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趟山差点儿有来无回,提升实力是一定的,何况现在还有灵矿相助。
秦君冉磨搓着下巴问道:“听你那意思我猜野心头子多半在国外。就现在这交通,他还能把手伸到国内来?”
“能。”俞幼欢语气很是肯定。
大洋大江能阻人一时阻挡不了一世,江底的秘密被发现是早晚的事,侵略还是被侵略就看各大势力谁先完成统一了。
比起这个,自家门口的安危现在更要紧些。
“远的先别管了,咱们村的麻烦还没解决。萝卜能助我们过江,真遇到有心的,想入流汕难度系数也不会太高。”
秦君冉骚动的心静下来,是呢,那狗曰的金还给他们埋了颗雷。
既然外面能力不济鞭长莫及,那就脚踏实地,先把家守住再说。
“放心,我心里有数。”
一句话说完,洞口冒出个脑袋,“哟,老大,你不行啊!这么快就出来了。”
秦君冉抓起一瓶水就砸了过去。
特么的甭管什么,行不行的问题能不能别当着女人面讨论。
“嘿嘿,没打着。”黑脑袋贱兮兮的缩回洞内。
哎哟一声传来,显然是撞到了洞里其他人。接着就见一道身影被扔出,洞里陆续又出来三人。
“老大,老大我三阶了。”一人高兴道。
知道知道,咋呼什么啊,没看小爷一三阶中段都被人嫌得跟狗似的。
秦君冉摆摆手,示意他们自己拿水喝。
就在这时,萝卜拎着洪坤,胖猴子跳进洞里。
“我就先回了,你们守住这里,等其他人出来。”俞幼欢站起身就要出洞。
“别啊。”
这里灵气浓郁鬼知道会引来多少妖物,没小变态镇着,秦君冉心里有些慌。
收到鄙视,到嘴的求助换了词,“你好歹给我们搞点儿吃的来!”
“萝卜等下带过来。”
虽说一队人或多或少都有提升,但要镇住这一山的妖物还未够水准,有洪坤和胖猴子在,俞幼欢放心多了。
人应得干脆,秦君冉再没理由挽留,眼睁睁看着萝卜托着人消失在夜色里。
毫无意外,这一晚鸡公岭沸腾了。
俞幼欢回到村里,包了干粮让萝卜带走,便再没管之后的事情。
修炼、陪奶奶、陪莹莹填满了她接下来的日月。
这天,田鸡找上门来。
俞幼欢正在院子里修剪灵植,抬头见是他,“小吃货不在。”
“我不找慕丫头。”
那就是找她的咯,俞幼欢放下灵植,将人领到凉亭里坐下,倒了杯水递给他。
“喝点儿水,正好我也有事问你。”
“您先说。”田鸡放下水杯。
“最近江对面很热闹,是你们的人?”
“……”又知道了。
“来了两个小支队。”
也正是这两个小支队的到来,让田鸡有了当头棒喝之感。
向阳村有矿的消息早就传了出去,这个不归属任何势力的小村子,落在那些散兵游将眼里,就像是一块无主的肥肉,是个人就想扑上来咬一口。
然而让人没想到的是,他们连向阳村的方位都尚未确认就遭到了大批势力的围剿,有运气好的漏网之鱼倒是来到了向阳村外围,却不知这里还有两支小队在等着他们。
是的,这两个小支队是溯和城的人,领队的张钊田鸡熟悉,以前是在他手下坚持不了半分钟的主,现在,呵呵!
俞幼欢一副了然状,她就说都一个多月了,怎么没收到半个人试图过江的消息,一问田伯阳才知道,外围最近热闹的很呢。
有人帮忙,大家也没放松,为了迎接这波人,最近正在冲击高段的秦君冉早就磨刀霍霍。
自从知道鸡公岭有矿后,村里想闯山的人就多了起来。这种凭各自本事的事,秦君冉来提,俞幼欢没犹豫就应了。
没有萝卜指引,闯山难度倍增,医务室每天的伤患数也有呈癫狂状,几天下来累得马老头脸都绿了,直接在门口竖了块非伤筋动骨不医的牌子。
村里有些飘的不止秦君冉,没有半妖的向阳村,一开始就成功将刚冒头的妖植妖兽扼杀在了摇篮中,让大家不自觉就产生了向阳村在他们掌控中的错觉。鸡公岭受挫,成功让很多人清醒过来,
至于江对面的人,不管怎么说,该谢要谢,该防也得防。
俞幼欢看着田鸡似笑非笑道:“你们就没想插一手?”
田鸡被问的一怔,随即悲从中来。
瞧瞧说的这叫什么话?
什么叫他们有没有想插一手,俞小姐怎么可以当他们是那群没见过世面的游兵散将,一座小矿山而已,西南的矿人还不是说给就给。
老大自己屁股流血还为他人治痔疮,结果人不领情就算了,还,还……
会说出这话,可见老大行情跌的不是一星半点儿,人半点儿没把他放心上。
可老猫明明说他无所不能的老大兼亲表哥最近正被逼婚,宫重驰亲自上门约见刚到溯和的卓家现任家主桌席韫,抛出之前囤积的几批物资,主动提及了儿女之事。
能让宫家如此豁得出去,表哥分明还是很有魅力的。
宫家底蕴深厚,两家的婚事在外人看来基本就是铁板钉钉的事。会拖到现在都悬而未决,只因老哥在婚事上从不妥协。
为这么个无心人妥协,老猫替表哥怄得慌。
“没话说了?”无心人又道。
田鸡惆怅开口,“不是,就心里有些不好受一时没反应过来。”
“哦。”
无心人淡淡应一声,又给他刚刚喝空的水杯续上水。
田鸡“……”
他想爆粗口,哦哦哦,就不好奇追问一下他哪里不好受的么?这让他怎么往下聊。
田鸡等了片刻,泄气的抖着眉毛清咳一声主动道:“按说向阳村现在正是多事之秋,我理当留下来尽绵薄之力,可现在却不得不离开,心里很是愧对一直对我照顾有加的村里人,尤其对不起表…呃俞小姐您。”
要走?俞幼欢也不计较他失口了,放下水杯问道:“什么时候?我让萝卜送你。”
田鸡:“……”
怎么还听出了一股迫不及待的味道?有鞭炮是不是还准备拿出来点上一串欢送下?好歹相处了这么久,不问问缘由,不挽留一下的吗?
太干脆,太无情了吧!
得,看在慕丫头的份上,不跟她计较。
“要不是表哥快结婚了,我是真舍不得离开。他既是我亲表哥又是老大,结婚都不到场实在说不过去。”
他这个表哥老大什么的,是指卓焱吧!
要结婚了?
俞幼欢怔了怔,突自倒了杯水,一口饮尽,才垂敛确认道:“你说的是卓焱?”
田鸡面上不显,心里终于舒坦了。
也不是真无心嘛,瞧,脸色都变了,老大也不算剃头挑子一头热。
“嗯,他和宫小姐都老大不小了,现在溯和初定,婚事应该很快会提上日程。”
俞幼欢沉默的有些久,久的田鸡都怀疑自己这篓子是不是捅得太过了点儿。这时沉默的人放下水杯,认真看着他,“好歹相识一场,既然得到了消息,我要一点儿表示没有,显得太不近人情。”
田鸡心一抖,怎么表示?
莫非要抢婚?
激动的心还没跳三秒,一张黑卡推到他面前。
“带给他,我的份子钱。”
“……”
田鸡真心哑了!
新郎要结婚,新娘不是我,不该是悲痛欲绝么?
换了这位倒好,还随份子,是想噎死心里有她的新郎,报他另娶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