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一切如您所料!”小黑一身黑衣出现在大殿中央,单膝跪地一脸恭敬。
南宫煜轻轻落下一子,“朕知道了,下去吧,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是!”
南宫煜还记得他大婚的那个夜晚,突然有人来报苏将军谋反,欲逼宫。
原本康健的父皇一下子就变得垂垂老矣,直接派出精兵将苏府围了起来,后大皇逼宫,而他的父皇怒火攻心,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可是他的大皇兄的理想一直都是等他登基,然后就当一个挂名王爷,游历天下。
还有他的母后,原来的皇后,那是一个温柔到了极致的人,即使是惩罚宫妃,也都是最温柔的法子。
南宫煜想到如今坐在太后尊位上的女人,还有那个潜逃在外的皇子,眼神瞬间就凌厉了起来。
“苏将军,今天时候不早了,这盘棋明日再继续吧!”
苏将军起身朝着南宫煜拱手,“老臣告退!”
这些宫闱秘辛他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一些的,现在明显就是要动上面那位了。他还是老老实实回自己的府邸当一个养老将军就好。
尘封已久的镇国将军府又有了人气,丫鬟仆从们上上下下的收拾着将军府,他们等了两年,终于又回到这个地方了,他们的小姐没有骗他们。
一个个脸上都是喜悦的表情,干起活来动力十足。
苏将军从宫里出来以后就径直去了国公府,那是他的岳丈家。
即使是他出事的时候,国公爷也没有放弃他,一把年纪了还替他奔走,甚至吃了瓜落。
他现在回来了,必然是要先去看他的岳丈大人的。
国公爷的一双儿女都已经去了,瑶瑶也进宫做了皇后,偌大个国公府就他一个人,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想来日子应该是不好过的。
对于他这个岳丈大人,他是有些害怕的,但是又掺杂着敬意。
“回来了?看你也到年纪了,趁早卸甲归田,别再让瑶瑶担心了!”
苏将军搓搓手,“是,皇上说过段时间就允许我卸甲归田了,现在没有能接手的人。”
国公爷板着一张脸,“哼!这么大个人了,竟然还要自家小辈替自己奔走担心,你也不臊得慌!”
国公爷很清楚苏灵瑶为什么跑到了海昌城,也知道她在外面做的一切。
他的瑶瑶总是那么聪慧,朝中许多大臣都看不透的东西,她身在其中竟然看的那么透彻。
苏将军坐在国公爷的下首,老老实实的听训。
日落西山,国公爷直接将人留在国公府,说起来也算是他半个儿子,爷俩饮酒彻夜长谈。
几日后,朝中大局已定。
右相之位取消,左相为一国丞相,百官之首。而苏将军官复原职,镇国将军,品阶仅次于丞相。
施家的案子尘埃落定,抄家斩首流放,不放过任何漏网之鱼。
而宫里的娴妃,剥夺封号,打入冷宫终身监禁。
太后亲自出面想要抱下娴妃,最后也被挡了回去,直接将太后手里的权力收回了。理由是太后老了,精力不济,直接将统领后宫的权利暂时交到了莹妃的手里。
前朝后宫一片唏嘘,谁能想到最后落到了一个不争不抢的宫妃手里呢!
据说太后砸了宫里许多东西,最后干脆关上宫门闭门不出了。
南宫煜对此权当作看不见,朝堂上有人替太后求情,他就直接将人贬到寸草不生的地方去,朝中就此没无人为太后求情。
而蛮族发现高产量粮食的消息也传到了朝堂之上,对此,大臣们议论纷纷。
蛮族这次发现的粮食产量比皇后娘娘发现的小麦的产量多了一倍,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而且他们的小麦已经没了,那就是后位之争的牺牲品。
若是蛮族实现了粮食自由,那他们挑起战争就是早晚的事了。
南宫煜看着下首的大臣们冷笑,申屠肇说的粮食应该就是瑶瑶的玉米了,为什么不说产量更高的土豆呢,应该是土豆不好保存带不回去吧!
小麦之死已经是前车之鉴了,这一次,在玉米土豆没有完全推广之前,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瑶瑶农庄里的那些玉米土豆不仅仅是她的心血,亦是百姓的希望,整个国家的希望。
南宫煜想到海昌城富庶的样子,又想到苏灵瑶那张扬的笑容,思念就像是荆棘一般攀附而上。
另一边。
这边的四海公会分部已经开起来了,爆米花的机器已经出现在大街小巷,水泥路也在铺设中,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苏灵瑶格外的注重孩童的童年,她发现,即使是在城里,普通百姓也是不会送孩子去书院的,甚至连启蒙都没有。
能够到书院读书的就只有富庶人家,大富大贵的人家都是在自己家中开设私塾的。
子息才是国家的希望与未来。
苏灵瑶想要粮食与子息一同发展,他们国家的人数不多也不少,但是若是能够让寒门出贵子,官场上不再是一成不变,那国家应该会越来越好吧!
说干就干,苏灵瑶以四海公会的名义,开设学堂,凡是有四海公会分部的地方,都开设学堂。
为了学堂,苏灵瑶叫停了四海公会开设粮铺的准备,粮食铺子可以晚点开,但是孩子要早早的上学才是。
年关将至,苏灵瑶给家里的每个人都做了新衣服,又给学院安排了新的笔墨纸砚。
学院打算在年关后开设,只需要一个同伴报名即可,其他的开销皆为四海公会负担。
笔墨纸砚都是很贵的,平常人家都是负担不起,大一点的孩子就是家里的劳动力,想到这一点,苏灵瑶又加上了一身衣服作为到书院学习的孩子们的礼物。
将所有的规章制度都制定好后,苏灵瑶就命四海公会开始宣传这件事了,关于书院的夫子,都是苏灵瑶亲自选择的高风亮节的老书生。
苏灵瑶回想自己穿越而来的两年时间,第一个年真的就是什么都没有,而第二个年,她在忙着与疫病作斗争。
那时候一点年味都没有,也没有心思想过年的事,今年她一定要热热闹闹的将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