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空间,沈浅菲愣住了,空间变大了,似乎不是她开始进的那个地方。
尽管四周白茫茫的是一样,可面积扩大了,地面以前是看不出是什么的,此时能看到是一种白色的石板。
那个可以修复翡翠镯的神鼎,此时并没有悬浮,而是放在一块白色的大石头上。
放东西的案几也加宽了,后面隐隐约约好像有一道门。
这个门和他以前看到的略有不同。
上面流动着暗金色的花纹。
她又连忙看了一下摆在案几上的东西,那些修复工具都在,镯子也安安静静的躺在案几上边。
然后桌子上多了一个玉片。
静默了一瞬,沈浅菲拿起了放在案几上的玉片。
左看右看,似乎也没有什么玄机,刚要放下去的时候,那道雌雄莫辩的声音又再次响起来。
【将你的注意力集中在玉片那处玄色的花纹上,你会打开玉片,里面有修复冬青双耳锦绣瓶的方法。】
这道声音来的很突然,将沈浅菲吓了一跳,她连忙朝着左右看过去,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没有,所以,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她的脑海里下达指令呢?
这一刻的沈浅菲升起了浓厚的好奇心。
她试探着开口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这个神秘的空间一片安静,沈浅菲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但除此之外再无一丝声响,也就是说,那道神秘的声音,对她这话并没有任何反应。
沈浅菲想了想,又说道,“那我能将镯子拿出去吗?”
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这个冬青双耳锦绣瓶,我都没有见过,那花纹如何拼凑。”
明明知道很可能还是没有反应,沈浅菲还是不死心的问了出来。
果然,安静的令人有些窒息。
沈浅菲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攥了攥双手,站在案几前,拿起了玉片,按照那道声音提示的方法,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玉片上那个很古怪的花纹上。
就好像忽然间眼前开了一道窗。
小小的玉片里面另有空间。
修复冬青双耳锦绣瓶的方法以文字的形式悬浮在上空。
这也真是考验人的记忆力。
沈浅菲看了一遍,牢牢的记在脑海里,也就在她记完的一刹那,悬浮在空中的文字缓缓的消失了。
沈浅菲将玉片拿下来。
轻轻的放在了案几上。
这一次需要的东西有些复杂,一共是六样。
可即便有这六样东西,如果没有锦绣瓶的参照物,她也拼接不出来。
沈浅菲将挎包里的碎片,小心翼翼的一样样拿出来。
肯定没什么顺序,只是一样一样的摆在案几之上。
做完这些之后,沈浅菲拿着镯子准备离开空间。
当出空间的一刹那,她还在想,也不知道能不能将翡翠镯拿出去。
下一刻,沈浅菲就出现在她住的屋子里。
屋子安安静静,门依然是关着的。
突然,沈浅菲举起了手,这一刻她是有些惊讶的,没有想到,镯子真的跟着出来了。
这个就是外婆的那个翡翠镯。
因为修复好了,光滑如初,看不出丝毫修补的痕迹。
可却实实在在就是原来的那只镯子。
所以说,想要将第一个物品拿出来,必须要触发第二个修复任务?
现在修复冬青双耳锦绣瓶,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修复?
那么翡翠镯,应该称之为试炼。
很多东西在沈浅菲的脑海里逐渐成型也逐渐的明朗。
所以即便是她有条件将这锦绣瓶给修好了,可如果触发不了下一个修复任务,那么她依然不能从空间里将它拿出来。
而这种修复任务却是随机触发的。
想明白了这些关键,沈浅菲就转移了思绪。
柳芝这一走也不知道会不会善罢甘休,而背后的那个人会不会锲而不舍?
不管如何,她都有应对的办法。
不急,她要慢慢的看着那些渣渣们,还能蹦跶出什么花样来。
……
对于黎显之来讲,他想要的消息,从来不会拖延很长的时间。
基本都会在最快的时间内呈到他的案前。
此时,杜海站在书桌旁。
桌子上放的档案袋已经打开,里面有两张纸。
黎显之神色平静的拿起来,他看得很快,几乎是一目十行。
这些资料很快就存储在他的脑海里。
放下手里的纸张,黎显之慵懒的靠坐在椅子上。
这是他的书房,面积很大。
墙壁贴着淡雅的壁纸,上面印着欧式的花纹,都是从国外邮寄过来的。
在最初装修的时候,是准备用国内产的。
只是可惜没有找到合适的壁纸。
只能不远万里花费大价钱从国外运回来。
其实更遗憾的是,纸,明明是我们国家发明的。
在很早以前我们国家也会在纸上画上花鸟虫鱼出口到国外去。
但是,如今依然来得及。
弯道超车的魅力是任何国家都无法比拟的。
黎显之的书房放置的家具并不是现在的新家具,反倒都是老物件。
书桌也不知道多少年了。
圆润光泽的好像玉质的一般。
靠墙一面都是书柜,上面全是来自于世界各地和本国的书籍。
如果沈浅菲看到了,肯定会双眼放光的。
古铜木的花架上是一盆造型别致又清雅的文竹。
星星点点的小花点缀在其中,给这古香古色的书房平添了一抹生机。
即将西落的阳光透过窗帘一角照射进来。
正好落在黎显之的脸上,明明暗暗的,一如他此时此刻的表情。
作为一家跨国集团的掌舵人,黎显之自然有他最为迅捷和准确的消息来源。
所以能摆在他书桌案头的,基本都是百分百的准确。
他的手指在书桌上敲了敲,抬眸扫向站在一旁的杜海,声音淡淡的说道,“找个时间,将沈浅菲约出来。”
杜海连忙点头,这是他早就预料到的结果。
不等杜海说什么呢,一向寡言淡漠的黎显之微微的勾了勾嘴角,有些似笑非笑的,神情还带着一丝漫不经心。
手指在纸张的一角点了点。
再次抬眸看向站在对面的杜海,“你说,这都什么时代了,还有娃娃亲?”
杜海扯了扯嘴角,他也是没有想到。
看似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一件事儿,竟然还会这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