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耀酒厂正式更名为星耀酒业股份有限公司。
董事会成立以后,身为董事长的楚天耀,仍旧担任着总经理的职务。
毕竟,眼下是星耀酒厂发展的关键时期,即便是出于稳定军心的目的,他也不能撂挑子。
星耀三厂的办公室里。
陈飞鹏即将带着销售团队出发前往山城。
“楚总,咱们为何一定要将销售公司建立在山城市?”
虽然知道楚天耀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但他还是忍不住心中疑惑的问道。
毕竟,在陈飞鹏看来,川省市场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将销售公司放在川省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他们反而更需要着眼于云、贵两省的市场,尽早实现取代蓝剑集团成为西南王的目标。
“很简单,山城市的条件得天得厚,另外咱们在山城市有了货运公司,通过水上货运可以很轻松的将产品销往北方。”
楚天耀看向面前的陈飞鹏,随口又道:“别忘了,我们的目标不单单是西南三省。”
乍一听楚天耀的话,陈飞鹏仍旧眉头微皱。
“可如此一来,我们将会增加不少物流成本,在我看来,哪怕是面向北方市场,我们完全可以学习青岛啤酒汇,采用异地建厂,就地分销的方法。”陈飞鹏开口道。
“不行,等你拿地把厂建好,黄花菜都凉了。”楚天耀摇了摇头道:“再者说,北方地皮不便宜,咱们哪有这么多钱买地建厂?”
闻言,陈飞鹏也不禁点了点头,暗道自己考虑不周。
并非是他的建议不行,而是按照青岛啤酒的路子去走,这条路只适合青啤,却并不适合眼下的星耀酒业。
先不说钱,光是拿地建厂便至少需要大半年时间,眼下再过几个月便是啤酒销售旺季,对于各大啤酒企业来说,时间才是金钱。
星耀酒厂要想不错过在旺季扩张的速度,打通北方的物流通道,自然是最佳的选择。
“可为什么偏偏是山城市?”
陈飞鹏抬起头来,又向楚天耀疑惑问道。
按理说,泸城也是两江交汇之地,同样拥有水上货运的优势,而且还是在自家大本营,以星耀酒业在本地的势力,以后不管怎样都要方便许多才是
楚天耀手指轻敲桌面,只是看了一眼陈飞鹏,将一份报纸递给了他。
“先看看这个吧,现在上头正式建立消费税制度,咱们虽然有免税政策,但那是针对之前的税种,所以建立销售公司势在必行,你去山城市的时候,多少得跟当地招商局要点政策扶持,想来以咱们入选8+5工程计划的明星企业,对方不至于连这点面子都不给。”
“消费税制度?”
陈飞鹏接过报纸,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
“原来是这样!”
不多时,陈飞鹏眼里亦是露出一丝明悟。
消费税是针对所有生产企业征收的新税种,而成立销售公司,便可以设立转移定价,合理避税。
生产厂家以较低的出厂价格将产品出售给自家的销售子公司,再由销售子公司以市场价格进行正常销售,可以极大的降低母公司被征收的税费。
当然,之所以选择在山城市,其实是因为楚天耀知晓,三年之后山城市将会成为直辖市,别说是在西南,就算是在长江中下游地区,都有不小的战略意义。
这事楚天耀自然不会告诉其他人,否则无法解释自己拥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当天,陈飞鹏带人前往山城市走马上任了。
这几个月来,他手下早已带起了一支精良的销售团队,组建一个销售公司完全不在话下。
而楚天耀秉持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原则,几乎是放手将销售公司交给了陈飞鹏。
当然,跟黄三水一样,陈飞鹏只是出任总经理职务,销售公司的实际控制权自然还是属于楚天耀。
办公室里。
陈飞鹏走后,楚天耀伸手捏了捏眉心,似乎有些疲累。
“他们都各司其职了,江浩那小子该怎么办?”
一旁,卢秋雨将一杯咖啡递到了楚天耀的面前。
楚天耀接过咖啡,随口道:“那小子还太年轻了,让他先跟陈飞鹏去山城锻炼锻炼。”
卢秋雨眉梢微翘,掩嘴笑道:“锻炼?我看你这是想在陈飞鹏身边安插个眼线吧!”
毕竟陈飞鹏现在独掌销售公司的大权,而且手下也都是他一手带领的人马,不管放在哪家公司,如此放权肯定是极其危险的。
“你担心陈飞鹏?这个家伙可比你聪明,对付这种聪明人不需要用这么愚蠢的方法。”
楚天耀看了一眼卢秋雨笑道:“怎么,你这是眼红了?”
卢秋雨冷哼一声,并未说话。
她一个归国高材生,只是给楚天耀做个助理,可是比陈飞鹏等人屈才多了。
“行了,这是给你准备的。”
说着,楚天耀竟然是从办公桌的抽屉里,取出了一份聘用合同。
卢秋雨见状也是有些意外,特别是当她看到合同上甲方一栏上写着星耀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名字后。
“杜国盈这家伙虽然有能力,但毕竟尚还缺经验,星耀科技也还需要一个副总……怎么样,考虑一下?”
面对楚天耀给出的这份合同,卢秋雨反倒是显得有些忐忑。
她最为清楚,星耀科技对于楚天耀而言意味着什么,这份合同的含金量绝对不小。
只是,她归国没多久,说白了虽然有学历,但压根就没有什么经验,这个副总的位置,她担心自己无法胜任。
“这份合同我给你留着,等什么时候你想清楚了再告诉我,如何?”
楚天耀似乎是看出了卢秋雨的顾虑,当即便说道。
听了这话,卢秋雨也笑着点了点头。
“那行,我考虑清楚了再给你答复,在此之前,我还是你的助理,你休想甩掉我。”
卢秋雨琼鼻一挺,白皙的面庞上露出一丝俏皮模样。
“只要你不嫌工资低,我反正是无所谓的。”
楚天耀耸了耸肩,随即是从办公桌后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