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巨响。
一个身穿红色喜服的少女被两个壮汉扔在地上,少女的头撞在地上,顿时鲜血直流晕了过去。
今晚原本是她的新婚之夜,她头盖喜帕坐在铺着红色喜被的床上,但是她的心情却和这红色的布景格格不入。
她的新郎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李员外,这李员外年近70,都可以做她的曾祖父了!
按理说一个15岁的妙龄少女怎么可能嫁给一个可以做她曾祖父的老头?!
话要从一个月前说起,这李员外近年来身体每况愈下,近几个月更是病入膏肓,于是求生欲超强的他便广发告示,寻找少女办场喜事为他冲喜。
刚好齐家有个15岁的待嫁女儿,齐大山看到李员外开出的100两银子的条件,便软硬兼施、连吓带打的把女儿嫁了过去。
可就在今晚,李家正在大张旗鼓的办喜事,那李员外却突然暴病而亡!
冲喜却把新郎给冲死了!
李家大怒,这个克夫的灾星!
于是就有了刚才的一幕:李家派人把少女扔了出来,而且索要之前给出的100两银子!
一个妇人扑到少女身上哭喊:“月儿,我可怜的月儿啊”
旁边的小女孩看着满脸鲜血的少女也吓的哭起来,“姐姐,姐姐,你快醒醒”
送走了李家的人,齐大山猛地一脚踢在了正在哭喊的妇女身上,“丧门星!带着你这该死的克星滚出齐家,要不然老子迟早也要被她克死!”
小女孩顿时吓得哇哇大哭。
“还有你这个赔钱货,也给老子滚!”齐大山怒吼。
不知过了多久,齐月悠悠醒来,却发现头疼的厉害,她还以为自己在医院,缓缓睁开眼睛,看见的却是一个茅草房顶。
正在她感到疑惑之时,一个妇人带着一个小女孩走了进来,看到她睁开了眼睛,喜极而泣的握着她的手趴在床边哭泣,“月儿,你终于醒了,娘对不起你”
怎么回事?自己明明正在实验室做实验,却突然冲进来几个带着面具的人,那些人挟持了她,让她交出能量试剂,她知道那些试剂的重要性,便坚决不肯说!于是在与歹徒搏斗的过程中头狠狠的撞在了仪器上,随后就没了知觉。
一阵剧烈的头痛,一段原本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猛地灌输进来,此刻她才知道,她穿越了!穿越到了一个位于大昭国西北部的月湖村,重生在了一个同名同姓的被送去冲喜的少女身上。
她眼珠微微转动,目光巡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一间破旧的茅草房,除了自己身下趟的这个破木板床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握着她手哭泣的是这句身体的母亲——赵凤,旁边呆呆的看着她的女孩是这句身体的妹妹——齐微,只有7岁。
记忆涌出来,原主的爹在答应李家把女儿送过去冲喜后拿着银子便又找了女人,原因是赵凤没有给齐家生个带把儿的,看着眼前这个茅草房,又结合一些记忆,齐月瞬间明白了:母女三人被赶出来了。
在25世纪的时候,她就是从小跟着妈妈生活,日子虽然过的艰难,但是也一步步过来了,后来妈妈生病去世,她独自一个人生活了很多年,也终于成了A国最著名的大学的生物系博士研究生,跟着教授研发一些异能试剂。
她相信,即使在这个时代,即使在如此糟糕的条件下,她依然能好好的生活。
既然已经穿越了,那就:既来之,则安之。
她看见趴在床边哭泣的妇人,轻轻唤了一声:“娘”
赵凤两眼婆娑的抬头看着她,“月儿,娘在这儿”
旁边的小女孩看着她叫了一声:“姐姐,你终于醒了,我和娘好担心你”
齐月安慰两人道:“没事儿,我醒了,别担心”
“月儿,你饿不饿,娘去给你端点饭来”,说罢便转身去了厨房端来了中午的一点剩饭,其实就是一碗稀稀的白米汤,又从灶台下拿出了埋在下面的红薯。
“来,娘喂你吃”,齐月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叫自己月儿的妇人,自从妈妈去世后就没有人叫过自己月儿了,又想到自己生前的妈妈,便双眼模糊,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月儿,不哭了,有娘在,你什么都别担心,只需要养好你自己的身体”,妇人温柔的说。
“姐姐别哭了,姐姐吃点饭吧”,小女孩说罢便要给齐月擦眼泪。
齐月望着眼前这对母女如此温柔的对待自己,一颗心瞬间变的柔软起来,既然自己穿越来了这个时代,又让自己感受到了母爱,她一定会好好珍惜这段母女情。
她慢慢的坐起来靠在床上,眼见自己还穿着红色的喜服,额头上一圈白色的纱布包住了伤口。
看着齐月吃完了饭,齐微端着碗去厨房洗碗,赵凤便去院子里劈柴,母女三人被赶出来后,没有地方住,连吃饭都成了问题,还是同村的杨婶看她们母女三人实在可怜,便把他们以前的茅草棚给她们住了,并借给她们一些米和红薯,为了维持生活,赵凤便砍柴劈柴背到镇上卖,换点钱养活两个孩子。
头疼的厉害,齐月便又躺下了,唉,这古代处理伤口的方式真的很粗暴,一块布包一下就简单简单了事了,要是现在能有止痛药和消炎药就好了。
等她再睁开眼,她居然又出现在了实验室里,环顾一周,实验室还保留着她和歹徒搏斗后的样子!再看看自己,依然穿着那身红色的喜服!
难道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疼!
看来这是真的!
可是不对啊!她还能从实验室的窗子看到她娘在外面劈柴的身影!
难道实验室也跟着一起穿越来了?
“出去!”齐月心里默念一声,便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破旧的茅草房。
在确定实验室也穿越来了之后,她又闪进了实验室,找出一些止痛药和消炎药,自己处理了一下额头上的伤口。
看着眼前这副景象,她邪魅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