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清复明不掌握消息是不行的。于是乔舒影带着宫女绿惜和朱颜一起去了宫外。
等入了夜,乔舒影趁势从地摊上淘了身男装,普普通通的青衫。再配顶墨帽,中间镶了一块美玉,晶莹剔透,颇为点晴。
绿惜也装作小厮,帽檐下遮掩的圆溜眼晴,机灵的很。她道“小姐可真俊,满京城的公子哥没一个比得过您的。”
这是自然的,他们臭男人又如何比得她。
人总要一些小坚持同小骄傲。在美貌上,在乔装上。
乔贵女描起粗刀眉,顶鹅绒瓜皮帽,手执折扇,扇面上描着一对难舍难分俊俏的少男少女,有情人
状似交颈鸳鸯。
嗯,像个玉面少年郎。瞧,这镜子里的笑挺中央空调的。乔舒影揽镜自照,满意得直啧。幸好,没有穿进历史洪流中,男人都是常见的滤镜过的哇哥头。金钱鼠尾太幻灭,颜狗出门都要自戳双目。
活在小说世界的玛丽苏狗屎运并不是人人都能踩一脚,还是有点锦鲤在身上。
说是如似说。
等到真上了花船,三人立即晕头转向,不清南北,像金鱼落了海拼命地游,却始终摸不到缸延。
她们还被花红柳绿冲散。
待乔舒影脱身后周遭除了劣质水粉的气味,其余什么都不剩了。突然,她被推进一间厢房里。
房内燃薰香,乔舒影本能觉得危险,想无声无息地退出去。
突然,一道男声打断了她。“来人,宽衣。”
床上竟然有男人。粉蓝帐缦捂得严严实实。
撩开,
男人脸色稍红,衣襟微敞,喉咙锁骨轻易可见,在这微醺的场景下,很暧昧。
她太沉浸于赏美,以至于老鸨进来,都没有发觉。
“这位少爷不知道来此作什么,这是客人的地方。”
“他是谁?”看样貌身材就知道是不是一般人。
老鸨看了眼,猜想说不定是个大官从街上撸来的着急尝鲜,尝过了就扔在这里。真可怜。“想是客人的相好。”
乔舒影觉得这人长得实在漂亮,但这衣服佩饰皆是旗人。搞不好是一位有头有脸的人物着道。
她让老鸨悄悄去请大夫。除了治病以外,她还要大夫下了一碗蒙汗药喂给男人。
男人昏死过去。
婢女朱颜按照吩付立即雇了一辆马车将他送出城外,再丢在农户门前。农户见了肯定是要搭救的。
乔舒影也是头一回。
这些花红柳绿之中,不乏环肥燕瘦的,不乏独树一帜的。即便美人翻个白眼,也要感叹真香!
确实够美,够钓。
能够钓到大把大把的男人。
但是,
“我们要钓的是女子。”乔舒影开门见山,自古女子总爱将幸福系在男子的器官上,不是胃就是鸡。好像身为女子总得抓住一个,不然别说谈婚论嫁,即便抛头露面,都有辱门楣。
再家长里短
再柴米油盐,
也别忘曾是娇娇儿,父母掌中宝。
“乔公子,让我们教嘛?”露怯害怕,是呀。这世上最恨娼妓只怕就是这些高门显户的夫人,“我们就是她们眼中的狐狸成精祸害她们的男人。”这也是没办法,毕竟若女子恨男人击鼓鸣冤,连审都不必审,清官难断家务事就塘塞得光明正大,无声敢抗。
她们剥遍天下狐狸皮也染白不了乌鸦。
“所以,你们得出教程。那绝对有人真金白银的喜欢。”
教程是什么?
乔舒影顿一下,心里不停拍自己的脑袋瓜,真对不起语文老师,书都读少:“就是开班授课。倾囊相授你们套路男人的心机。”心机用的深,真诚不造作。
乔舒影游戏花从,锁骨脸上痣瞅了一遍。“姐妹们都太年轻了。”掠过千帆才有真东西。
“就这些了?”
“有,但是”老鸨吞吞吐吐,谁不知道楼里还有倾国倾城的柳女,“割了舌头,打杂都三五年了。”
“请她来。我见见。”
乔舒影抬眼,脱口:“果真是个美人。”清汤寡面,青灰粗布,奶**,没半点儿首饰。
发髻横别树棍,半扇绿叶点睛得很,“美人怎么如此落魄?”
柳女后天哑巴,却写手好字。
原来当年柳女春风得意,结果床上死了个男人,原配打上门拔舌、刺青。“刺青?”
柳女毫不避讳,直接解衣。
交合与姿势,狂放不羁。脖颈到脚底板没一块无事皮。满满全是黄色知识。“姐姐,穿起来吧。”
乔舒影不觉怜爱她。
乔舒影花万两买卖身契,“自今日起你就是乔家二小姐。”
柳女怀疑读错唇语,复手比划:“乔家二小姐?”
乔舒影点头,跟我走吧,去近郊宅院,自此良家女。
楼下。
“九哥也在,喝闷酒?该。宫里新进了位乔贵女,哥哥还不去美人面前试试?”
酒壶在手,九阿哥万物皆可忍。凉了十三两眼,干你何事。
“呦!我可听说宫中新进的乔贵女的长的艳丽的很,现在的姑娘家都看脸,说不定九哥人还没出现,就把人吓得满城风雨。”十三讨厌老九,互常刺逗嘴都是生活日常。
呵,老九灌口酒道:“只可惜你额娘是个庶妃,还不知道人家看不看得上这十三福晋的名头。”
谁扎心能善了,十三还是个刺头年纪,当即就想打架斗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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