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翔的生日不快乐!”
窗外太阳冉冉升起,此时此刻对南京人来说总是暗沉赤红的。
“卓翔!”
卓翔从床上滚下床底,狼狈的爬出来时,自己的座椅上坐着一个大叔叔,两脚紧贴前蹬许久未动。
“你是谁?”卓翔倾斜着划出来,时时刻刻无地自容。
“叫我五哥!”
“五哥?”卓翔可不乱叫,斟酌家里有谁能叫五哥的?
“我是来陪你过生日的!算了!不强迫你!咱俩不熟!你对我就像蜜蜂拿蜂蜜搭窝!自来熟的浓情蜜意!”
“五哥!这一天出生的人到底该怎么过生日?”卓翔瘫坐上床都觉着神经刺挠。
“这是你没完没了的命!我可是你的家人!”五哥喜欢两条字,也喜欢这个歌。
“早讲!”卓翔突然感觉为难,家里有好几个名字里有五的人,能坐上这的是?
“小翔子!生日快乐!交给你了!”五哥送她一条指环项链,让她每每这一天,都要坚持最初的梦想。
“卓翔!起床上学了!”妈妈在门外喊。
“哦!”卓翔不要搁置项链,串手里戴着连脖子挂着,可以收缩成彻底的戒指。
“喜欢就好!”五哥蹬起膝盖离席。
“今天吃素食吧!也不买蛋糕了!”父母都套起黑白配的服饰,卓翔也戴上一色黑的装扮,一会学校肯定有活动。
“为死难者默哀!”
“呃!”卓翔难受地用身体困着素食,消化不好,拿指环项链提提神。
“卓翔!”一辆车公然开进路来,欧阳青成及时把她拉走。
“谢谢你!青成!”卓翔有点上吐下泻的痛觉。
“你喝酒了你!”青成看她昏昏沉沉的,莫不是今天伤心过度把酒喝了吧?
“不是!今天吃素食!一股酵味!不舒服!”卓翔确实伤心到胃口不好,肚子受凉了。
“我理解!带你去吃点东西!”青成想给她调整早餐饮食,免得撑不过最黑暗的今天。
“不用!你能不能带我去上学?”卓翔估摸见到时间表着急起来。
“不客气!”青成把她抱上车尾座,自己就蹬着俩腿直立加速冲向学校。
“青成!我刚才又好想你!”卓翔斜着并腿眯眼歇息片刻。
“为什么?你知道是我?”青成急眼心碎,搁别人早放任她出事了。
“我一直都想你!青成!若有来生!我们再在一起吧!”卓翔说着肚子里的胀气就没有了。
“这辈子不能在一起吗?还是说因为大哥哥?”卓翔对青成还是那种云层里风电交加的感觉。
“因为我想放你好!再也不麻烦你了!1938年,谁说我没有战斗到死的理由!你们都走了!这叫亡国灭族。”
“没事吧?”青成停下车来,卓翔的肚子又疼了,这都到学校了。
“青成!”
卓翔沿着地面上的格子一步步走向教室,见过道旁有盆栽,就走到中间独自承受更大的痛觉。
“卓翔同学!”符班长从窗户的折角光看见卓翔摇摇欲坠的影子,连忙赶去搀扶她。
“卓翔!”杨副班长从后背顶起她,卓翔忽地汗血虚脱,无意识不受他俩的帮助摔倒过去。
“卓翔同学!”
医务室,卓翔躺在病床上大口喘气,校医一会给她诊病,一会调整她的呼吸。
“老师,卓翔怎么回事?”男女授受不亲,符班长守在门口,杨副班长在她身边。
“营养不均衡!早餐对人体至关重要!再加上吃的素食不对,吃素没意见!有时候素食反而对人体有害!”校医奋笔疾书后也觉得解决不了问题。
“那现在怎么办呢?”杨副班长伸手挡住卓翔的口鼻,免得她自讨苦吃。
“素食摄入过量,看这情况,得送医院了!肠子有问题了!”
卓翔伸手掐住肚皮,没想到又疼得自己失去意识了。
“卓翔同学!”
南京师范大学,邓渼淼手下的笔突然身首异处地折开,他便一手捧住墨水,一手拉来垃圾桶丢开,擦洗干净手以后,立刻换了直液式走珠笔。
“赶快给她止痛!”卓翔的妈妈压住卓翔的腰,车子到了医院,卓翔疼得不想动,上辈子为祖国撑了太久,到头来没人关心没人要,只有梦想的余力令其坚持到这个世纪。
医生给卓翔洗胃,还有肠胃病的问题,卓翔铁下心来把渼淼和青成甩开,他们都该有自己的幸福生活,于是打开免打扰并关机,又疼得不得了,有医生在就不昏过去了,但必须睡过去接受治疗。
“表姐!”燕姣知道卓翔出事后,就开始好好吃饭,大口吃肉大口喝水,替她吃肉,替她喝汤。
邓渼淼睹信思情,希望她考出好成绩,别再乱来了,再乱来就来不了师大了,他想她还是那个十三岁冲进北大的革命者。燕姣发来信息,想大表哥好好学习,就发了语音,这会不更打击人吗?邓渼淼环顾四周,拿起耳机的一端听她的小奶音:“大表哥……表姐快没了……”
“什么?”邓渼淼松手放耳机垂落下地,慌张地离席开门,但现在时间不对,午夜时分了,而且自己不能随便出去了,卓翔不想他放弃,就回到座位继续打听消息,想听到卓翔的声音,自己还有一个表妹。
“怎么回事?
“今天表姐他们家吃素食,医生都说素食反把表姐给吃了!”燕姣发了一连串哭的表情。
渼淼:“我不能出去了!我只要她跟我说话!等元旦放假,她别走!我们还要唱歌!”
姣姣:“应该来得及!现在还没脱离危险!”
渼淼肝疼心酸:“真不让人放心!帮我提防欧阳青成!”
姣姣警醒:“他是坏人吗?”
渼淼火大:“他是我的坏人!”
姣姣不解:“不是我说你,表哥!你还真答应喜欢表姐!就因为你们没关系?”
渼淼脸黑:“我们只是在打鬼子!脸皮比银河厚!”
姣姣矫情:“你们在玩复古守旧!你毕业要打鬼子?谁都可以嘛!南京人!”
“可以联系她吗?2038!”渼淼回答两个问题。
“当然不可以了!现在谁都进不了她的病房!”姣姣委屈。
“你说我还该不该跟你耗?”渼淼一天要挑灯夜战,一天要注意作息,现在要抉择了。
“你好好休息!我也要睡了!”姣姣几近不眠不休、不洗不睡的守着卓翔。
渼淼为了卓翔,今晚就睡个饱觉,免得气她病愈不了。
“这是哪里?”渼淼进了一处院子,不知他是醒了来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