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烛跑去拍戏了。
景沿已经结束了今天的拍摄,把那套消防员的橙衣服换下来后,再次换上了熟悉的一身黑。
郁烛还要和他哥拍戏,景沿打算留下来观摩一下。
实际上,说得好听叫观摩,说难听了……其实就是盯梢。
景沿现在那醋劲儿,大得都可以腌制一大坛酸萝卜了。
只不过,某只臭男人压根就没发现自己一直在吃醋。
……
郁烛每天都会趁着晚上空闲的时候,抄一抄书,她的要求不高,每天抄写十个字就可以了。
她只有在白天拍戏很累的时候,晚上回了酒店就直接休息,不会抄书。
今天,郁烛只拍了几个小时的戏份。
她下午和沈辽回了酒店后,就一直待在房间里抄书。
隔壁的景沿还在剧组,据说是要和景凛拍对手戏。
从一开始到现如今,电影《罪渊》已经拍摄了大半。
算得上是很快的进度了。
主要还是因为他们这几个主演的效率高,不会一直ng。
临近八点钟,郁烛草草解决了晚饭,又开始抄书。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后,她房间里的吊灯忽然闪烁了几下。
郁烛刚抬头望上去。
下一秒,灯光瞬间消失不见。
整个房间黑了下来。
郁烛被吓了一跳,急忙伸手去茶几那边摸自己的手机。
屋子很黑。
郁烛有点怕,紧张得直咽口水。
等她好不容易摸索到了自己的手机,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郁烛又被吓了一跳,还不小心打翻了桌子上的玻璃水杯。
郁烛听见那道清脆的玻璃砸地的声音,沉默了。
她……现在该怎么办?
郁烛怕会碰到那些玻璃碎渣,不敢轻易妄动,只能先把手机的手电筒打开。
她小心谨慎地绕开桌子,从另一边走往门口那儿。
门一打开,郁烛发现来的人是景沿。
景沿那边也是黑的,估计是这酒店的供电电路出了什么问题。
景沿是放心不下郁烛,所以跑过来找她了。
郁烛只看得见景沿高举着的手机灯光,看不清他那张脸。
景沿:“郁烛,你刚刚是不是打碎了杯子?”
原来,景沿在门口敲门时,听见了她里边的动静。
这酒店的隔音效果不行。
郁烛心上一计,假装成快要吓哭了的样子,“景沿,我好怕……”
“它突然就黑下来了,我、我都没有反应过来,然后……就不小心打碎了杯子。”
景沿目前最担心的是这个:“你有没有被玻璃划伤?”
郁烛依旧是一股哭腔儿说话:“没。”
她又小声地说了一句:“我怕黑。”
被景沿听见了。
下一瞬,郁烛借机主动搂住景沿的腰身,脸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面。
景沿吓得身子都绷直了。
“郁烛,要不……先去我那边吧?”
出于安全考虑,景沿提了这个建议。
郁烛已经把玻璃杯子打碎了,现在还停了电,什么都看不清,不安全。
郁烛听从了景沿的建议,带着手机,跟着他走了。
景沿就着手机的灯光,把郁烛暂时安置在他住的卧室里。
卧室里那张大床十分舒坦。
郁烛也不和景沿客气,直直躺了上去。
她目前只看得见一片黑,没有灯光,只有微弱的手机屏幕光。
景沿已经关闭了手机的手电筒。
景沿在她旁边坐下,身子微靠在床头那儿,玩起了手机。
身边有人陪着,总归会安全一点。
郁烛小躺了一会儿,觉得太无聊了,贴过来看景沿玩手机。
景沿是在联系这家酒店的负责人。
还有他哥景凛也给他发了消息,也是在问停电的事情。
景沿还没回复他哥。
郁烛靠近的那一瞬间,景沿的注意力被她吸引了,“怎么了?”
他以为郁烛是有事儿要说。
可……
郁烛伸手勾了上来,脑袋再次压到他的胳膊上,“我怕黑。”
景沿:“……郁烛,你是真怕还是假怕?”
景沿已经开始怀疑了。
刚开始她一个人躺了那么长时间都没吭一声,而现在……
郁烛可不管景沿戳没戳穿她,还是死死缠了上来。
景沿在黑暗中抓住了她那只作乱的爪子,声音低哑:“你乱碰什么?”
郁烛怂下阵了,“没,我是不小心的……”
景沿再次把手电筒打开,鞋子都踢掉,上了床。
他直接拦腰抱住了郁烛,将她整个人儿都圈在了怀中。
景沿稍微低了下脑袋,认真凑近她,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
“现在还怕吗?”
郁烛被景沿主动亲了,怔了一下。
景沿没听见郁烛吭声,干脆把手机丢到一旁,用双手抱紧她。
他再次压下来。
这一次,是十分野性的温热。
郁烛下意识回应他。
两个人在黑暗中做着不可描述的坏事情。
郁烛最后被景沿松开的时候,都快要大脑缺氧了。
还好现在是黑暗中,景沿看不清她的脸。
不然的话,郁烛估计自己现在这么狼狈的样子……太丢人了。
是她先主动撩得景沿,结果被景沿反撩了一顿,教训得死死的!
郁烛只觉得现在很热,景沿的怀抱也很热,让她十分动情。
她都想趁这个机会强压景沿一次,干一些不可描述的坏事儿了。
可是……
她还没有表白,不能没名没分的,就把景沿给睡了!
郁烛可是一个很注重规矩的人。
她说了要给景沿最好的东西,然后再一步一步,把他占有……
光是这么一想,郁烛都觉得十分兴奋了。
但是现在,还不行。
郁烛很清楚,她和景沿之间还隔着一层谁也不乐意戳破的窗户纸。
郁烛一遍又一遍在心中默念,告诉自己要赶紧冷静下来。
景沿倒是没有乱想那么多,他主动亲郁烛,一是为了哄哄她,二是顺从自己的内心。
反正现在黑灯瞎火的,哪怕是做一些稍微逾矩的事情,景沿也不会在意。
他早就承认过了。
他对郁烛心动。
不是生理上的冲动,是那种实实在在的心动。
先被撩的人是他,慢慢沉陷的人是他,说什么他都认了。
景沿轻轻摩挲着郁烛那纤细的腰肢,哑着嗓子问:“还要哄么?”
哄……什么?
------题外话------
【小景:怕黑?来,我亲到你不怕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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