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桑捏了捏自己发痒的手指,脑子里想起来眼前这人和自家老爹的关系,忍住了那一股冲动。
覃桑一说看大夫,二喜一下子想起来还在后院儿躺着的九里,不知道他伤到哪里了,自己得赶紧回去看看他。
二喜想到这儿,一下子拉开了和覃桑的距离,覃桑看着退步的二喜,眼前的空气似乎因为她的退开,一下子凉了不少。
“我,我得回铺子了。”二喜拿袖子摸了摸脸说,跑了两步又想起了自己盆忘拿了,又跑回来拿。
覃桑看着她跑来跑去,不禁失笑,想问问她见自己什么事。
“你……”
覃桑刚说了一个字,就被二喜打断。
“对了对了!”
二喜说着把盆放下,从袖子里把那张银票拿了出来,因为着急,毫不客气的扯开覃桑的衣襟,把银票塞了进去,抱起盆就跑了。
覃桑看着二喜消失了的背影,摸了摸自己因为她扯自己衣服而狂跳的胸腔,脸上带了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意,喃喃道:“怎么胆子这么大的呀……敢扯我的衣裳……”
二喜回到铺子里,手忙脚乱的吩咐着赵三果出去买一些伤药回来,自己则跑到后院,毫不客气的开始扒九里的衣裳。
九里的身材还不错,结实硬朗,胸肌发达,一看就是个练家子,二喜在这样的环境下甚至还想吹个口哨。
但是随着脱衣服的程度,二喜是有些笑不出来了,九里的身上遍布着血迹,看起来伤口应该就在刚刚二喜欣赏过的胸肌上,只是这会儿哪哪儿都流着血,二喜也有些不敢确定伤口的具体位置。
二喜给九里扒的就剩一条底裤,把扒下来的衣裳随手塞在床底下,匆匆忙忙的又出去打水,拿毛巾。
二喜打完水又想起来铺子还开着门,嘱咐升银先回家,把大门关好。
就在升银要关门的时候,赵三果回来了,拿着伤药匆匆忙忙的往后院跑,升银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问,乖巧的关门走人了。
不管赵三果怎么问,二喜也没放她进屋,只是让她在前厅收拾就得了。
二喜直到给九里擦干净,上完药,九里也依旧没醒。
二喜看着九里已经包好的前胸,松了一口气。说起来还多亏了上次见柳氏给三喜上药,要不然现代的二喜还真是什么都不会。
九里的身分不明,不好请大夫,要是二喜还不会,那还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二喜又摸了摸九里的额头,见不发热,这便彻底放心了。
二喜刚把处理伤口的血水倒出去,给九里盖上被子,就听门外的脚步声传来,还伴随着玉燕和阿莲说话的声音。
“这大下午的,关什么门呢?”阿莲一边嘟囔着,一边打开了门,一开门两人就见二喜坐在床边,手背在后面,身后的床幔紧紧拉着。
“二喜姐,我想着玉燕姑娘你不是认识的,我就没拦着……”
赵三果看了看二喜的脸色,轻声说着。
二喜挤出了一个微笑,说:“没事,没事,你们先出去,我一会儿就去。”
三人点了点头,转身要走,玉燕刚走了两步,突然笑了一下,说:“你俩先去,我有点事跟二喜说。”
玉燕说完就走了回来,一开门看二喜还维持着刚才那个姿势,脸上的笑都僵了。
玉燕眯着眼看了一眼二喜身后的床,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往二喜身边走,笑道:“二喜,你小小年纪就学会藏男人了是不是?是谁?是不是覃少掌柜?”
二喜愣了愣,自己心虚的这么明显吗?
玉燕在二喜的身边坐下,也不急着拉开床幔,低声在二喜耳边说:“睡着了么?”
二喜无法,心里跟覃桑道了个歉,故作羞涩地点了点头,属于默认了玉燕的说法。
玉燕撇了撇嘴,压不住心里的八卦,拉着二喜就往外走。
二喜临出门时候看了一眼床幔,咽了咽口水,默默的把门关好。
“怎么回事?你俩怎么就突然走到这一步了?你,你就这么把清白交给他了?他对你来说年纪是不是大了些?”玉燕一出门就拉着二喜问,脸上的姨母笑遮都遮不住。
二喜挠了挠头,说:“没有,他就是,就是身体不舒服,休息一会儿,没有你想的那样……”
玉燕一脸不信,挤眉弄眼的说:“其实覃少掌柜,长得是真不错,你不亏的。看着我做什么?我又不是那些道貌岸然的所谓君子,只要你不吃亏,乐在其中,那就够了。”
二喜被玉燕说的脸通红,总是知道事情并不是如此,脑海里却难免浮现覃桑的那张脸。有一说一,覃桑的确是帅啊……就是有点妖。
二喜拍了拍自己的脸冷静了一下,转移话题说:“你还说,我还没来得及怪你,覃老爷子的身份你们难道不知道?怎么之前没一个跟我说的?瞒了我这么久。”
玉燕尴尬一笑,说:“覃老爷子那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这条街,甚至咱们整个镇上,覃家那都是说一不二的。覃老爷子为了你,刻意让我闭嘴,我怎么敢说?”
二喜愣了愣,又听玉燕叹了口气说:“最近我被楼里新来的那个玉晴压的难受死了,要不是有覃老爷子送过来两回东西,只怕我在楼里都要挨欺负的,我更要听话了。”
“玉晴?就是上次阿莲说的那个新来的姑娘?”二喜和玉燕说到这儿已经走到前厅了,阿莲闻言接茬儿道:“可不是,咱们这位玉晴姑娘可真是好本事,人家都说她是妖精变的,我呸!无非是不知廉耻罢了。”
玉燕闻言“扑哧”一声笑了,说:“听咱们青楼的人讲廉耻,这感觉还真是怪怪的。她是有本事,咱得承认。”
“怎么说?她很漂亮吗?”二喜随口问道,拿出茶壶给二人倒茶。
“漂亮什么?”阿莲气呼呼的,“都不说我家姑娘,楼里比她漂亮的多了去了,她啊,就是仗着自己,自己……”
阿莲说到这儿,脸上红红的,似乎有些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