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只觉得眼前黑压压一片,自己就被人扑到在了偌大的床上。
陆承泽的动作很轻,可这仍然叫顾晚喘不过气来。他也倒下,顺势把头埋在顾晚的秀发里,肆意的掠夺着这里的每一丝芳香。鼻息的温度传到了顾晚的脖颈。
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吓得顾晚惊慌失措,两只小手推搡着陆承泽,妄图阻止他的进一步动作。
“喂,陆承泽你干嘛?你快起来!你压着我喘……喘不过气了。”顾晚大声地冲着陆承泽叫嚷着。
顾晚见陆承泽并不理会她的言语,继续用手拍打着陆承泽的肩头。
可陆承泽只用了一只手,就把顾晚牢牢控制在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慢慢向顾晚的耳后探去。
顾晚只觉得耳根一阵儿冰凉,脸“唰”的一下就红了,鼻尖也冒出些汗。顾晚心想着不能就这么被陆承泽占了便宜,要是这样,自己以后怎么去找男朋友啊。想到这,顾晚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陆承泽你干什么,快点起来,喂,听见没有啊,你快点的,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啊。”顾晚带着一丝威胁的语气说到。
“哟,不客气?怎么个不客气啊?是像我这样吗?”陆承泽说着,薄唇就向着顾晚靠去。嘴角还勾勒出一抹邪魅的笑。
顾晚也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温热气息,侧着脸想要躲避。自己的心跳声也是越来越大,不用刻意去听都能听见。
她挣扎着,想要摆脱陆承泽对她的束缚。慌乱之中,顾晚的手一把打在了陆承泽的伤口上。
“啊!”陆承泽痛得闷哼了一声,声音并不是很大,或许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罢了。
顾晚见眼前的这个男人停止了动作,赶紧趁着这个时机一下站了起来,连鞋都没来得及穿上,飞快地跑出了房间。
“嘭-”的一声,房门被顾晚带上了。房间内只留着陆承泽一个人坐在床沿上。
“呼……呼……”本就安静的屋子内,走道间的喘息声显得格外的大。
顾晚靠在墙壁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消散,不知是刚刚一直缺氧的原因,还是陆承泽对她的亲昵举动造成的。
“呼,吓死我了,幸好我溜得快,不然可真不知道陆承泽这家伙会干出什么事儿。”顾晚在心里默念着。不禁有些庆幸自己刚刚的机智。
突然,顾晚瘫软在地,眼泪从眼眶中滑了出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只是觉得很难过。把头靠着双膝上,俩小手抹着眼泪。
脑子里不停闪烁着一些片段,但她又记不起这都是些什么。她只觉得头疼欲裂,还有止不住的眼泪。顾晚手捂着头,嘴里嚷嚷着,好像这样能好受一些。
好一阵儿,顾晚都处在一种迷迷糊糊的状态。
房间内,陆承泽一个人坐在床沿上,顺手拿起一叠杂志,胡乱翻阅起来。眼睛望着杂志,心却没放在这儿。
“真是该死,我刚刚是怎么了。我怎么能做出那种举动。我……真是该死。”陆承泽一直念叨着,一只手敲了自己的头一下。又不小心碰到了伤口,疼得脸色都变了。
陆承泽一把扔过杂志,杂志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发出了不大不小的声响。
“我刚刚真的是脑子一热。诶。”陆承泽一脸烦闷地说。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我不会就这样吓到顾晚了吧,以后怎么……”陆承泽心里想着。他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想了好久却始终想不出办法。
陆承泽想出去找顾晚解释,但又拉不下脸。可顾晚好一阵儿没了动静,自己又担心,虽说顾晚根本出不去这栋屋子,但他还是怕顾晚出了什么意外。
另一边的顾晚终于恢复了意识,从刚刚的浑浑噩噩中走了出来。站起身,拍了拍皱巴巴的衣服。顾晚这才想起房间内的的陆承泽。
脑子里开始上演刚刚那些让她脸红心跳的画面,顾晚的脸又抑制不住的红了,她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但还是没有什么用。
突然,顾晚好像意识到刚刚自己好像不小心掐到了陆承泽的伤口,这下让她慌了神。她开始担心起陆承泽的伤。
“不会吧,我又弄到他的伤了,这可怎么办,他那可不是小伤,我……要不要进去看看他。”顾晚想着,可另一边她又觉得这一切都是陆承泽自作自受,要不是陆承泽莫名其妙的对她做那些事情,自己才不会失手打到他的伤口呢。
想到这些,顾晓又觉得自己没有做错,自己只是正当防卫而已,根本就不干她的事儿。可怎么说,自己也是陆承泽雇佣来的人,没理由不去考虑主子的安危。再说了,这份工作她暂时还不想失去,可不能为了这事儿闹得不愉快。
纠结了好久,顾晚还是决定进去看看陆承泽。可走到门口,顾晚又犹豫了。她不敢开门。
“顾晚!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怯了。”顾晚嘴里嘟嚷着。一只手握着门把手就是不敢打开。
“算了,还是敲下门吧,不然那家伙该说我没礼貌了。”顾晚转念一想。
“嘭-嘭-嘭-”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陆承泽听见了,赶紧回到床上坐着,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咳咳。”陆承泽清了清嗓子说,“请进。”
顾晚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进来了,眼神游离地说:“呃,那个,你的手没事儿吧,我刚刚好像不小心弄到你伤口了。”
“没事儿。”陆承泽故作镇定地说,其实疼的要命。但为了不让顾晚自责,也就没有说。
“啊,嗯,那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那个,时候也不早了,不如您先回房歇息吧。”顾晚说到。
陆承泽接着说:“是,是,我就先走了。你也早点睡啊。别忘了明天还得靠你做饭呢。”
“不会,不会,这活儿我怎么会忘呢。一定安排妥了。”顾晚答应到。
说着,陆承泽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