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妈妈你这开门做生意总不会跟钱过不去吧?怎么这送上门的生意难不成你们还会因为是男是女而拒绝不成?如果你觉得没有由头为我们服务的话,那你就去告诉你的姑娘们,就说江南亦找她们,我相信你这楼里的姑娘们,应该不会觉得一个有颜有身材且不缺钱的金主吧?”
“敢问夫人与大将军是何渊源?”
原本这还推脱的老鸨一听到艾小牙在说出这江南亦的名字后,她的眼神立马就变了。
“妈妈你只管做你的生意就好,至于其他的你就不用过问了,不该你知道的,你最好不要过问。”
看这老鸨这神情,想来这江南亦背着她没少来这里,也好!她到要看看那货背着她都点了什么样的姑娘。
老鸨见这艾小牙这看似随意的坐姿,心里也猜到她可能不是一般能得罪起的人。
也罢!正如她说的这般,她开门做生意不就是为了钱嘛,这年头谁会跟钱过不去,正好她们都是女子,想来不会对她楼里的姑娘做什么,这要真是别的客人,万一玩的兴致高涨,伤了她楼里的姑娘,那得休息好几天,这养伤的这几天可就白白损失多少钱呢。
“夫人请稍等片刻,我就去把人给你叫来。”
见这老鸨离开后,艾小牙这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准备润润喉,一闻气味这才发现竟然是酒,她又把杯子给放下了。
且不说她酒量不是很好,再者说了这种地方的吃食还是要注意一点比较好,难保有些人为了助兴,不会在吃食里加点东西,万一在这上面栽跟头那就不好了。
“将军夫人你这是打算做什么啊?”
其他夫人在看到这艾小牙竟然打着她丈夫的旗号来点姑娘,倒是把她们都给看懵了,似乎不太能看明白她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大家稍安勿躁,一会儿人来了,你们就知道了,我听说这大部分的男人,一个月会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流连忘返这快活楼,而听别人说,这楼里的花魁更是一绝,据说她只卖艺不卖身,就是这样,每天都还有大把大把的男人在她身上砸钱,我也跟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绝色,又是什么样的技艺能让男人这般心甘情愿的花钱只为一睹芳颜。”
这种风流艳事不用她刻意去打听都能知道,毕竟男人风流成性,这都是人尽皆知的,所以这哪个寻欢作乐的地方来了一个尤物,那么就会一传十,十传百。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位身着青纱手抱琵琶我见犹怜的女人走了进来。
“大将军可是有一段时间不来了,怜儿近日新学一首曲子……”
话还为说完,这名叫怜儿的花魁脸上的表情就僵住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屋里的竟然都是女人。
“抱歉!是我有错屋子了。”
怜儿在愣神片刻她快速的收拾好情绪,欠了欠身就准备离开。
“姑娘没走错!就是这屋!”
怜儿:……
怜儿看着坐姿随意的艾小牙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很想质问她一句,为何要打着江南亦的旗号,毕竟刚刚妈妈告诉她这大将军来了之后,她便推了其他的客人,精心打扮一番就赶了过来,可是来到这里,不仅没有见到她朝思暮想之人,反而见到一群陌生的面孔,她很想质问眼前这女人,是否拿她来刷,可是话到嘴边她又咽了下去。
从她们身上的穿着来看,她们定是哪家大人的夫人,今日来这里并非偶然,只怕是早有预谋的,再说了她眼下又有什么立场问出这样,毕竟在她们眼中,她只不过是一个以色侍人的玩物罢了。
“怎么怜儿姑娘这是没有看到想见的人,就不打算接客了?这想听怜儿姑娘的一曲琵琶可真的是不容易呢,最近一段时间江南亦有事忙,就是抽出空来他也是忙着养伤,怕是没空出来听怜儿琵琶了,要不然这样,你不是学了新曲嘛,你弹予我听也是一样的,我回去转告给他,他也就知你心意了。”
艾小牙在看到这怜儿脸上的神情,就知道她对江南亦肯定有点其他意思,不过她也没有发怒,毕竟这捕风捉影的事情弄多了,只怕会让江南亦跟她离了心,这种便宜外人的蠢事她可不干。
只要她没有亲眼抓到这江南亦跟这怜儿探讨阴阳调和,她就当不知情。
“敢问夫人与大将军是何关系?听你这语气,似乎与大将军挺熟络的。”
怜儿不亏是做了多年花魁之人,很快就调整心态,在凳子上坐了下来以后,就用手调试琵琶。
“这要说起关系那可就复杂多了,这要是从我的角度来说,他就是每晚给我暖床的,这要是从他角度上来说,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从我孩子的角度来说,他是我丈夫,是我孩子的父亲,这要是从别的女人角度来说,那我就是他那个上不得台面的糟糠妻,都在一起生活十几年了,这怎么能不熟络呢。”
艾小牙这话一说完,她就听到一声刺耳的声响,她看了一眼这正在调音的怜儿,脸上依旧是挂着笑,似乎并没有以为这怜儿发出这个小失误而生气。
“怜儿姑娘要是准备好了,就开始吧,毕竟京城人人都在传,说怜儿姑娘弹奏的琵琶是天籁之音,我是从小地方来的,没见过世面,这不也想感受一下,这天籁之音到底是怎么样的。”
艾小牙没说一句话,这怜儿的脸色就越发难看几分,然而艾小牙就当时看不见一样,她这会儿可还在给各位夫人上课呢,总不能这会儿因为一点私事就打断教学吧。
而一旁的夫人们,也都不是傻的,在看到这怜儿这般神情之后,定然就猜到她对这江南亦兴许是有觊觎的,本想出声提醒一下这艾小牙的,可是在见到艾小牙这看似云淡风轻的话,实则字字句句都藏了刀子,她们不由得佩服,都默默的坐在一旁看戏。
就这样一个屋子的气氛怪怪的,直到怜儿的琵琶弹错了一个音而结束。
“怜儿姑娘最近是不是太过于操劳了?还是要保重身体啊,毕竟身体垮了,那么怜儿姑娘的花魁之位就要易主了,行了!今天的曲就听到这里吧,等怜儿姑娘把曲子练熟悉后,改日我在带江南亦一同来听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