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扶苏咬了一下她的嘴唇,手上一用力,就把她拦腰抱过来,陈瑾初一阵惊呼:“圆子!”
叶扶苏脸都没转,一伸手,圆子、汤匙都老老实实落在碗里,碗在半空中旋转了一会,然后稳稳当当地落在书桌上。
陈瑾初目瞪狗呆,要不是亲眼所见,她都以为这是玩魔术。
叶扶苏看她满脸惊奇,心中觉得好笑,不自觉地就笑了起来,虽然是轻笑,但也是出声的那种。
“国师笑什么?”
叶扶苏漆黑如星曜的眸子染上了一层情动之色,就听叶扶苏低声道,带着诱哄的味道:“叫我扶苏。”
是的,他最喜欢听她用软糯的声音唤他“扶苏”。
陈瑾初老脸一红,喊了一声:“扶苏,扶苏笑什么?”
叶扶苏轻啄了她两口,道:“文书读到一半,就跑来邀宠,你这是不打算双休了?”
他把“双休”两字咬得很重。
陈瑾初又是一阵脸红,没办法,叶扶苏太好看了,只要他笑一笑,她就心潮澎湃,何况他笑得那么温柔,她恨不能立刻化身妈妈粉!
可惜,想当妈妈粉的某人此刻正以一种少儿不宜的动作坐在叶扶苏的怀里,双腿叉在他的腰间……好吧,妈妈有罪。
陈瑾初起身,道:“扶苏,你若是信我,不如把这个案子交给我吧,我一定能解决扶苏所担忧的问题。”
叶扶苏眯了眯眼睛,冷道:“那你说说看,本座担忧什么问题。”
“这个案件看似人证物证俱全,但是段风却没有通敌叛国的资本,也没有动机。他不过是一个正四品的忠武将军,虽地处西北,其所守辖区却并不接壤北辽。如今,段风已死,死无对证,但他手里还有三万兵马,国师想要的是这三万兵马。”
叶扶苏盯着她看了一会,道:“错了,本座不仅是想要这三万兵马,还想要给他平反。本座护短。”
陈瑾初淡淡一笑,道:“是我肤浅了。”
她上前,继续帮叶扶苏按按肩颈,道:“扶苏,会让我去吗?”
叶扶苏道:“你若去了,就是执行任务,在本座这里,执行任务失败可是要受惩罚的。”
陈瑾初急忙正色道:“我愿意接受这个任务并接受执行任务失败所应承担的一切后果。我一定不辱使命,我看了一遍文书,我知道这个案子的关键节点在哪里,我心中已有思路。”
她知道,叶扶苏并不是无缘无故将文书给她看,偏房与主房之间的小书房,放得都是些杂书典籍,叶扶苏从不在这里处理公务,这个小书房与其说是看书的地方,不如说是摆设,自从她住进偏房后,主要是她在用。
“那本座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任务失败了,本座就打断你两条腿。”叶扶苏道。
陈瑾初一哆嗦,大佬你是认真的吗?
想想他那些残酷的手段,他凶名在外,提他的名字能让嚎嚎大哭的儿童立马停止哭泣,就知道他也不是在开玩笑。
“你现在还可以后悔,继续留在国师府……”
他的话还未说完,陈瑾初急忙道:“我一定能完成任务的。”
叶扶苏生气,但又不便发作,冷道:“本座给你派两个人手。”
陈瑾初笑道:“我就知道扶苏对我最好了,不会让我单打独斗的。”
当晚,陈瑾初表现得热情又殷勤,以致于叶扶苏第二天起得晚了。
陈瑾初却精神抖擞地穿好了衣服,一身男装穿在身上,神采奕奕,早上的晨光照在她身上,整个人像是披了一层霞光,光彩照人。
叶扶苏眯缝了一下眼睛,想着昨晚的热烈动人,突然有些舍不得,但是,看着陈瑾初脸上挂着笑意,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出去、离开本座?
呵!大佬的冷笑从来都是让人不寒而栗的,陈瑾初没来得由感到一阵凉意。
“扶苏,我要出门办事了,你在家里要乖乖的哦。”她俯身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不准找其他女人。”
“你对自己有什么误解吗?”叶扶苏冷道,虽然心里有些受用,至于为什么受用,他也说不上来。
陈瑾初又在他脸上香了一口,道:“不管国师大人如何高高在上,在我这里永远是最英俊的扶苏,神颜小鲜肉。”
“什么?”
“没什么。我命人给你煮了鸡丝面,是我昨天特意做的,鸡丝我撕得和线头一样细。”陈瑾初笑道,“我要出发了。”
“等一下。”叶扶苏有些不放心,还是想去送送她,但是,送她这种事,说不出口。
他吃了足足一碗鸡丝面,咸淡适宜,很对他的胃口。
“我知道你口味清淡,油花都去掉了,只放了少许的盐,放了点葱花提香,但是,葱花也捞出了。”陈瑾初笑道。
叶扶苏淡漠地“嗯”了一声,再也没比她这么会表忠心的人了,他身边围绕着很多趋炎附势之人,这些人为了讨他欢心、效忠到他门下,用尽心思,却从不敢在他面前表功,以免招惹他不开心,她倒好,这么芝麻大小的事情,她能大张旗鼓地说出来。
这也许就是她的率真吧。
看多了那些戴面具的人,每日里勾心斗角,她这种情况倒也是难得。
国师府的门前,司书和司画已候在那里,二人身着劲装,牵着高头大马,都是青春美少年,这一身装扮威风凛凛,像极了仗剑走天涯的少侠。
“嗨,早上好。”陈瑾初熟络地挥着手。
司书面无表情。
司画翻着白眼看向天:“好像马上就正午了。”
陈瑾初看向司书,心情大好,看来叶扶苏对她还不错,给她派了这样两个人,司画可以忽略不计,因为这家伙近来似乎“失宠”了,对她横鼻子竖眼睛的,但是,司书为人稳重,对她还不错,应该不会为难她,而且他武功高强,将会大有用场。
“有司书在,肯定圆满完成任务。”是的,她非常。
叶扶苏见她冲着司书一直笑意吟吟,心头一阵沉闷,冷道:“司书另有安排,让司剑去。”
陈瑾初的脸当场挂不住了,让司剑去,司剑是给她添堵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