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常队请客,因为叶梵的‘重大发现’使得他们只能在警察局吃外卖,现在案子告破,杀人凶手得到审判,专案小组那一场被叶梵打断的聚会也就在吕秋霖受审的晚上重新组织起来。
就只有他们专案小组的人,也是他们最后一次顶着专案小组的成员的名头聚在一起。
随着案子的告破,因案子组建起来的专案小组自然也就解散了,苏亮也要开始和钱千办理交接手续,过几天就要出国了。
所以这一餐饭既是为了庆祝破案,也是‘散伙饭’,带着复杂的心情,他们叫了不少酒,当然,没有叶梵的份,虽然她心痒的想喝酒,却被所有人制止,说什么小孩子不能喝酒。
拜托,她都成年了,也不是在读高中,而是大学,还说什么小孩子,查案的时候怎么就没人把她当小孩了?
无论她怎么据理力争,几个‘大人’都是坚决不让她碰酒,最后她只能乖乖地捧着橙汁,看着他们对酒当歌。
只是喝着喝着,味就不对了,从一开始正儿八经地回顾案情,讨论吕秋霖,为能将他绳之以法而庆幸喜悦,再到专案小组解散,不知何时能再这样聚在一起的无病呻吟,然后,随着大家的酒越喝越多,画风也走偏了。
不知道从哪句话起,就说起了这次的表彰,专案小组里的每个人都为叶梵不值,也对她恨铁不成钢。
正如常队之前所说的那样,案件上报之前,叶梵的名字直接进入刑侦系统最高层的眼里,她对案子的贡献无疑是巨大的,外人只道是常队领导专案小组成员破了连环凶杀案,但看了报告的高层清楚,真正的领导者是叶梵,一个十八岁的大一新生。
如获至宝啊,当天就通知专案小组全部人员开了个远程总结会议,主会的领导可是副部级别,还从来没有一件地方案件,即便是连环案件的告破,会惊动一位副部来他们开总结结议。
那场会议,副部对他们表示极大的赞扬,尤其是叶梵,那目光,让常队几个好次都恍惚地以为是头恶狼,恨不得直接就把她这个大宝贝给叼走。
常队他们这几人本身就是刑侦系统里的人,对于他们表彰,升职加薪的奖励都是次要,最让他们激动的是,他们得到了副部的接见,虽然是视频会议,但是也是在高层那里落里了名,这可比什么资料都有用。
叶梵不是刑侦系统的人,虽然曹局长给她弄了个特聘顾问的编外位置,但那只是相当于一个临时工,上头司法刑侦系统是不承认的。
当然,那是案子没破之前,现在副部亲自来给他们开总结会议,傻子都知道是冲着叶梵来的,别说是进入刑侦系统了,副部的意思是想让叶梵转学,直接进入京都的刑侦警校,那可是刑侦人才的摇蓝,收人很严格,比全国最顶尖的两个学府还要难进入。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叶梵若是去了京都,绝不会只是一名刑侦警校的学生那么简单。
其他人不知道,但是叶梵知道,封老提前有给她打过招呼,国家除了明面上的机构,还有不为人知的神秘机构,就像她所知道的特殊事务局,这些机构都是由最高那位直接管辖,里面的人不多,个个都是天才中天才。
刑侦机构有意要招她进去,当然去了京都之后还得有严格的测试,但封老很有信心,何况她可是他唯一的徒弟,就凭这个名头,她都能进去,不过,现在这个名额可是他徒儿靠着自己的努力得来的,更让他自豪。
他都能想像得到,那些盯上叶梵的老家伙要是知道,这是他徒儿,非得嫉妒羡慕死不可。
然而叶梵在听了封老隐晦地提了那些机构的性质,她就起了抵抗的心思。
虽然可以学到更多,更快让她有资格执起解剖刀,当一名真正的法医,但是她不喜欢,那样的生活,那样的工作性质,不是她心之向往。
所以她拒绝了,当面拒绝副部,说她想好好在A大上学,不想去刑侦警校那种封闭式的学校,实则是在拒绝进入特殊机构,为国家服务。
除此之外,副部所说的向全国通报表彰,她也请求抹去她的名字。
副部爱惜人才,怎么肯答应,当时会议上的气氛可是一度压抑得让常队他们恨不得立刻跳离,偏偏叶梵这个小姑娘居然直刚一位副部,气势之强,让他们想劝劝她都不敢。
最后,出乎他们意料,先败下阵来,妥协的居然是副部。
因为叶梵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居然放言威胁,若是不答应她的条件,她就连现在刑侦队的编外顾问都不当了,安心当她的法医学生。
那一刻,常队他们看着黑沉着脸的副部,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捂住这位小姑奶奶的嘴,然后替她答应了才好。
常队之前见识过她为了躲开名利,乱出嗖主意死命坑自己,没想到现在连个部长都敢杠上,好好的一场案情总结会议,最后变成了他们两人谈判现场。
常队他们被逼成为那一场谈判的见证者。
一想到当时副部的表情,常队他们就不禁给叶梵狂打666,那场谈判最后,居然是叶梵赢了。
副部不得签下所有丧权辱国,哦,不,是答应她的条件,不强制给她换学校,不对外暴露她的信息。
可能是生气了,副部没再起给叶梵的奖励,常队他们觉得不公平,可这结果是叶梵自己造成的,怨不得别人,就是在享受荣光的时候,没有叶梵,让他们很不舒服,就像是窃取了她的成果与荣耀一样。
借着酒意,何平飞他们将心里积累的情绪爆发出来,真真想敲开叶梵的脑袋看看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居然有人笨得去拒绝一片坦途的未来,敢于去得罪一位副部,这要是遇到一位心思狭窄的,任你再天才,刑侦系统也没有你混的余地。
叶梵也委屈啊,那场谈判,其实是她输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