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药倒出的一瞬间,苏小玉出于好奇,上前来翻看,无意间,神医注意到苏小玉白皙手臂上戴着的手链。
“徒儿,你这手上的手链能给师父看看吗?”
苏小玉没想到这普通的手链有什么好看的,但是看到神医的目光有些严肃,便拿下来让他一看究意。
谁知这一看不要紧,神医的眉头越皱越厉害。
“师父,这个手链有什么特别的吗?”看神医的神色变化,苏小玉觉得这个手链肯定有问题,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
神医看了看苏小玉,神色鲜有的认真,“你这手链初看上去并无什么特别,但是仔细一看,这颜色未免太过暗红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手链是被红花药水浸泡过的。”
“红花?”苏小玉一愣,这好像是活血化瘀的,为何自己的手链要用红花来泡呢。
苏小玉心中的疑团下一秒便被神医给解开了,只听他说道:“这被红花浸泡过的手链,若是长期佩戴,可使人不孕呢。”
不只是苏小玉,就连旁边的陆锦元也是心中一震,不成想,这王府内也是暗流涌动,竟敢有人在背后捣鬼。
只是苏小玉心中虽然波涛汹涌,但是却极力保持着面色平静,她倒要看看,陆锦元会不会护着自己,为自己讨个公道。
可是旁边的陆锦元却没有任何反应,反而是抬腿大跨步走了出去。
望着陆锦元的背影,苏小玉觉得一阵冰冷。
她承认,自己的确很失落,手中的药草瞬间也没有了什么吸引力,她胡乱拨弄着药草,心乱如麻。
神医看出苏小玉心情不佳,于是眸光一闪,将手中的手链放至一旁,拉着苏小玉辨认药材。
“徒儿,来为师告诉你,这是什么药材……”
正介绍的起劲时,苏小玉被一侏很漂亮的草吸引住了。
“师父,好漂亮的草啊。”苏小玉边说边伸出了手,这株草可是真的漂亮,淡紫色的花,嫩绿的叶子,整株草型修长,真的是很罕见的。
可是苏小玉的手还没有碰到那株草,就被神医一个巴掌给打了回来。
“傻徒弟,这可是毒草,不要命了你!”
“毒草?”
苏小玉收回吃痛的手,看向面前的神医,抿了抿唇。
神医送了苏小玉一个白眼,然后将毒草小心翼翼地装好后,方才说道:“师父没有找到制作毒药的药材,却在石缝间找到了这个毒草。”
“毒草你取他来做什么,“苏小玉一脸不屑地看向神医,但是不想神医却一脸笃信,苏小玉突然灵光一现,明白了他的意图,“你是不是想以毒攻毒?”
没有想到苏小玉这么快就悟到自己的打算,果真是孺子可教也。
“好徒弟,看来你不傻嘛。”
听到面前的神医如此“夸奖”自己,苏小玉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只是懒得计较,懒得说话而已,谁说她傻了。
她精着呢,好吧。
“可是师父,以毒攻毒的主意固然好,但是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成功的。”一种新药的诞生,必须要经过制药、反复试药的过程,要想一次成功,那根本是无稽之谈。
“这个师父知道,但是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听着神医的话,苏小玉不由得点了点头。
可不是嘛,唯一的活口也死了,现在要想找到解药,无异于比登天还难,就算是找到了,那群生病的人也等不起啊。
所以,眼下之急,必须研究出解药。
这是唯一可行的路径。
事不宜迟,说做就做,当晚,简单吃过饭后,神医便带着苏小玉开始研制解药。
“徒儿,这毒草你戴上这个。”正当苏小玉想怎么去拿毒草时,不成想神医师父丢给她一个“手套。”
说是手套,其实是就是用布缝的一个套在手上的东西而已。
苏小玉望着这个奇怪的“手套“,不由得眸光一闪。
为了打发时间,看来跟着这不靠谱的师父学点东西也行,免得她整天窝在一处,懒洋洋的度日。
于是,她戴起了手套的同时,并且决定连夜为师父做一副更加贴合漂亮的手套。
两人将毒草收拾好后,神医便去休息了,苏小玉则挑灯执线,用一些碎布做了两副好看美观的手套。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苏小玉将自己做的手套送给神医时,神医不禁赞不绝口。
“强将手下无弱兵啊,看我的带的徒儿多聪明,都是我师父教的好哇。“
听着不靠谱师父的话,苏小玉懒得与他计较,索性戴好手套,自顾自地收拾起来。
“来来,徒弟,师父告诉你,这个需要这样……“
见苏小玉忙活,老头生怕她受到毒伤,连忙上前,认真地教了起来。
第一粒解药研究出来时,老头信心满满,觉得肯定成功,于是让陆锦元派人叫来了一位生病的试药者。
这个人一听是解药,二话没说,将药丸一口吞下。
众目睽睽下,此人吃下半小时后并无异样,就在陆锦元长舒口气,以为解药成功时,那个人却在半夜没有了性命。
一听制药没有成功,苏小玉心上一沉,望着那个人的尸体,她心中五味杂尘。
怎么说,这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没有将人救活不说,还加速了他的死亡,这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事实证明,苏小玉都觉得难以接受,更何况他的家人呢。
第二天,那人的父母便哭喊着来问责了。
“你说说,到底为何要将我家的孩子毒死,你们安的是什么心!“
那人的父母声泪俱下,苏小玉见不得这种场面,便躲在一旁,索性神医老头出面。
“这个,你们节哀,这次导致令郎去世的,不怪药物啊,药物也只是药效没有达到而已,说不定不服这药,他会更加……”
对方父母哪里肯信,依旧不依不饶,最后没办法,只得赔付了些银两了事。
再次试药时,神医长了心眼,他不再去挑那些病情轻的患者了,而是去找一个病得重的。
当然,病重的眼见自己灯枯油尽,对这新药也是抱了一丝希望,有的甚至主动报名来试。
反正横竖都是一死,不如找点希望,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