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黄色流光急速朝城外奔去。
随在他身后的,便是三道灰色和一道青色的流光。
杜庸全身深红色灵气流转,倒像是染血般的白色流光,紧跟在了众人身后。
四人回头,看到那状若魔神般的身影,哪敢减速?!
更是卯足了劲,往远处奔去。
但境界的差距不是这么好弥补的, 杜庸转瞬之间,就是来到了一名灰袍弟子身后。
“歘(chua)啦!——”
“呃啊啊啊!——”
极为残酷的画面呈现,这名灰袍就被穿成了一个透心凉。
一个!
杀了一个人,杜庸吭都没吭一声,甩开手臂,迅速的朝下一个目标奔去。
带着狂笑声的呓语在脑海中回荡。
他现在只想把这些不知好歹的家伙们统统撕碎!
转瞬之间,杜庸又来到了一名灰袍人影身后,猛然探掌,扼住了对方的后脖颈。
“别!别杀我!”
一道虽然有些嘶哑, 但依然婉转的声音从身前这人口中传来。
杜庸眉头微皱,泛红的双眼猛然之间恢复了些许清明。
女人?
之前的他,从没有过杀女人的想法。
所以这一下声音,才能让他从混沌的状态中稍微回过神来。
但这人也是参与围攻的一员,不想就这么简单的放过她!
杜庸带着赤红的眸子,冷冷扫了扫这名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女弟子。
“给我个,不杀你的理由?”
嘶哑的声音响起,居然还带上了一些重音,仿佛被恶灵附身一般。
这名女弟子更是一阵花容失色。
从刚才这人掏心的手法来看,他真要杀人,绝对是不会带犹豫的。
为什么会留着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
她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眼见杜庸神情中越来越不耐。
而掐着脖子的手指越来越用力。
“我!我可以随你喜欢!”
女弟子一狠心,便是忍着疼痛发声,而又扯下了自己的灰袍。
杜庸略一愣神,倒是没想过这种情况的存在。
居然还懂得利用自己的身体?
他目光下瞄, 没想到袍子里头的身体居然如此下作,匀称而紧实。
许久未曾发作的心头火,再加上识海的呓语作祟。
他的眼睛却是又更红了起来。
上门的肉不吃, 可不像是自己的作风!
杜庸狠狠的将这名女弟子摁于地面,却是不管不顾的宽衣解带,在这空寂的街道上做起那事来。
灰袍女子强忍着疼痛,任由这魔鬼一般的人,横冲直撞着。
她要活下去!
她还要莅临大道顶峰!
这点屈辱,不算什么!只要能活下去,将来一定十倍奉还!
但眼下,只能将杀意存于心中,紧闭着眼睛不让其看出来。
“叫啊!他吗的!为什么不叫!”
杜庸看着眼前这女子抿着嘴不说话的样子,烦心大起,刮了其两巴掌。
不叫哪有感觉?!
他还要赶紧结束去追人!
灰袍女子泪水簌簌的滑落,忍着屈辱叫了出声。
谷侨 “大声点!”
听到后方似乎有些异常的声响。
前面的一灰一青两道流光稍微滞了滞,在看到身后少了那道白色影子后,猛然松了口气。
不过对视的眼神中,有些惊悸。
这个燃烧精血的法门,看来持续时间不长,而且似乎脑子会有些不灵光。
想必也会落下一些后遗症,等发作结束后,回头再来收拾残局就好了。
两人又振作起来,朝前面那个玄黄宗的狗东西追去。
他们可是亲眼看到那,么,多的丹药朝其身上扔,少说也能支撑三四个月!
更何况作为丹师,身上留下的丹药肯定非同一般,四五个月也不是没有可能!
绝对不能让他跑了!
商素月隐藏在某个角落,看着那几道极具辨识度的颜色远遁而去。
怎么就三个人?没有白色衣服?
杜庸被他们打死了?!
还有另外两个人呢?也死了?
嗯…
她想了想,自己目前算是炼骨九重左右的修为,这也都多亏了那些丹药的助力。
那三个人一时之间是追不上的了,而且作为炼骨九重的话,那两个追击者,未必会对自己放心。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回城中吧,突破到炼心期,看看能不能守株待兔。
她身上的丹药目前也还算够用,只是苦于没有一个比较合适的闭关场所。
商素月不信任这些人。
杜庸这次唐突闭关,属于是他自己的问题,原本还以为只是随意休息休息而已。
自己变成一个人了。
想到这,商素月眼神闪了一下,少了一个炼心期的助力,自己的日子会难受很多。
远遁的三人没有注意到,一名娇小的白衣身影又从城门台阶附近的阴影处,拐回了城中。
另一边。
“有人来了?”
江成坐姿随意的靠在门框边上,手中握着那流转着紫色光芒的暗色圆环。
在他的感知中,首层的大殿处,走进了两道身影。
这把钥匙,就是整座宫殿的阵法中枢,所以圆环反馈而来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柳青衣盘坐在石床上,睁开了眼睛。
“是谁?”
“我看看,”
说着,江成闭上了眼睛,尝试代入宫殿中的‘眼’,
“清风谷的弟子,状态有些差,撑不过几天的样子了,难道他们团灭了?”
江成挑了挑眉。
按理说,就算自己走了,那个团体中也还有十三人。
那个歪比巴布作为一国皇子,也应该审时度势,知道这地方不简单,不会那么快暴起。
更何况还有两名领路人,还有着女主那种幸运光环的加持,怎么看起来这么惨?
“他们不是不能使用储物灵器么?”
“那处藏宝库的丹药,他们也拿了,不应该吧?”
那处解禁的阵法,其实算是自己留了后门。
毕竟四大宗门的弟子,多数人要成为王朝各处的栋梁,能少死几个就几个。
自己真正想咔掉的人,也就是杜庸,和那个歪比巴布数人而已。
突然间。
连绵不断的叫声,从街道上响起,回荡于夜空。
虽然传到这里时,声音已经有些微小,但他们还是听得到丝丝缕缕。
江成的面色开始古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