病故也是你的手笔?”这倒是个狠人,乔舒影试探道。
“这怎么说昵,我顶多是落井下石,踩了三四脚。送了他一程。又有什么不可以?他爱新觉罗家的害得我家破人亡,父母兄弟姐妹无_活口。
我不过要了个他一个儿子的命,箅客气了。”
“太子死了,屈居人下的其它的皇子才敢胡思乱想,才敢白日作梦,才敢对那个位置动念头。”
前朝公主边听边想,接道:“
只要动了,父不父,子不子。父慈子孝成了笑话。朝纲必乱,天下难安!”
“反正,对你我之谋是有利无害的。”乔舒影对太子之死作结束呈词。
主子们聊了好半会的天,定然口干舌燥的,肚子要饿得叫娘的。他们这些奴才个个耳听八方,眼观六路的。
主子想要啥,不开口甩眼神就已经预判到了。朱颜绿惜赶紧送上御膳房新折腾出来的绿伊汤,听说美容养颜的很。口味甘甜,解渴,用料极贵的,且稀有。平时也就皇上、太后能紧着用,其它的嫔妃就连皇后也就节日得赏才有得解尝。
贵女这里得了皇上特令,一切用度都比拟兄长。这兄长自然指的皇上,故而绿伊在绮罗阁,稀松平常的很。贵女对特令并没有上心,只当是面子话,对受得诸多照顾也都以为郡主该得的,根本不太在意。
下头的人却不能不尽心。他们都是见风使舵的,这宫里的风往哪里吹,他们最清楚。下头人都知道绮罗阁是个福窝,是个远大前程之地。哪怕是个看门子的老婆子,都不敢懈怠,不敢马虎。人人都醒神顶着气拿出干大事的派头。
为啥?能看到未来前路的,再苦再累也要咬牙坚持下来。宫女太监谁不是这样,都想出力气博个好出路。
绿惜指着雕花玉盘道:“这是今儿新出的。昨儿,年嫔娘娘缠着奴婢要吃。奴婢都没给,这第一口肯定是要您尝。”
“我今儿可有口福,瞧瞧你的日子过得比我一个皇后还要悠闲自在。真是羡慕。”
“要不换换?”乔舒影尝完美味给绿惜一个眼神鼓励,这样的人才该去御膳房。在她这儿,委屈了。
“你对皇上有点动心了?”前朝公主对于丘换的玩笑并没有在意,她比较在意乔舒影对康熙的态度。
倘若她心意调转,复仇亦可独往。身为公主,她有她的骄傲与尊严,她决不作因一人之仇作捧打鸳鸯。
“这,”乔舒影心想康熙是个可以相处的,但他拥有绝对权力。如果乔舒影扑上去,那无疑是将自己置于悬崖峭壁。一招不慎,粉身碎骨。人是需要安全感的,乔舒影没有那么大的心,跟随时可以将自己捏死的王者谈恋爱。
除非……乔舒影突然想刭石破天惊解题思路,她悄悄凑近皇后耳边,“你觉得作女帝这个提议怎么样?”
“女皇帝,反正你不是第一个。有史可鉴,到也不难。”前朝公主没有感到惊讶,谁做皇帝她无所谓,造反是板上定钉逃不掉。
“你别胡说了。过过嘴瘾,康熙又不是三岁小孩,由得我们耍弄。再说了,头上铁律后宫不得干政。
咱俩,还是想想如何做一个合格的红颜祸水,把这大好山河给败完了了事。”
“如果为了祸害费这么大的劲,难道是为了遗臭万年?”前朝公主知道乔舒影才不会做蠢货。“你就不能对我说点肚子里的话。”
“诶呀,吃吧。不聊这个了,不管做什么都得从长计议,也不是立马促就。还有人心隔肚皮,有些话说得太早,将来要惹人笑话。”两全其美的种子已经种下了,时机到了,冒头茁壮也只是顷刻间。
最近,年嫔甚少缠人。四处浪游寻美,各宫里都留下了她的身影。
“年嫔又去哪里找漂亮姐姐了?”
劳嬷嬷是绮罗阁的一把手,什么事见了她的眼,都得入心作记号的。年嫔是新宠,长得娇软机灵。本来嬷嬷是要死死防她。毕竟不管主子认不认,多个人分宠是要吃亏的。
也是处了久了才发觉,年嫔无心宠爱是个满脑专心美女的奇葩。
劳嬷嬷心安了,对她更加实心实意:“年主子,这两日同德妃走得挺近。大约是心疼她吧,给病折腾的惨兮兮的。”
“她呀,惯是怜香惜玉的。只不过德妃那人,说不准三言两语的就把个骗卖了,她还傻乎乎的蒙在鼓里,一问三不知。”
“你对她到是真心。”
“吃醋了?咱俩可是过命的交情,也不是其它人能比的。”
前朝公主给乔舒影上系统电击,她是心中有愧的。她并不知道乔舒影是个怎样的人,她心中的筹码少得可怜。她不得不使那一招控制,可如今乔舒影在她心里份量欲加的重。一切都不一样的,
话到嘴边,成了三个字却有千斤重:“对不起!”
“道什么歉,我还等着你唤我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