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了房后,白乐灵感叹道:“没想到爹今天竟然这么干脆,这态度可比以前强硬多了。”
墨子笙摩挲着李绮罗光滑的肩膀,嗯一声:“爹以前最大的心愿就是墨家能够恢复往日,现在我考上了状元,还当了官,比以前的小地主更甚,他自然不会让任何人来破坏。”
白乐灵笑一声:“所以你就故意刺激爹?”
墨子笙笑笑:“怎么会是刺激爹?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不过....”
“不过什么?”
“就算爹看着,也得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害怕才好。”
白乐灵看看墨子笙,见他半掩着眼皮若有所思的样子,便知道他心里定是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你先想,我要睡了。”白乐灵打了一个呵欠,自己闭上眼睛。
墨子笙轻笑一声,亲了亲白乐灵的耳朵:“别忙着睡...”边说手已经慢慢滑了下去。
白乐灵一把捏住他的手,对他假笑一下:“相公,今天不行哟。”
墨子笙忽然想到了什么,懊恼道:“对不住,现在疼吗?”
白乐灵摇摇头:“不疼,就想早点睡。”墨子笙便将白乐灵拥进怀里:“好,你睡,我给你捂捂肚子。”
在墨子笙轻缓的按摩中,白乐灵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墨子笙看看白乐灵闭着的眼睛,嘴唇碰了碰她的眼睫毛,从背后抱住白乐灵,让两人紧贴着,下巴搁在白乐灵颈窝里,满足的喟叹一声,这才闭上眼睛。
被墨父赶走后,大房倒是没有再上门,也许知道墨父现在已经完全变了,再找上门来也没有用。
他们不找上门了,但却忍不住打着墨子笙的名号占点儿其他小便宜。墨礼原来当衙役的时候,天天在县城里晃悠,看上什么吃的喝的只管拿,也不给钱。小商小贩的看他身上那层皮,也不敢反驳太过,十次有八次都会被他得逞。
现在陡然被撸了差事,早已习惯大鱼大肉的他怎么受得了,在屋里骂骂咧咧两天后,直接就去了县城。
他像往常一样,走到一家小摊贩面前:“今儿生意怎么样啊?”
那小贩瞥他一眼,不理他。
“嘿,你胆子大了啊,竟敢这么对我!”
“礼爷,您都不是衙役了,难道还想白吃白喝,快走吧,我这儿还要做生意呢!”小贩讥讽道。
“嘿我这暴脾气,一个个都是见人下彩蝶的主,那衙役我是没当了,知道为啥吗,因为我看不上了。知道墨子笙吗,今年的新科状元,马上就要去京城当官!知道我是他什么人吗?我是他堂哥!你说我这样的身份,还用得着干一个吃力不讨好的衙役?赶紧的,老规矩,拿五百文出来,不让我给我三弟招呼一声,信不信你马上就得进衙门!”墨礼一副气势汹汹的摸样,说着还自己上手去掏钱。
“抢劫啊,有人抢钱啦!”那小贩见墨礼来拿钱,也不阻拦,反而扯着嗓子喊起来。
远处有两个衙役走了过来,“干什么,干什么!”
“差爷,就是他,光天化日之下直接抢钱,还说是新科状元的堂哥。”
两个衙差对看一眼,一把抓住墨礼.
墨礼忙道:“是我啊,兄弟,你们不认得我了?”
两个衙役哼一声,直接将墨礼擒住:“光天化日之下持刀抢劫,跟我们走。”
墨礼一听:“我什么时候持刀了?你们污蔑人。”
小贩忙递上一柄刀:“就是这个,这人当时就拿着这把刀。”
“人证物证俱在,看你还怎么狡辩,带走。”墨礼被抓进了牢里,墨大伯一家立时慌了,哭天喊地到墨家门前求救,墨子笙走出来,温声道:“大伯,您不用求我,礼哥做的事情实在太过。您心疼自己的儿子,可曾想过,礼哥持刀抢劫是多么危险的事,被他抢的人也是别人的儿子,如果他出了什么事,他的父母又该何等痛心。我身为朝廷命官,更应该以身作则。如果今日徇私枉法,又如何对得起点我为状元的皇上?如何对得住教我道德仁义的老师?如何对得住天下奉公守法的百姓。这次受一个教训,望以后他能改了吧。”
墨子笙说完,围观的人顿时一阵叫好。
墨父适时补充一句:“别说了,我们早就是两家人,我们家老三不会是非不分管这件事的。”
墨大伯一家无功而返。
而墨子笙这番话却迅速在云阳县传开,博了一个公私分明的好官名声。
“看来墨状元不是那样的人, 我就说嘛,肯定是那些亲戚打着他的名义干坏事, 唉, 这也是糟心。”
“还用说,人家墨状元多正直,偏被这些亲戚带累。我听说和墨状元同气连枝的就只有两房了,但这两房的人自己作死, 和墨家闹翻了, 墨状元的爹还把族谱都迁出来了。”
“啊, 这么严重?不过迁出来了也好,这样就算不得一家人了。”
墨子笙的这番话传到县城中, 倒是没有一个人说他做的不对,反而盘手称赞, 说墨礼是罪有应得。
最后墨礼直接被王县令判了牢狱一年。
墨大伯一家顿时哭天喊地,不过哭过喊过后也没办法,只能回了家,认命的接受判决。
墨子笙真的毫不伸手相助,一下便把两房的人骇住了。墨大伯之前和墨礼的打算一样, 就算不能从墨家这边讨得好处,但打着墨子笙的名义, 在外边占点儿便宜还是好的。现在墨礼的事一出,他也不敢了,占便宜固然重要,但把自己弄到牢里去实在划不来。
墨二伯眼见着墨礼出事, 叹了口气道:“以后安分些吧,我看礼哥这事儿不简单。”
“爹,咋不简单了?”
墨二伯看了看墨航,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总之你这脑子还是安分守己一点儿的好。”
墨航嘟囔一声:“瞧您,把我说的很笨一样。”
墨二伯唏嘘一句:“和墨子笙比起来,你不止笨,和猪也没什么差别。”
墨航不服:“爹,有您这样说自个儿儿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