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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东胡之战 第一章(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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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十二年初秋,东都酒池附近的大部分山岭仍旧绿意盎然,不过也有红叶悄悄爬上枝头预示季节变换。

波澜不兴的酒池上只有一艘快艇在湖心停泊,三名乘客围坐在快艇后排的沙发坐垫上。一位肥头大耳,穿着“划水道”袈裟的长者从船舷的小型冰箱里拿出两瓶汽水递给同伴,

“这里好像就是前朝太子刘乾韬失足落水的地方,据说他被下面的太虚祖龙吃掉了。”

神朝境内著名的宗教界人士“智璋道人”讲起陈年旧事,他面前一位大概只有四尺多高,脑袋如同干枣,穿着旧夹克的怪人听罢说道:“难怪你递给我们汽水,这是担心喝醉掉进湖里。你放心好了,酒池的‘太虚祖龙’已经被捞起来带去东都港水世界乐园收门票了。”

这位长相怪异,似乎尚未完成生物进化的怪人来头不小,他便是“永恒神朝”末年的传奇人物,外号“猢狲”的林登万。

没人预料到昔日作为被拐儿童在北直隶到处乞讨流浪的林登万会夺取天下,他在机缘巧合之下成为控制南直隶筑州的军阀。“唯一帝皇”覆灭后,林登万相继降伏范希贤、王颢浩、孙卫法、“智璋道人”和谢天宇在内的乱世枭雄,通过怀柔手段统一神朝。

曾经作为林登万劲敌的“智璋道人”发觉老对手的脸上笼罩着淡淡忧愁,爱开玩笑的“猢狲”当真遇上了麻烦。取代“永恒神朝”的“联省共和国”建立不过十年光景,但是这个国家长期处在经济衰退的阴影里。

共和七年,某些反对派议员抨击林登万内阁腐败和治国无方,这导致“猢狲”一度下野隐居砚山,接下来几届走马灯般变化的内阁都无力稳定局势。任期即将到期的总统程克在中央议会授权下签署紧急法案,林登万被党羽簇拥着再次组阁,这是几个月前发生的事情。

劳动力昂贵而短缺的神朝缺乏外部投资,福利补贴和低效国企消耗大量财政资源,官僚主义和腐败又导致神朝的营商环境饱受诟病。面对这些问题,新内阁不敢解决,不想解决,不会解决。如此下去,林登万不出几个月就要再次下野。

打开汽水瓶盖的林登万对身旁穿着古代麻布长袍,头发上插着发髻,脸上略微有几枚老年斑的长者说道:“伯玉一定不喝这种东西吧?”

这位长者便是神朝境内修为极高的褚伯玉,林登万在尚未发迹的时候和他有过一面之缘。餐霞饮露的褚伯玉在肾山石瓮泉有处道场,获得“永明之力”的刘帝就在那里湮灭。

已有数百年寿命的褚伯玉自然有些神通,林登万多次邀请他前往东都一聚。不想卷入俗务的褚伯玉安排一尊法相来到这里,他不必乘坐一票难求的火车,近千里的路程只需心念一动就能走完。

老者拿起汽水摇头说道:“修行者也需要与时俱进,天道法则并非一成不变,如果拘泥于俗事,修行又谈何精进。”

“智璋道人”拍手说道:“仙翁的修为令我望尘莫及。”

历来谦虚的褚伯玉摆手说道:“过誉了,你我都尚未脱离天道,归根结底还是相差不大。”

此时林登万举起身旁一只不大的保险箱,他慢慢调整上方的密码滚轮,打开密码箱的翻盖。箱内凹槽处摆着一支玻璃容器,容器两端安装着调节温度和压力的金属装置。透过玻璃可以看到一枚奇特光球悬浮在真空中。

看到这一幕的褚伯玉有些吃惊,这是一枚纯黑的光球,仿佛要把周围一切都吞噬进去。林登万解释说道:“我们最近在摘星城废墟里找到一个悬挂众多怪异旗幡的房间,好像是刘帝曾经修行过的地方。这个容器就摆在房间中央,根据科研人员的说法,这里面储存了‘反物质’,只要打开容器,巨大的力量就会被释放出来。我想请教仙翁,打开这个东西会有什么后果?”

褚伯玉沉吟片刻后说道:“这是高纯度的‘永明之力’,早在刘帝二十七年,‘永明’得到重生,凡人所在的世间差点化为虚无。容器内部的力量并不足以摧毁整个位面,但是‘永明之力’可以不断增涨,这份力量轻松毁灭现存文明不是问题,世界会回到石器时代。”

“智璋道人”从林登万手里接过这把开启末日之门的钥匙,他在端详容器的同时说道:“里面真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谁握有‘永明之力’,他就可以挟制天下。”

褚伯玉摇头说道:“我看未必,人们大多不相信‘永明之力’的破坏力,这样就起不到威吓作用。假如释放‘永明之力’,我们自己就灰飞烟灭了。”

手指按在金属容器末端的“智璋道人”听罢说道:“我现在动动手指,岂不是会带来改变历史进程的大新闻?”

林登万笑着说道:“不是改变历史,您直接终结了历史。不过还请注意,这个罐头有道密码锁。”

快艇上的三人相互对望一眼,褚伯玉指着头顶天空中一颗发出暗红色光芒,拖曳着碎屑状尾翼,出现数日之久的长周期彗星说道:“昔年刘帝掀起大战,有人观察到‘荧惑守心’的天象,今天这种情况叫做‘血星耀夜’,神朝又将迎来一轮兵戈之灾。我思来想去,实在不知道有谁敢挑衅威加海内的林公。”

天上缓慢滑动的彗星让林登万回想起十几年前的一个下午,他和几个枪手坐着一辆汽车驶过西京街头,他们成功刺杀汪熙兴的门人钱富治。车上的同伴提到“荧惑守心”的景象,这天也成为林登万传奇的起点,“血星耀夜”或许预示他即将续写辉煌。

“智璋道人”本来只想请教褚伯玉‘永明之力’的问题,现在他猛然想到神朝北方的忧患。

“仙翁,东胡国和神朝的东荒接壤,这个弹丸小国最近很不安分。东胡境内大约有二十万帝国人,他们长期受到东胡兽人和其他族群欺压,现在组成游击队攻占一个省份宣布自治。东胡的新总统阿明.可比克仗着组合国兽人撑腰打算武力收复实际上独立的丹溪,两国之间关系紧张,林公不得不顺应民意关闭对方在山空的领事馆。”

林登万点头说道:“我不想为了北方几个贫瘠的村庄打场战争,但是如果不向境外同胞提供武器援助,老百姓的民族感情就会受到伤害,内阁的民意支持率会往下掉。一旦介入此事,神朝就不可避免会和东胡及其盟友起冲突。”

褚伯玉听罢微微一笑说道:“林公没必要询问我的意见,凡事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的话不会改变什么。兵者乃国之大事,林公援助境外同胞是正确的事情,但是这样做无疑会激化双方矛盾,民间缓和的声音会被日渐增强的敌意淹没,中间派不会有存在的空间。干预东胡国对神朝无利可图,耀兵异域来凝聚民心无异于吸毒,这是重走刘帝老路。”

听到这里,林登万连忙辩解说道:“我只是给同胞些许援助,绝对不会主动扩大事端,仙翁大可放心。”

褚伯玉低头不语,他知道神朝躲不过这场浩劫,林登万找他过来其实就是想询问征战吉凶,现在需要给出肯定的答复。

“林公,我希望能回到肾山修行,如果日后和东胡起了很大冲突,您不开战会面临困境,开战会为神朝带来负面影响。”

林登万听罢默然不语,此时的他心意已决。

东荒有着泛滥的民间崇拜,稍微有名气的凡人也会在死后被人供奉起来。

十多年前“反刘联军”席卷东荒之际,前朝“振威侯”谢烨文对磐安百姓秋毫无犯,一路上发放食品券收揽民心。当地百姓相当喜欢他,毕竟谢烨文从未执政,大家不知道他在治国理政上的成色。

磐安县城以东八宫山吕家坳的一位庙祝近来做了个梦,他遇到死去的“振威侯”。谢烨文宣称自己早已成神,希望有个地方能供奉他。庙祝的异梦得到广泛流传,“振威侯”的老部下和当地居民踊跃捐款,一尊两米高的金身得以铸成。

按照惯例,神像需要举行开光仪式,所以八宫山将要迎来庙会。

开光法会举行当天,当地有名的“划水道”教士、县议员以及乡镇干部悉数到场,前来参加交流会的群众鸣放着鞭炮,通往八宫山的公路上摆满小摊。侯爵的大儿子和老部下王颢浩也赶到现场,他们一路上向老乡挥手示意。

庙宇大门外有两个手持“刘帝式”步枪,来自归门护卫公司的保安,不过安保措施流于形式,没有人会想着抢劫庙里的功德箱。

神朝经济持续恶化,失业人员往往从事非法活动,地方政府又没有收入,所以待遇低下的警备队无心接管小型案件,这导致私人安保公司发展迅猛。

割据过两个县城,当过几天皇帝的谢遐龄大喜过望,如果神性可以遗传,他已经是神子了。

步入八宫庙修葺一新的大门,混在众多游人当中的王颢浩看到一座六角飞檐的尖顶戏台,这是有着两百年历史的文物。

戏台左侧的走廊通往几间偏殿,当地人花钱把牌位安放在这里,右侧过道会通往一棵缀满红色布条和铃铛的古柏。时常有人祭拜这棵亭亭如盖的大树,他们牵着小孩认古柏作为父母,然后祈求树神保护多病的小孩健康成长。

前殿和庙里的小广场上都挤满领取免费腊八粥的百姓,气势巍峨的正殿内摆放着揭幕的金身。披挂古代武将盔甲的谢烨文挥舞铁鞭,他的左脚踩住一只神龟。庙祝此时正拿着扩音器在旁宣讲。

“谢公烨文相传是龙德圣君转世,死后受封南极中天大帝,他的左右分别是谢天宇和楼敬远将军。”

王颢浩点起一把无烟香想要前去礼敬老上司,神像前的供桌突然发生爆炸,目眩神晕的火光将他和其他游客吞噬。先前的环境太过嘈杂,没人注意到供桌下定时炸弹计时器发出的声音。

大殿六扇木门的雕花窗棂冒出丝丝缕缕的烟雾,然后向外四分五裂。冲击波伴随着巨响撂倒大片广场上的群众,膨胀的黑色烟雾冲天而起。

原本古老庄严的大殿化为一片燃烧的木头骨架,不计其数的瓦砾碎片和燃烧的木块落在众人头顶。王颢浩看上去不太走运,他被倾倒的金身压住双腿,现在已经一命呜呼。殿外的人群相互践踏,他们连滚带爬逃离这处是非之地。紧跟其他人跑到前殿的谢遐龄松了口气,他被人群来回挤压,但是在保镖护卫下没有倒地。

参加庙会的群众都聚集到庙门口,他们也被先前震耳欲聋的声音和升起的烟雾吓坏了,有人拨打了消防队的电话号码,长期被拖欠工资的消防局接线员开始了官僚式的询问,他们都厌恶这种含糊不清,惊恐万状的报警方式。

八宫庙的爆炸导致五十多人死亡,两百多人受伤,新闻录像带里呈现出东倒西歪的尸体,愤怒席卷了神朝。

作案嫌疑人在不久后得到确定,林登万的情报机构宣称两名来自东胡国的务工人员痛恨林登万干涉其内政,所以在某些组织帮助下制造了炸弹。两名罪犯在早些时候混入庙内,保安丝毫没有发现异常。作案嫌疑人在几天后被捕,他们对所作所为供认不讳。

筑州南郊朱溪滩繁茂的芦苇丛随着秋风摇摆,溪水几乎枯竭了,水下的卵石和紫红色岩石裸露出来。岸边枯黄的杂草会吸引路过的游人用打火机点上一把火,这样可以清除草丛里的虫卵并增加土壤肥力。

假如站在溪边由石块修葺而成的矮堤上俯瞰,人们就会发现一个体态臃肿,脸上写着倦意的大汉压倒了一丛芦苇,现在正躺着享受秋日午后白晃晃的阳光。低浅的溪水从露出来的圆石上流过,一只螳螂在水面上缓慢漂浮,等待上岸的时机。

当地的水产养殖户吕松军此刻头戴草帽,身穿土黄色夹克和挂着杂草苍耳的裤子爬上堤坝,他的套鞋踩倒了几丛枯死的杂草。

“重治老兄,你来这里晒太阳?”

帝国末期的乱世烽火仍旧令人印象深刻,躺在枯草丛中的这个人也曾搅动风云,但是现在提起他,人们只会感叹这个人居然还活着。早年无所事事的岁月里,裘重治每当面临困境就会卧倒在朱溪滩的芦苇旁边,寂寥和惬意的感觉会同时涌上心头。

似睡非睡的裘重治睁开双眼,他掸落身上的枯草站了起来。

“我来翻螃蟹,但是上游的农药用多了,石头底下什么都没有。”

夺取天下的林登万和古代君主一样忌惮昔日平起平坐的功臣,裘重治短暂担任过国防部长,不久因为贪污和未能妥善安置几十万复员老兵而被废为庶人。

筑州县议会授予裘重治终生荣誉议员的头衔,赋闲的他和洪时先联合几个反对党在共和七年扳倒林登万,他们还接受新内阁委托处理过几家垃圾企业的不良债务。

裘重治看到头顶西斜的太阳不时被浮云遮蔽,这会让人联想到自己的处境,他差不多是个老人了。

吕松军大声叫道:“重治,我带你回去吧。”

同意邻居建议的裘重治叼着香烟爬上堤坝,他看到一辆山空牌轿车停在千疮百孔的公路上,你很难定义这条乡道是属于泥土路还是水泥路。

这种外观方正的汽车早年曾是作为老板的标志,后来成为关税保护政策下的国民汽车广泛销售。林登万时代的车辆不需要年检,吕松军在二手车市场里买到这件合适充门面的宝物。汽车左侧被刮擦过很多次,一部分油漆掉了下来,但是总体而言该车辆的保养状况好过空军里的战斗机。

下到公路上以后,吕松军拉开车门说道:“今天我送你回去,坐特等舱。”

钻入车内的裘重治在后排座位上看到一个鹅子瓜,对面的稻田和瓜田旁边立着字迹歪歪扭扭的木制告示牌,上面标示出“偷摘瓜果后果自负”的字样。

这时吕松军爬上汽车顶部,他抓起两根缰绳喊了起来。

“牵!”

汽车前面两头快活的骡子开始跑动,他们终于上路了。健谈的吕松军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汽油一年内涨了七八次,议会只要一召开,他们就弄出一种新消费税。加油站已经要用到汽油票了,你必须和乡镇干部搞好关系,不然就要在黑市买高价票。”

车载电台播放着北方边境上发生的冲突,面积不及神朝一个省的东胡国居然不自量力主动越境挑衅。播音员的语气如同轰鸣的火炮,裘重治觉得大脑嗡嗡作响,这番长篇大论只有东胡和通古斯两个词钻进他的耳朵。

坐在车顶上的吕松军询问说道:“网上都在传林等万要向东胡开战,他们的飞机越界投下了炸弹,山空驻军派战机升空开火驱逐了敌机。”

揉了揉眼睛的裘重治说道:“不管战机有没有开火,林登万一定会宣布他还击了,这是彰显自身勇武的好机会。边境冲突好像在升级,但是不会打起来。南直隶的‘破脚骨’经常斗殴,他们有时会拿着砍刀相互叫骂,但是你很少听说有人被砍死吧?假装要打架和真打架是两回事。”

路边田野里的输电塔下面停着一辆满载维修设备的橙红色皮卡,感到惊讶的吕松军说道:“县里终于派人来修了,乡下的网络通讯基站都没人维护,变电所动不动宣布停电。自来水就和泥浆一样,好在这里水塘多,问题不大。”

尘土飞扬的道路上又有几个后生敞着外套,骑着高头大马招摇而过。这几年石油紧缺,万山也发生煤荒,所以世界仿佛倒退了几十年。“猢狲”在掩盖贫富差距上倒是有一套,大家都很贫穷,国民满意度也就不低。神朝的穷人是林登万最忠实的支持者,他们不希望失去现在的穷保障。

林登万治理下的神朝营商环境恶劣,各省之间存在地方关税,消费者购买一件普通商品内含十几种苛捐杂税,这些钱都拿去供养军队、国企工人以及臃肿庞大的基层干部,地方上的基础设施格外陈旧。神朝流传着这样一句俏皮话。

“不管你怎么评价‘唯一帝皇’,他好歹会在发洪水的时候派冲锋舟过来救灾。”

吕松军抱怨腐败的当局说道:“我老婆在镇上开了一家小店,警备队员上门检查营业执照,他们说店里出售的袋装槟榔没有备案,两百块罚款可以摆平这件事。这些‘衙役’连一张发票都没有,我怀疑他们就是来讨吃夜宵的钞票。”

把手伸出车窗外弹烟灰的裘重治说道:“警备队的工资只够打发乞丐,不从你手上讨些点心钱,他们靠什么过日子。话说回来,你被警备队抢走一笔钱要比被强盗抢走更加难过,毕竟强盗在人的观念里就是坏人,出来抢钱理所应当。警备队员本该是好人,他们直接破坏了你对社会秩序的观感。”

紧握缰绳的吕松军在“嗯”了两声后说道:“每天打开电视,新闻节目里都是密密麻麻的坦克沿着铁路运往东胡边境,北方的蔬菜和粮食价格都被炒起来了,要不要储备一些粮食。”

这时裘重治正好能看到两里外一座修在半山腰上的“划水道”庙宇,用水泥修成的大殿外还有脚手架和绿色安全网没有拆除,一旁教士和杂役的宿舍外摆着某些廉价古装片里时常能看到的白石路灯。林登万依赖宗教信仰、福利和娱乐产业安抚民众,这三项法宝在经济萎靡不振的时代可以收获奇效。

裘重治指着庙宇的方向说道:“你可以进去求个签,诸神会告诉你答案。”

大概十分钟以后,吕松军把客人送到罗宅村外的晒谷场,被当地人戏称为“裘太公”的一位古稀长者捧着保温杯正在这里等待裘重治。“裘太公”告诉他的儿子下午有人打来一通电话,对方非要他本人过去接听。

裘重治觉得老父亲面临电话诈骗的陷阱,他先是告别了吕松军,然后在路上向“裘太公”讲解如何识别这类低劣骗术。回到家中以后,他在电话机显示器上找到这个陌生号码,这是来自东都的秘密专线。

大感吃惊的裘重治按下回拨键,电话另一头传来熟悉的声音,原来林登万希望他能前往东都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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