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欣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大吃一惊,有些疑惑:“荒院守卫森严,侍卫个个也都武功高强,苏暖阳现在伤势还未完全恢复,他是如何逃走的?”
一提起这个太子就头痛,苏暖阳是死是活现在还未可知,他的手下也在全力的寻找,结果如何,还要等回去了才能知道。
苏暖欣对太子的价值也就那么点,所以也没有必要和她解释那么多:“我还是小看了苏暖阳,这件事情我也来不及和你解释那么多了。这次匆匆来见你,第一,是为了给你送药。其次,是让你做好心理准备。虽然我在城中布下了天罗地网捕捉苏暖阳,但难免会发生纰漏,如果苏暖阳回府了,你可要想好如何应对。当然,我会尽量的保全你……”
太子的话就像是给苏暖欣吃了一颗定心丸,让她不再害怕,想着即便苏暖阳回来了,她们的事情败露了,太子也一定会想办法护他周全的。
“我明白了,可是……如果苏暖阳迟迟不出现,又或者说她没有直接回苏府,而是偷偷去找顾锦江了怎么办?”
太子拧了拧眉心,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要想避免苏暖阳偷偷去找顾锦江,那就是能让顾锦江时刻的待在苏暖欣的身边。
“暖欣,你是个聪明的姑娘,该怎么做,我相信你会明白。只要我们不给苏暖阳见到顾锦江的机会,其它的,我自会搞定。”
虽然顾锦江现在还没有对苏暖欣产生怀疑,但长久相处下来,肯定会发现一些端倪,这也就意味着他们的计划应该提上日程了。
苏暖欣也大概的明白了太子的意思,两人又简单的说了几句,太子就借着东宫有事的理由离开了。
苏暖欣对此表示极其的不舍,但她也深知这件事情的严重性,现在她能做的,就是稳住苏家和顾锦江,不让苏暖阳有机会靠近。
或许,只有保护好了自己,才不会给太子添乱吧!
另一边,苏暖阳在模糊之间听见有人再叫她:“姑娘?姑娘,你醒一醒啊……”
苏暖阳慢慢的睁开眼,眼前是一张白白净净的姑娘的脸,苏暖阳用尽所有的力气吐出了两个字:“救我~”随即昏了过去。
姑娘摸了摸苏暖阳的脉象虚弱得很,有些着急:“哎呀,怎么病成这个样子还上山呢?算了,还是把她带回去给师父瞧瞧吧!”
说着,小姑娘就卸下了身上的摇篮子,背着苏暖阳步履蹒跚的回到了竹屋。
途中,苏暖阳的手镯不小心掉到了地上。太子的侍卫在竹林里找了一圈又一圈,也没见到苏暖阳的影子。
竹林太大,好几次他们都迷了路,若不是人多,恐怕都出不来了。
“有发现!”
其中一个侍卫看到了苏暖阳掉落的手镯,大声的呼喊着,送到了为首的人面前。
手镯上面还沾着一些白色的粉末,大概就是苏暖阳洒给他们的毒药。
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了,竹林里也不大安全,于是为首的便带着侍卫们下山了。
回去以后,首领如实的将这件事情禀报给了太子。
“你们这些废物,我养你们有什么用?找不到就给我继续找,否则,你们都别想活了。”
首领也被吓得不轻,领命后紧忙退下了。
太子的贴身侍卫则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太子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说来偷偷吧!”
侍卫这才回答:“太子,以小人之见,苏暖阳应该还没死。而且,八成是被人给救下了,此时,应该还在山上。她现在身负重伤,没有我们的解药,她是活不了多久的。所以,我们现在就只管听信好了。”
太子想了想,好像的确是这样,他手下所使用的毒药,都是由特殊药剂调配而成的。
而且,解药的配方也只有他有,如果苏暖阳七日内没有寻得解药,那一定会暴毙身亡的。
这样一想,太子心里就好受多了,但苏暖阳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主,他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该找还得找。
“吩咐下去,明日一早就去山上所有的村庄去找,务必要找到苏暖阳的下落。他对我还有点价值,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便宜她了。”
“师父~师父~”
小姑娘背着顾暖阳,一路上不知道摔了多少个跟头,一进了院门,小姑娘就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听到小姑娘的喊声,从里屋走出来了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两鬓斑白,但行动却一点都不迟缓。
“你这个臭丫头,让你出去采个药,怎么天黑才回来呢?师傅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天黑竹林里面不安全,你怎么……”
老头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苏暖阳四仰八叉的放在地上,小姑娘喘着粗气,累的满头大汗。
“你……你这是?”
老头不解的指了指苏暖阳。
小姑娘解释着:“师父,我上山采药的时候碰到了这个姑娘,见她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就把她带回来了。不过,看她这个样子应该是中毒了,可惜徒弟医术不精,治不了她。所以,就将她背回来让师傅看看。”
老头在苏暖阳身边饶了好几圈,面色凝重,呵斥着小姑娘:“白芊,谁让你把她带回来的?你看她这副样子和身上的箭伤,很显然是经过了打斗造成的,此人一看就是江湖中人,真是造孽啊!”
老头无奈的摇了摇头,满脸的不安。白芊则是有些不太认同老头的看法:“师父,是不是江湖中人又能怎样?她一个姑娘,受了这么重的伤,眼看着天就要黑了,被我撞见了,难道我要置之不理嘛?”
“歪理,歪理!”老头有些无奈的说着。
“师父,我们从医要把救死扶伤放在第一位,这话不是你教我的嘛!山林里常有野兽出没,如果我不带她回来,她肯定会被那些野兽吃掉的,多可怜啊!师父,您就帮帮她吧!”
说着白芊就撒起了娇,她自己的师父她当然知道了,师父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人,撒娇这招一定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