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
“你说什么?皇后生病了?像是伤寒?”南宫煜坐在椅子上,听着嬷嬷的形容。
“回皇上,老奴去的时候,皇后娘娘面色惨白倒在寝殿门口。身边的小丫鬟正抱着娘娘哭呢!只见娘娘面容枯槁,脸白如纸,后来更是生生的咳出了鲜血。”
面容枯槁,惨白如纸,还咳血了?南宫煜怎么听都不像是伤寒该有的症状。一个能给出治疗疫病药方的人,怎么会让自己病成这样?难道是医者不自医?
南宫煜想到这里,心里竟生出了急切地感觉。
“宣太医,随朕去冷宫。”南宫煜带着太医和一众宫女太监,浩浩荡荡的朝着冷宫而去。
“面容枯槁,脸色惨白,还咳血,这是什么症状?”南宫煜边走边问江太医。
“回皇上,这种症状极有可能是哮喘。”江太医弓着身子擦着汗,苏灵瑶毕竟是国公爷的亲外孙女,他心里也是着急的。
南宫煜一听到有可能是哮喘的话,走的更急了。
在这个医术不发达的时代,得哮喘的人最后都逃不开年纪轻轻就离世,就算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好生养着也是活不了太久的。
赵忠贤跟在南宫煜身边,将南宫煜的着急都看在眼里。“陛下,娘娘医术高明,就算是得了哮喘,娘娘自己也是会开药治好自己的,疫病娘娘都有方子,何况是小小哮喘。”
到了冷宫门口,赵忠贤犹豫着要不要通报,南宫煜已经抬脚进去了。南宫煜一进门就看到了床上趴着哼着小曲数银子的苏灵瑶。
苏灵瑶听到了脚步声,余光一瞟,看到那抹明黄色的身影还有身后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心中暗道不妙,头一歪,身体一趴就晕了过去。
南宫煜看着被子底下露出来的银票和银子,还有刚刚的哼歌的声音,聪明如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江太医,快给娘娘看看,这是得了什么绝症了!”南宫煜话语中的讥讽在场的都听得出来。
“是。”江太医还是当作听不出来,给苏灵瑶诊了脉。
“怎么样啊,都吐血了,那是不是就快死了!”南宫煜有多着急此刻就有多生气。
偏偏是侍寝的时候生病?病的那么严重还能哼着歌在床上数银子?这是用重病的幌子逃避侍寝?南宫煜气的想摔茶盏。
“会皇上,皇后娘娘身体并无大碍”江太医瞟了眼苏灵瑶的方向,有看看气极反笑得南宫煜,两边他都得罪不起。
“哦?既然并无大碍,她这是?”南宫煜盯着苏灵瑶,想看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回皇上,娘娘应该是太过劳累,睡着了。”江太医躬身不卑不亢。
“哦?江太医真是将皇后睡着的理由都想好了。”南宫煜尖锐的眸子看向江太医。
江太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句话都不说,多说多错。
南宫煜将火气憋在心里,南宫煜朝着赵忠贤做手势,“我们走。”
“是。”赵忠贤带着一屋子的人呼呼啦啦的退下,屋子里只剩下了南宫煜站在原地不动。
听到众人离开的声音苏灵瑶猛的做起来透气,“呼--呼,憋死了。”
苏灵瑶用手扇着风,边说边朝着门口看,苏灵瑶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倒了下去。
“呵,你就只会装晕了?”南宫煜看着苏灵瑶可爱的样子,心里的火气散了不少。
苏灵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敌不动,我不动。
南宫煜看着一动不动的苏灵瑶,上前两步将被子掀开,扫了一眼床上的银子和银票,南宫煜盯着苏灵瑶,“睁开眼,否则朕将你的银子都收走。”
苏灵瑶心里权衡着,欺君之罪和一千两银子哪个更重要。
南宫煜见苏灵瑶不动,“现在睁开眼,朕赏你一千两银子。”
苏灵瑶的眼珠转了转,却还是没有睁开眼睛。万一要治罪怎么办?岂不是有钱拿没命花?
南宫煜像是看出了苏灵瑶的想法,“现在睁开眼睛,朕不仅赏你五千两白银,还不会治你的罪。”
苏灵瑶听到这话幽幽转醒,一手扶额一手挡着光道:“陛下,臣妾这是怎么了?臣妾明明记得刚刚还在院子里赏月。”
“呵!”南宫煜看着她演的这副昏睡刚醒的样子,只觉得好笑。自己都说了不会治她的罪了,她还演一副昏迷刚醒的样子。
“陛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臣妾给陛下请安。”苏灵瑶挣扎着下床给南宫煜请安,烛光照在苏灵瑶的脸上,面上一片惨白。
南宫煜伸手去碰,苏灵瑶下意识僵硬的躲了一下。
“别动。”南宫煜低沉的声音响起。
苏灵瑶僵硬的站在那里,化妆品还在试验阶段,她怕南宫煜把她脸上的粉蹭下来。
南宫煜用手蹭了一下苏灵瑶惨白的脸,蹭了一手粉,“爱妃这惨白的脸,还掉色?”
“回皇上,臣妾这,臣妾这是听说陛下翻了臣妾的牌子,一激动,打扮的有些用力了。”苏灵瑶一脸谄媚。
“爱妃这意思是,都是朕的不是了?”南宫煜冷笑,她就像是个小狐狸,时不时伸出爪子挠你一下,让你有气也变得没有脾气。
“臣妾哪里敢,啊不,哪里会怪我们英明神武的皇上呢,陛下刚刚说的赏银五千两什么时候送过来,臣妾什么时候都方便接的。”苏灵瑶白着一张脸,眨着大眼睛白着一张脸看着南宫煜。
“去把脸洗了,回来我们再谈五千两银子的事。”南宫煜转身坐到了苏灵瑶的床上。
“好的皇上。”苏灵瑶面露喜色,这大概就是银子的魅力吧!总能让她心花怒放。
南宫煜看着冷宫的陈设,跟他上次来的时候一样简陋。
南宫煜将目光放在院子里洗脸的苏灵瑶身上,虽然穿的奇奇怪怪,但是自己每次跟她在一起就会不自觉地放松,那种轻松惬意的感觉让人着迷。
虽然她平时会耍点小聪明,但是无伤大雅。她的存在,给这冷冰冰的皇宫带来了改变。她只是爱银子,而他身为一国之君,刚好有银子。南宫煜嘴角微微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