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禧宫,宫内外似乎完全被阴暗与恐怖笼罩!
寝宫,瑜嫔雨萧罥烟眉紧蹙,躺在床榻上不断咳嗽,纤纤玉手用帕子捂住丹。
“小主,您这次在寝宫之内旧病复发,病情很重,皇上派太医来延禧宫寝宫给小主您诊脉,小主为何?”杜鹃步到瑜嫔雨萧的面前,见瑜嫔雨萧面色憔悴,眉尖若蹙,愁容惨淡,柔声询问道。
“杜鹃,在紫禁城之内,慧贵妃高霁箐一日没有被扳倒,本宫就一日不在延禧宫寝宫服药!”瑜嫔雨萧罥烟眉一拧,含情目毅然凝视着杜鹃,斩钉截铁道。
“小主,您的性子太倔强了!您不服药,不是逼皇上吗?”杜鹃凝视着面色憔悴的瑜嫔雨萧,泪眼迷离道。
“杜鹃,不扳倒慧贵妃高霁箐,不为我林家与白贵人白露报仇,我林雨萧在这个世间何颜见江东父老!”瑜嫔雨萧罥烟眉一挑,含情目凝视着杜鹃,目光如炬!
延禧宫外,皇帝弘历又一次在宫门吃了闭门羹,他回首,突然看到珠环翠绕,体态玲珑的纯妃苏倾城在宫女海棠的搀扶下,步来了延禧宫。
“臣妾倾城给皇上请安!”纯妃苏倾城看到皇帝弘历背着手,大吃一惊,立刻向皇帝弘历欠身请安。
“倾城,朕知道,你与娴妃是雨萧最好的姐妹朋友,今日你去帮朕劝劝雨萧,立刻在寝宫之内服药与治病。”皇帝弘历亲自搀扶纯妃苏倾城起来,凝视着苏倾城温婉的脸嘱咐道。
“皇上,臣妾暗中思忖,有一个法子,皇上可以命娴妃进延禧宫寝宫给瑜嫔雨萧诊脉!”纯妃苏倾城柳眉弯弯,向皇帝弘历欠身献计道。
“倾城,你所言甚善!”皇帝弘历凝视着纯妃苏倾城,沉吟片刻,舒然一笑道。
延禧宫寝宫,珠环翠绕,神韵飘逸的娴妃乌拉那拉檀香带着宫女香穗,来到了瑜嫔雨萧的床榻前,亲自为雨萧诊脉。
“娴妃姐姐!”雨萧突然被惊醒,睁开眼睛,含情目睡眼惺忪,自己的面前,映入眼帘的是一团和气,水目盈盈的娴妃乌拉那拉檀香,情不自禁地凝视着娴妃柔声呼唤道。
“雨萧,你这是在寝宫痨病旧病复发,让杜鹃搀扶着你出去多溜溜弯,服药在寝宫多休息休息,一个月后,你的病就会好的。”娴妃乌拉那拉檀香柔声劝说罥烟眉颦的瑜嫔雨萧道。
钟粹宫寝宫,太监小李子向慧贵妃高霁箐打千禀告道:“启禀主子,皇上下旨册封嘉主儿为嘉妃了!皇上对主子是真的宠爱,主子劝说皇上下旨册封嘉嫔主儿为嘉妃,奴才也没有想到,皇上果然对主子您有求必应!”
慧贵妃高霁箐云鬟叠翠,梳着珠光宝气的旗头,正仔细端详着梳妆台菱花镜之内自己墨云叠鬓,国色天香的盛世美颜,突然听了小李子的禀告,不由得仰面大笑!
“贵妃娘娘,皇上下圣旨擢升嘉嫔为嘉妃,我们在后宫六宫之中就又有了一妃,纯妃、娴妃与皇后在后宫六宫之内就不能像昔日那般盛气凌人了!”坐在慧贵妃高霁箐身边的舒嫔叶赫紫云眉飞色舞地凝视着慧贵妃高霁箐笑道。
“紫云,你我都是后宫十几年的老姐妹了,皇上也非常喜爱你的柔情似水与美丽,我们姐妹岂能在这后宫之内让克里叶特雨萧等人夺了后宫大权!这次我们如若能扳倒瑜嫔雨萧,本宫也劝皇上册封妹妹为妃!”慧贵妃高霁箐蛾眉一拧,凤目凝视着舒嫔叶赫紫云,嫣然一笑道。
“启禀贵妃娘娘,皇上今日早朝公然以和亲王弘昼永远不入军机处干涉朝政为条件,下旨逮捕了堂少爷,明日押到菜市口要斩首了!”钟粹宫外,就在这时,跌跌撞撞的宫女牡丹突然娇喘细细,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跪在慧贵妃高霁箐的面前叩首禀告道。
慧贵妃高霁箐如晴空霹雳,坐在软塌之上,呆若木鸡!
“王爷,老臣今日也没有想到,皇上真的是雄才大略!河南巡抚高横虽然是皇上的小舅子,但是皇上最终还是下旨惩治了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大义灭亲!”辰时,紫禁城朝霞流彩,乾清门玉阶彤庭,欣喜若狂的刑部尚书刘统勋在乾清门退朝之后,向和亲王弘昼拱手,兴高采烈道。
“刘大人,皇兄确是雄才大略,安民治国高瞻远瞩,在朝廷一秉大公!这次皇兄对河南巡抚高横与兵部尚书鄂善都严惩不贷,暗中也是一箭双雕,以后像本王这般的皇亲国戚,都不能入军机处干涉朝政了,皇兄惩治了高家与鄂尔泰的朋党,也暗中防备着本王这般的皇亲外戚。”和亲王弘昼凝视着大喜过望,喜上眉梢的刑部尚书刘统勋,情不自禁地苦对刘统勋苦笑道。
和亲王府邸,和亲王妃傅宝鸢看到皇上下旨赏赐和亲王的礼物放了一院子,不由得眉飞色舞,喜不自胜,但是她听了大丫鬟桃叶的禀告后,迅速怏怏不乐!
“王爷,这次皇上虽然赏赐又擢升了你,但是妾心中明白,皇上这是对你明升暗降!这次你似乎为皇上立了大功,但是皇上暗中已经在怀疑防备你了!你是皇上的亲兄弟!也是昔日辅佐皇上登基即位的左膀右臂,现在皇上却永远不让王爷您做军机大臣,王爷,您在朝廷这一辈子的仕途全都被那个女人毁了!”冬夜,院子里月色朦胧,暗影浮动,看到和亲王弘昼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喝酒,心中忿忿不平的和亲王妃傅宝鸢终于激动了!她跑到和亲王弘昼的面前,迅速抢回了和亲王弘昼手中的酒壶,撕心裂肺地大喊道。
“傅宝鸢,你不要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在本王背后做的那些事!暗中在慧贵妃面前接二连三地故意泄露雨萧的秘密,帮助慧贵妃陷害雨萧的人,是你吧!”和亲王弘昼突然悲愤交加地站了起来,怒视着傅宝鸢问道。
“是!是妾!妾故意泄露那个女人的秘密,帮助贵妃娘娘,都是为了弘昼你!王爷!你现在在朝廷还稀里糊涂吗?都是那个女人,那个扫把星毁了你的仕途,毁了我们的家!王爷,你心中暗暗爱的,是皇上最爱的女人,皇上虽然是你的亲皇兄,但是他会快乐吗?他会信任你吗?”傅宝鸢眼睛瞪得血红,对着和亲王弘昼声嘶力竭地咆哮道。
“傅宝鸢,在这个世间,就是有再大的仇,你也不能陷害手足!”和亲王弘昼怒视着歇斯底里的和亲王妃傅宝鸢,厉声道。
“手足?弘昼,皇上与那个女人当你是手足吗?”傅宝鸢面目扭曲地仰面大笑道。
“傅宝鸢,从今日开始,你不许进宫给慧贵妃高霁箐请安!”和亲王弘昼怒视着龇牙咧嘴的傅宝鸢,斩钉截铁地大声道。
长春宫,皇帝弘历来寝宫看皇后富察菡萏与七阿哥永琮,他见柔情似水,温良贤淑的皇后富察菡萏面色憔悴,也非常的心疼,对富察菡萏道:“菡萏,你是朕的贤后,在这宫中,后宫妃嫔只对你最心悦诚服,现在雨萧病了,你若也病,朕在前朝就更忐忑不安了。”
“皇上,臣妾的病会好的,臣妾明白,皇上最喜爱的是雨萧,雨萧这丫头,虽然最知书达理,聪颖过人,善解人意,但是她的性子太倔强,在后宫吃软不吃硬。”皇后富察菡萏美目盼兮,盈盈水目凝视着皇帝弘历,意味深长道。
步出寝宫,冬夜,院子之内夜凉如水。黯然神伤的皇帝弘历突然感觉身上与温暖,他回首一看,在婆娑月影之下,只见一名玲珑女子,蛾眉细细,纤纤玉手正给自己暗中披上了黑色花纹八宝缂丝熏貂团花披风。
“你不是雨萧,你是魏馨燕?”皇帝弘历惊诧万分!
延禧宫寝宫,瑜嫔雨萧罥烟眉紧蹙,含情目凝视着窗棂之外的冷月,郁郁寡欢,黯然神伤,一个人正病恹恹地躺在床榻上,突然,她似乎看到院子里恍恍惚惚地升起了好像几盏孔明灯!
“小主,这灯是皇上命兰心姐姐在院子里点的!”雪鸢跑到瑜嫔雨萧的面前,欠身禀告道。
瑜嫔雨萧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