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办公室里那么多见不得光的东西，大夫目光闪烁：“我，我们有事就在这说，好不好？办公室的话，你们的身份不太方便进去。”
原本以为自己这么说，眼前这两个疯女人应该会另想办法，可没想到那领头的竟然只是笑了一下，就将拳头捏到嘎嘣嘎嘣响。
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过了，他叹了口气，双手撑在膝盖上，慢悠悠的从床上站了起来：“那你们跟我来吧！”
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白湘声音轻快：“你要是早这样多好，我们能省好多事儿！”
大夫听得直翻白眼，腹诽道：“你们要是不来找我，不就没有事儿了？”
颤颤巍巍的走进办公室，大夫职业生涯这么多年，头一次后悔自己往上爬的这么快。
要不然的话，他现在肯定跟大家在一起，这两个女人也会收敛一点。
看着关上门就变得四四方方的小房间，他缩在离门把手最近的墙边。
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柳凤歌伸手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双手背在身后，站在原地，笑眯眯地盯着他。
只是手却微微一用力，就将凳子上的铁管给捏扁了，又在那大夫震惊的目光中，慢条斯理毫不费力地捏成了原样。
“我这个人呢，脾气不太好，最讨厌磨磨唧唧的人，我一生气就容易控制不住手上的力度。”
她语气不疾不徐，却让那大夫听的冷汗直流。
咽了两口口水，他看着柳凤歌的脚：“你，你冷静一点，你想要什么就告诉我，我一定如实告知。”
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被自家母亲吓成了这样，楚晨曦眉毛一挑，抿着嘴巴想笑又不能。
不过她现在算是学到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打量了一下柳凤歌现在坐着的凳子，她觉得自己也可以。
只是大夫不知道她脑子里的想法，见她抬起手，一会儿看凳子，一会儿看自己，他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同时房间里穿出一股十分难闻的气味。
看看他已经湿透的裤子，柳凤歌闭上眼睛，撇过头：“我要看刚出院那女人的病历。”
万万没想到，竟然是两个难缠的人聚在了一起，大夫的哭声戛然而止，停顿了几秒，他爆发出了一阵更加激动的哭声：“不行不行，我不敢，我要是真的给你了，她会要我的命的！”
看那大夫一边哭，眼睛还一边滴溜溜的转，柳凤歌笑着放下二郎腿，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子，长腿一迈，朝着门外走去：“行了，我知道了。”
跟在自家母亲身后离开，楚晨曦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还趴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大夫。
关上办公室的门，她就听到自家母亲若有所思的声音：“可惜了，这大夫站错了队，要不然的话也算是个人才。”
听到她这话，楚晨曦彻底忍不住了，哈哈笑出了声：“确实是好像什么都没说，但也什么都说了。”
她一边笑，一边说，一边往前走，完全没注意到自家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住了脚步。
意识到自己旁边没有人了，她转头就见自家母亲站在原地盯着自己，满眼都是同情。
“妈，你怎么这么看我？”
“没什么。”
柳凤歌摇了摇头：“就是没想到天下的人这么多，你最后竟然挑了这么个老公公。”
等着他的学术，楚晨曦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都没有找到一个能很好的回答他的词汇。
“我以前没有想过，老公公也要挑。”
好半天才说出来这么句话，然后就看到自家母亲看着自己的眼神更同情了，然后叹了口气，就继续往前走。
站在原地，楚晨曦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抬腿跟上去。
眼看着母亲再次路过白湘的病房，楚晨曦这才发现不对劲儿。
她小跑着追了上去，挽住自家母亲的胳膊：“妈，咱们现在这是去哪儿？”
“去找你那个瞎了眼的老公公，把这件事情掰扯明白，要不然你想要再见莫得的门，没有那么容易。”
楚晨曦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她低下头，语气中带上了几分娇嗔：“妈，我可没说要再嫁给墨权。”
听到自家女儿的话，柳凤歌的脚步顿住。
看着她停在原地，楚晨曦抬眼就看到自家母亲一脸思考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急忙开口，抬手打断了她：“妈，你现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啊，你要是不想嫁给墨权的话，其实也行，大不了让他嫁进来，咱们家也不是出不起这个彩礼。”
万万没想到自己母亲的脑洞竟然能开到这个程度，楚晨曦瞪大了眼睛，满脸都写着不可置信。
“你这是什么表情？”
柳凤歌有些不满的转头瞪着她：“妈妈难道说错了吗？你要是不想嫁给墨权的话，那就只能让他入赘到咱们家了。”
“而且我觉得看白湘和墨权的态度，好像也不是不可能，正好我和你爸只有你一个孩子，我看你们俩结婚唯一的阻碍，就是你这个便宜老公公，但是他也不是非墨权不可。”
越想越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柳凤歌的脚步越来越快，直奔付小柔所在的病房。
楚晨曦跟在她身后，只觉得头痛：“妈，这件事情我还没和墨权商量过呢，总的来说，他才是当事人，还是应该先让他知道的吧。”
“无所谓。”
柳凤歌挥了挥手：“我和他相处的时间，算起来比你们两个还长一点，虽然你嫁给他这么多年，但是他不是一直都对你不好吗？”
“可这段时间他对我好的很，所以怎么着我应该是能比你再了解他多一点点的。”
说说，她捏起手指头，在空中对着自己比了比。
这话说的楚晨曦感觉有点心酸，她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正想着怎么反驳自家母亲的时候，就见到人影已经消失在自己眼前了。
就在她愣神的时候，手边的病房里传出一声尖叫：“你是谁？为什么会进我的病房！”
听到付小柔这像开水壶一样的声音，楚晨曦翻了个白眼，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还没看见自家母亲的正脸，却已经看见了墨缵对自家母亲怒目而视的样子。
瞬间，楚晨曦感觉火就到了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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