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定当尽力而为。”揽月拱手道,礼数算是十足。
四修也很满意,“那你先下去休息吧,三天后的殿选,可莫要让为师失望啊。”
揽月回住处的路上,突然感觉到不对经。
她有火系灵力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少,四修就算是封神学院院长,又是怎么知道的?
“贱人,整天要搞这别具一格的穿衣风格,是想勾引谁?”
“就是,院长都那么不待见你,还要自己跑到首位去站着,你以为你是谁?”
揽月正在思考之际,就听到前面传来的吵架声。
抚琴一身黑衣站在人群中很是显眼。
她周围围着一群人,除去穿粉衣那个外,剩下的揽月都不认识。
“贱人,看这次谁来帮你。”粉衣女子说着重重的推了抚琴一把。
揽月本以为抚琴会反击,但她只是蹲在地上,眼里透着惊恐。
“我还以为多厉害呢?原来只会当缩头乌龟啊!”粉衣继续不依不饶。
陆陆续续的,就有一些别的人也对抚琴动起手来。
“你们就只有在这里欺负别人的本事吗?”揽月看不下去,虽然她不是善良之辈,但抚琴是和她住一起的,这个忙,她必须帮。
粉衣听到揽月的声音,非常不屑的回头。
“别以为你得到院长的青睐就可以跟我大呼小叫,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粉衣一脸嚣张的看着揽月道。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说着揽月便一把折断了粉衣指向自己的手指。
“啊!”剧烈的惨叫声铺天盖地。
周围的一些弟子看见,不自觉离揽月远了几分。
“这以后可有她好果子吃了,居然敢和粉衣师姐结下梁子。”
“就是啊,我们快走,免得染上晦气。”
周围的一些弟子陆陆续续散开了。
粉衣很久才停下来尖叫。
但还是不长记性的用手指着揽月。
“很好,叶揽月,我记住你了。”粉衣怒气冲冲的道。
她哪里受过这种委屈,现在简直恨极了揽月。
“只会欺负别人算什么本事?来欺负我。”揽月眼底的张狂尽显。
她看着粉衣,就像看着一只蝼蚁,一把就能将她捏死。
见此,粉衣捂着自己的手指就跑了。
抚琴还蹲在地上,也没有抬头。
顿了一会,抚琴见自己的面前多出一只手。
那手如青葱一般莹白,又像玉一般易碎,极美。
抚琴把自己的手搭上去,揽月一把将她拉了起来。
“以后她们再欺负你,不要怂,打回去,打不过我帮你。”揽月拉着抚琴的手道。
抚琴没有说话,她眼底的凉薄似乎帮她回答了。
揽月没有放手,拉着抚琴回了房间。
只有一张床,所以揽月洗漱了一下就准备上床睡觉。
当揽月躺下的时候,抚琴还在看着她。
揽月往旁边挪了一点,拍了拍多出来空的地方,“都是女孩子,过来先将就一下。”
抚琴耳尖爬上一点红。
但没有被揽月发现。
揽月不知何时已经睡着,她这两天精神特别容易累。
深夜,抚琴才走到床边,轻轻坐下。
动作极轻,怕弄醒揽月。
她除了皮肤很白,全身上下都是黑的。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什么都看不到。
但她的手,已然覆上揽月的脸颊。
抚琴感受着揽月脸上的温度,想到白日里,她保护自己的场面。
揽月是第一个,看到她被欺负,没有说“他们为什么欺负你”或者“他们为什么不欺负别人就欺负你”这种话的人。
而睡梦中的揽月全然不知。
第二日揽月醒来,抚琴依旧不在身边。
看着旁边平平整整的,揽月知道,抚琴就没有在自己身边睡下来过。
如此想着,是该再弄一张床了。
揽月出门,就遇到了浮水。
“揽月啊,快去看看,抚琴大早上和别人打起来了。”浮水一脸焦急的道。
揽月闻言心里一惊,立马跟着浮水跑过去。
河边,抚琴正在被粉衣按着打。
“我让你嚣张,让你嚣张!怎么不狂了,刚刚不是挺能的吗?”粉衣一边打一边道。
封神学院有规定,弟子见不得大家斗殴,违者进地牢。
周围已经围满了一群吃瓜的群众。
揽月心里揪得生疼,她火速跑到粉衣身旁,拉住了她再要打下去的手。
可这一拉住,抚琴就立马站起来,对着粉衣拳打脚踢。
“不要再打了,你们不要再打了啦!”围观的弟子中有人叫道。
“这是干什么!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四修严肃又愤怒的声音传来。
也没有让抚琴停手,她还是对着粉衣狠狠的打。
不知这二人结下了多少怨。
“都给我住手。”四修气不过,过来将三人拉开。
揽月倒没受什么伤,只是抚琴脸上被打了两拳,粉衣更是,脸快肿成猪头了。手指还包着白布。
“抚琴,她是你师姐,你这是要干什么?”四修对着抚琴问道。
在四修问出来那一刻,抚琴眼底闪过一丝失望,虽然不明显,但揽月还是捕捉到了。
“师父,是粉衣先欺负抚琴的。”揽月帮着她道。
不过她说的也是事实。
但四修似乎自动忽略了这句话,“学院里那么多弟子,为什么偏生不欺负别人,就欺负她?”
四修的这个问题,倒把揽月也整不会了。
“恃强凌弱本来就是这个大陆一惯存在的问题,院长,恕我直言,你最后一句话根本不成立。”揽月又道。
弱者有错吗?
“不论如何,抚琴违反院规,大庭广众下欺负同门,先拉去地牢关起来。”四修道。
“院长,这么一点小错……”
“你也一起进去。”没等揽月说完,四修就怒吼道。
揽月觉得今天四修的脾气不是很好。
但也没说什么,抚琴平时就独来独往的,一个人去地牢可能会害怕,所以揽月跟去也没事。
“别怕,我和你一起。”揽月对着抚琴道。
抚琴依旧不会所话,若不是那晚听她说了一句,揽月还以为这个人是哑巴。
地牢里很阴冷,揽月不是第一次入狱了,在南夷的时候,就先后进去过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