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绍廷!你们公司的某个项目必须我们薄氏同意才行!你就这么看着?”薄景修被打的已经奄奄一息,顾不得那么多,只能跟霍绍廷求助。
谁知,霍绍廷冷冷一笑。
“薄景修,你还不知道吧?我已经直接跟国外的项目组联系,拿到了这个项目所有的授权!”
“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这个项目必须经过我的授权!”
“薄景修,你未免把自己看的太重!你也就只能在女人面前耍横而已!”
“你!你是不是在维护顾颜汐?顾颜汐是——”
“薄景修,你睁大眼睛看清楚,顾颜汐已经不是以前的顾颜汐!她现在不需要任何人维护!但是如果你说我是在维护她,那你就尽管这么认为。你要知道,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你这样自私残忍!男人会保护女人,而不是——”
霍绍廷看了一眼身边的顾颜汐,没有说出来。
既然她失忆了,那又何必提起?
揭开她的伤疤,只会让她痛苦!
“霍绍廷,你们在说什么?”顾颜汐问。
“没什么。”霍绍廷道。
“不要妄图愚弄我!你们的对话很奇怪,我已经猜出了很多的信息。想起从前不过是迟早的事!”
“既然是迟早的事,又何必那么着急?好好地享受现在,过好每一天。”
“我正有此意!”
顾颜汐也是这么想的。
不管过去究竟如何,不管她究竟什么时候想起来,这些都不重要。
她无所畏惧,坦然面对!
“啊!”薄景修再也忍不住,痛苦地哀嚎。
他浑身是伤,只剩下一口气了。
这时,顾冬阳抱着凌菲尔走了出来。
顾冬阳看到地上的薄景修和霍心莲,眼睛里燃烧着滔天恨意。
他知道,当初肯定是薄景修和霍心莲害了顾颜汐。
所有人都找不到证据,是因为他们太会做戏。
他当初找到他们想要报仇,却反而被他们打伤,差一点就没命了。
现在,看到他们躺在血泊里,他的心里无比的快意!
而凌菲尔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凌菲尔曾经被这两人差点害死。
她死里逃生,逃到了国外。
而这一切,顾颜汐当时并不知情。
凌菲尔这次回国,就一直在伺机想要报仇。
此刻,机会就在眼前。
趁着混乱,趁着所有人的疯狂!
“冬阳,你放我下来。”她在顾冬阳的怀里,像只娇艳的花。
“菲尔,你现在还疼,我抱着你。”顾冬阳温柔地说道。
其实顾冬阳也想要去报仇,但是他不能放下凌菲尔不管。
毕竟,他刚刚跟凌菲尔……
她是一朵纯洁的花朵,他必须好好地呵护她。
他不能把她放下来,这么混乱,万一她受伤了怎么办?
“冬阳……你……你……”
凌菲尔的脸颊红了。
她对他很满意很满意……
“菲尔,你放心吧,我会对你负责的。”
“怎么负责啊?”
“当着所有人的面,请你答应我,做我的女朋友!等一切安定下来以后,我们就结婚!”
“真的吗?”
凌菲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专情而又负责任的男人。
之前她看到薄景修,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
而这次回国,她认识了张建涛。
张建涛对她表现的非常关心和体贴,她孤身一人,于是就答应了做他女朋友。
谁知道,他居然跟别的女人鬼混。
看到他跟别的女人鬼混的刹那,凌菲尔心中最后的一丝幻想也彻底破灭。
那一刻,她不再相信男人,不再相信爱情。
但是她没想到,她居然能遇到顾冬阳这么好的男人!
简直是上天对她的眷顾!
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好闺蜜的哥哥!
她实在是太幸运了!
“哥!菲尔!”
顾颜汐抱着顾锦瑟走了过来。
看到顾冬阳抱着凌菲尔,而且两人脸颊通红,顾颜汐吃了一惊。
“你们……你们怎么了……”
“颜汐,刚刚我跟菲尔……”顾冬阳不好意思地说道,“以后她就是我女朋友了,很快她就是你嫂子了!”
“天哪!”顾颜汐激动地叫了起来。
她做梦也想不到,最好的闺蜜,居然成了自己的嫂子!
她何其的幸运!何其的幸福!
刹那之间,胸腔中刚刚的戾气全都缓解,满心都是欢喜。
“太棒啦!”顾锦瑟开心地拍着小手。
最喜欢的阿姨,要成为自己的舅妈啦!
凌菲尔偎在顾冬阳的怀里,甜蜜地笑着。
顾冬阳的心中满是对她的怜惜和疼爱。
“走吧,我们回家吧!”顾冬阳温柔地笑着。
“哥,你住哪里?”顾颜汐笑着问。
“我现在在这座城市工作,在附近租了个房子。”
顾冬阳说起这个,心中满是内疚和悔恨。
当年他实在是太忙了,整天忙着工作。
他在隔壁城市工作,很少能够见到顾颜汐。
他恨透了自己,为什么他不早点来到这座城市呢?为什么他不能一直守着顾颜汐呢?
如果他能那么做,顾颜汐就不会受这么多痛苦。
感谢上天,现在把她还给了他。
以后他一定要加倍地爱护她,再也不让她受到丝毫伤害。
“哥,我们也在这附近租的房子。我们暂时先回去吧,我好好地挑选房子,买了房子之后,我们就住在一起。”顾颜汐笑道。
“可是我舍不得你们,好不容易才见到你们!”
“哥,你是舍不得菲尔吧?”
顾颜汐打趣,顾冬阳英俊的脸上泛起薄薄的红晕。
凌菲尔的脸上满是甜蜜,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冬阳,每天有空就给我打电话!有空了我们一起到处玩。”
“嗯。”
“冬阳,其实我也很舍不得你!”
凌菲尔很喜欢很喜欢他。
这么英俊温柔的男人,而且他刚刚……
实在是太迷人了。
她一定要好好地把握他,经营他们的幸福。
“我送你们回去吧。”顾冬阳笑道。
他抱着凌菲尔,顾颜汐抱着顾锦瑟,一起往外面走。
“顾颜汐!”薄景修发疯似地嘶吼。
“薄景修,你是不是挨打还没挨够?”顾颜汐冷笑一声,“我有的是钱,要不我去叫隔壁酒吧的人都进来?”
“顾颜汐,你这个疯子!”
“说起疯子,我怎么比的过你呢?虽然我不记得你,但是从你刚刚的行为中,我就能够看出来,你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薄景修,你才是真正的疯子!以后别让我遇到你!否则的话,我也不知道我会用什么方法折磨你!”
“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法律?”
薄景修说出这句话。
顾冬阳笑了。
凌菲尔笑了。
霍绍廷笑了。
冷冷地笑了。
“薄景修,你现在居然跟我们讲法律?”顾冬阳愤恨地看着他,“你数一数你那些丧心病狂的事情!恐怕你自己都数不过来吧!从你的嘴里听到这两个字,真是天大的笑话!知道为什么颜汐看到你就想吐吗?因为你长了一张让人恶心的脸,你说的话做的事虚伪无比,恶心无比!”
薄景修脸色铁青。
霍心莲还在继续大叫:“好痛啊!好痛啊!景修!你抱一抱我啊!”
薄景修忍无可忍,扬起了手。
霍心莲脸色一变,“景修,你是要打我吗?”
顾冬阳冷笑道:“他当然是想打你!他这种狂躁的疯子,动不动就打女人!你这种贱女人,你以为你能凭借所谓的恩情幸免?当然,他暂时不敢打你!毕竟——”
毕竟狗男女是拴在一条船上的蚂蚱。
他们做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如果一方说出来,另一方也逃不过。
所以,薄景修暂时不会轻易打她。
但是按照目前薄景修的状况来看,薄景修迟早都会对她动手。
到时候可就热闹了。
“顾冬阳,你敢说我是贱女人?”霍心莲尖叫道。
“哦,你确实不是贱女人,你是贱狗一条!”顾冬阳愤恨地说道。
“你!你们!我跟你们拼了!”
霍心莲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根本就无法动弹。
骨头都断了,浑身是伤,满地的鲜血。
披头散发,浓妆被血染红,就像是地狱里的恶鬼。
顾颜汐看着她这幅恶鬼的狰狞模样,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画面。
就仿佛她的记忆深处,也有这样一幅画面,也有这样的恶鬼。
“颜汐,你怎么了?”
霍绍廷看到她状态不对,连忙问。
虽然他早就对自己发过誓,不能再关心她。
可是,他又怎么可能真正的控制自己?
从前她是柔弱的小花,而现在她是冷艳的玫瑰。
这样的她,令他怜惜而又惊艳。
“没什么。”
顾颜汐说完,抱着孩子转身离开。
对于霍绍廷,她心中的情绪非常奇怪。
她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
她看到他的冷漠无礼,心里却似乎有某种歉疚之情。
这种歉疚之情从何而来,她无从追寻。
上了车子,顾冬阳和凌菲尔坐在后排,中间抱着小团子。
顾颜汐没有喝酒,所以她来开车。
她轻踩油门,不疾不徐地往小区开去。
顾冬阳笑道:“颜汐,你的车技越来越稳了。”
记得以前,顾颜汐根本就不敢开车上路。
顾冬阳陪她开了几回,但她还是放不开胆子。
当然,这也与薄氏不给她车有关。
后来顾冬阳才知道,她身为薄氏的太太,不仅没有司机,就连一辆车都没有。
甚至,她在薄氏吃不饱穿不暖,被所有人虐待。
想到这里,他的眼圈不知不觉泛红。
“冬阳!”凌菲尔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
肯定跟她想的一样。
“那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她温柔地安慰。
“嗯,已经过去了。”顾冬阳勉强露出笑容。
顾颜汐静静地听着。
实际上,通过这么多的信息,她已经猜出了很多的事情。
她肯定跟薄景修和霍心莲有着深仇大恨,这是毫无疑问的。
问题的关键是,她跟薄景修和霍心莲究竟有着怎样的纠葛?
难道,她是薄景修的女朋友?
这个念头刚掠过脑海,她就慌忙甩了出去。
她怎么可能是薄景修的女朋友?
薄景修那么恶心的男人,她看到了就想吐,甚至想打死他,她怎么可能容忍他?
而这时。
薄景修和霍心莲被送到了医院。
两人重伤,奄奄一息。
“景修!景修!”薄母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看到薄景修伤成这样,薄母大哭。
“景修,是谁把你打成这样?是谁竟然敢这么做!”
“顾颜汐。”
“什么?顾颜汐?她竟然真的没死?你竟然见到她了?她不过是个卑贱的女人,谁都能踩她一脚,她怎么可能把你打成重伤?”
“她已经不是从前的顾颜汐了。”
薄景修不愿意承认,但是不得不承认。
这是不容回避的事实。
顾颜汐已经变了。
她现在不仅有钱,而且还有一身本事。
她轻而易举地,就能把他摔在地上。
最重要的是,她的性格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前她懦弱胆怯,可现在她却霸道强势。
她不仅亲自动手打他,而且还拿钱叫别人打他。
她说出那些嘲讽的话,一字一句都能令人发疯。
“她不是从前的顾颜汐了?那是当然了!已经三年过去了!她肯定变的又老又丑!哪像是我?我用的是最高级的护肤品,名媛圈的姐妹们都说我越来越年轻越来越漂亮呢!”薄母说着,得意洋洋地摸了摸她的老脸。
薄景修闭上眼睛。
他的脑海中,竟然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顾颜汐的容颜。
她浑身上下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就像是十八岁的小姑娘。
她的容貌如同冰雪玫瑰,娇艳而又张扬。
他摇了摇头,想要把她甩脑海,她却愈发地放肆。
“景修,我们这就报警!”薄母气冲冲地说道,“她敢这么做,就等着坐牢吧!”
“报警?”薄景修突然变了脸色,“妈,你是想害死我吗?”
薄母悻悻然,小声嘟囔:“你……你以前也没做什么违法的事……你不过是教训自己不守妇道的老婆而已……”
薄景修没有说话。
薄母突然理直气壮:“我说的难道不对吗?我们一家人都这么善良高贵,怎么可能做违法的事?你没有做,我也没有做!报警就报警,怕什么?”
“妈,你出去,我需要安静。”
“你说什么?你居然叫我出去?景修,我辛辛苦苦地把你养大,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薄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了起来,嚎个不停。
“闭嘴!”
薄景修喊出这两个字,薄母愣住了。
他自己也愣住了。
他一向都对他妈言听计从,知道她都是为了他好。
可此刻,他为什么居然喊出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