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姜河海还是用昨天在路上见到了一个疑似仇人这件事作为理由搪塞了过去。
但是她今天确实应该好好的补个觉了。
姜河海态度敷衍但是结果依旧喜值得称赞的完成了自己今日份的工作,然后倒头就睡下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了,该吃午饭了。
姜河海:谢邀,刚睡醒,依旧没有食欲。
贝壳儿把上午姜河海睡觉期间发生的事情汇报了一下:【宿主,曲阅要查的东西都查到了,他带人把那些土匪给剿灭了。】
然后没有食欲的姜河海猛吃了三大碗饭。
得知那群土匪死光光之后,姜河海感觉自己身子一轻,就好像从昨天开始一直压在身上的石头被人给搬走了一样。
身子一轻,姜河海心情就好了起来,吃饭自然也就积极了起来。
等她中午收拾自己在床上拱出来的窝的时候,曲阅也带着一身的血腥气回来了。
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身上的血迹洗干净。
沐浴必然要更衣,更衣自然需要一个贴身婢女来帮忙——
“来人,给本王更衣。”
姜河海很自觉的去伺候曲阅更衣。
然后这一次,她差点把自己给送走。
姜河海看到曲阅房内的奢华大浴桶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这么多年了居然没伺候过曲阅洗澡!
这人洗澡的时候好像从来都是悄咪咪的,一点动静都没有,自己甚至还不知道他每天什么时候沐浴!
嘶——
姜河海对于接下来的事情赶到了一丝害怕。
真的吗?真的要脱吗?我好像从来没有碰过他的亵裤吧?这最后一条亵裤要是脱了我会不会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然后长针眼?
姜河海承认她害怕了。
即使上一个任务她跟谢安做了5年夫妻,坦诚相见过无数次,但是让她亲手脱掉一个男人身体最后一样遮挡物……
还是太难了!
看出姜河海的为难,曲阅看了一眼这双在自己亵裤周围来回游移就是不靠近的爪子,还是认命的自己脱了。
说到底他本来也不习惯别人给自己脱衣服,让姜河海每天给自己更衣不过是因为他对小丫头有所企图罢了。
曲阅自己也觉得奇怪,那天看到那个贴着墙像个贼一样的小丫头的第一眼,他就被那双哪里都看就是不敢看自己的脸吸引住了。
他自认不是什么看脸的人,但是他一看到姜河海这张跟一开始完全是两个人的脸,就没来由的想要把人带在身边。
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把这样一个小丫头带在身边不离身,正好这时候这小丫头就说了那么一大堆言不由衷的衷心话,他也就顺着这话把人安排在了自己的卧房附近,让她当一个贴身婢女。
把人安排进来之后,他又觉得要是不让小丫头真的干点活,小丫头没准很快就会察觉到什么,这才叫她每天给自己更衣打扫寝殿的。
曲阅哪里知道姜河海第一次给他更衣就把他身上除了禁区以外的其他地方摸了个遍,直把他摸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感觉自己十几年来的禁欲生活都过成了狗屁,被一个还未成年的小丫头给摸得起了反应。
所以当姜河海抬头看的时候才发现曲阅黑着脸在忍耐什么。
但凡她往下看一眼都能看见不该看的东西。
因为这个意外,曲阅甚至有一段时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情事上也成了变态,后来他发现好像不是自己的问题。
他在外面就算碰到小孩子一脑袋撞在自己小腹上,甚至嘴巴一不小心碰到自己的兄弟,也没有任何反应,他只觉得疼。
然后他发现自己似乎是只对“姜小丫”会有这样的自然反应。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变态,他选择除了每天更衣的时候见一两面以外,非必要情况下远离姜河海。
直到她及笄再做打算。
现在他只要再等大半年,“姜小丫”生辰一过,他就……
但是理想是安排得井井有条的,现实是充满意外的。
比如现在,曲阅不知道为啥脑子一抽就把姜河海叫过来伺候自己沐浴,现在人叫过来了,他又开始后悔。
倒不是因为不好意思,主要是担心自己要是突然“抬头”,把眼前的姑娘给吓着。
再怎么说这也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小姑娘,他就算没有亲眼看着,追风和逐影这么些年来给他的汇报的内容也足够让他了解眼前的小姑娘了。
看起来胆子很小,实际上胆子比本人还要肥一点,但是遇到跟男人相关的事情她的胆子又会变得比米粒还要小。
她胆小的第一反应不是尖叫也不是逃跑而是选择攻击。
从她会在无人的角落里把企图猥亵自己的男人过肩摔让他们头着地就能看出来。
当然,曲阅有自信不被姜河海摔,但是他再没有完全的把握的时候不是很愿意尝试。
谁知道这姑娘面对自己摔不着的人会是什么反应?
所以,他看到姜河海对自己的亵裤不敢下手的模样没有多加指责,只是沉默的自己脱了。
当着姜河海的面。
姜河海:……[脸色爆红]
【啊啊啊我看到啦——我脏了!!!这货为什么要在我面前脱内裤!!!】
【宿主冷静,那还是亵裤。】贝壳儿是个系统,面对这种有伤风化的东西都是自动马赛克的,【要不我给宿主开一个视觉屏蔽?】
姜河海:【亵裤跟内裤没有本质上的区别!不要打码!打了码看起来就更污秽了!这会让我觉得我是岛国萝莉系爱情动作片的女主角!】
曲阅也是个憨的,当着姜河海的面脱了亵裤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以残暴凶狠扬名各国的煞神王爷,在面对自己不擅长的事情上,仿佛是个傻子。
等他反映过来自己在姜河海面前已经是不着寸缕的状态,他一个转身跳进了浴桶里,整个人缩了起来,就剩一个头顶和一串气泡。
等曲阅这口气实在憋不住了他才从水里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