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月盈却是常常来的。主要是张嬷嬷以高月盈账目不清为由,常常让高月盈反复整理账目。高月盈总是溜出来上书房诉苦。萧承言看到高月盈来,都打心里的烦。可是高月盈走了之后,都觉得空涝涝的,看到边上高氏送来的茶点。心中有些不高兴,怎么常苒都不来呢?在忙些什么呢?
“小北。”萧承言喊道。
“在。“小北从门口进来,站在门口候着萧承言的吩咐。
“把这个茶点给王妃送去。告诉王妃,本王午膳食多了,如今吃不下。送去给王妃尝尝。去吧。”萧承言说完,便看着小北拿走了。之后站起身来回在屋中走着。
一旁的西知忍不住乐道:“爷,您这也太隐晦了。您就直说想让王妃娘娘也给您送些吃食来。”
“那你说,苒儿能明白吗?”萧承言看着西知。
“定是能明白的。若是知道高妃娘娘送的,说不定还要气上一气的。”
萧承言露出笑容,“你去追上小北,嘱咐一句,去,去。”
“是。”西知放下手中收拾的书,便急急跑去了。
小北到了懿德院正房扶了个礼,才举着手中餐食盒子说道:“这是王爷让送过来的。”
沐菊接了过去。常苒问道:“这是?”
“是高妃娘娘给王爷送去的甜点小食,王爷刚吃了午膳吃不下,便叫送来给王妃尝尝。”
沐菊本来已经打开,和芷兰两个人探头进去,听到这话两人一对眼色,沐菊便又盖上了盖子。看着常苒的脸色。
常苒脸色只沉了一下就恢复了笑容。“正好,配着我们刚做好的银耳羹,我也尝尝月盈那小厨房的手艺。”
沐菊听着常苒这话却觉得不对。手也没敢动。
常苒看到沐菊没动,自己起身拿过餐盒打开,把里面的糕点一一拿了出来。又对着沐菊说道:“你别愣着,把那个餐食盒子也打开。”
沐菊手放在之前芷兰收的那个餐盒上面,却没打开。小声问着常苒说道:“这不是,要给王爷送去的吗?”
“王爷午膳不是食的好嘛,这送去也是吃不下了。我们吃,都坐,都坐,我这没那么多规矩,都坐下尝尝。小北也不是外人。”
小北一愣却并没坐,还站在那。
芷兰拉着小北就坐在桌子边的凳子上。小北却觉得坐着发烫,直要站起身来,芷兰却拉着她的手不不让她起身。小北坐在那硬着头皮吃了一块糕点,又被芷兰追着吃了一碗银耳羹。看到一侧沐菊也是食不知味,反观边上芷兰却是吃的欢实。常苒却是心中气着,最不喜这般了。偏不去送了。直把那餐食用勺子怼了又怼。
小北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回去复命了。
萧承言也没看到小北手中拿着任何物件。“王妃可说什么了?”萧承言问着。
小北想了想,这可如何回答是好。想了好久说了一句,“王妃娘娘说,高氏手艺还可以。”
“别的呢?”
“没什么了。只赏了奴婢几个吃食。”萧承言虽然背对着小北而立,但是小北跟着萧承言时日不短,已经听出来语气中的怒意。
萧承言听后气的转过身子,把桌子上的茶盏,一把摔在地上。
屋中的小北和西知急忙就跪在地上。
“都滚出去。”萧承言吼道。
两个人大气都不敢喘,便退了出去。
西知拉住欲哭的小北,说道:“你疯了,真如实汇报。而且,王妃娘娘没懂,你就不能提一下爷的意思吗?”
萧承言的声音又传出来:“滚远点。”
“是。”西知急忙高声答道,急忙拉着小北两个人又走远了。
晚间萧承言气着,却是找了懿德院侍候的丫鬟来问了,原来常苒也在抄书,而且一点不比高月盈写的的少。可怎么就不知道来书房找自己诉苦呢?偏要自己蒙头的写,这可得写到什么时候是头。这张嬷嬷是来教导常苒争宠立威的,还是来教导成女先生的。这不是耽误事嘛......难不成姑母还要把嫁进来的人要走不成?
沐菊请萧承言去了懿德院。萧承言满腹欣喜,可看到常苒的目光和迟疑,便知常苒并不是自愿。虽然身上穿着淡薄一些的寝衣,还扑着扑鼻的香粉。可在张嬷嬷出去后,便又在那寝衣之外,又套了一件,这便是什么都看不清了。倒不如正常寝衣了。这便是更加让人气愤。明摆着就是推拒的。根本不是本意。这一下还拽翻了桌子上的宣纸。垂着毛笔架子也倒了。发出“当”的一声脆响。萧承言想,就这般怕我看不到不成。
沐菊倒是乖觉,抢着认罪。
萧承言看着常苒说道:“王妃哪里不舒服?”
“我......”常苒迟疑着什么都没说。沐菊却是又跪下回答道:“小姐刚吹了风略略有些头痛。”常苒听后急忙点头。
萧承言并没有说话,却是更加生气了。就铁青着脸站在正屋中一动不动。心中尽想着,这真是敷衍都不愿意敷衍于我。
常苒低垂着头小声说道:“王爷,夜深了。我......我让雁南,来给您更衣吧。”
“不必。王妃来给本王更衣吧。”说完把双臂伸开,等着常苒。可萧承言瞧着常苒踌躇半天却是没动的。
沐菊又适时跪在地上说道:“王妃千金贵体,都是奴婢们侍候的。奴婢斗胆,不知能否为王爷更衣。”立在一旁的芷兰也急忙跪下。
萧承言放下手臂突然一笑。笑的却极其不自然,冷冷说道:“本王与王妃刚成婚,王妃就要给本王添置通房丫头了吗?”萧承言心中却想,若是你真敢应。我今日便在这屋中让你难堪。明日我就扶沐菊为侧氏。连着你这院中的婢女一律都收了,定是给你安一个贤惠人的名头,定给足你面子。眼睛微眯着盯着常苒。
常苒咬咬牙关。说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沐菊急忙和芷兰退了出去。房门也被轻声的关上了。
萧承言看到后闭上了眼睛。吸了口气,却是依旧火气未消。闭着眼睛感觉常苒已经走了过来。萧承言便连名带姓的叫道:“常苒。”
“是。”常苒微抬眼帘,应着。
“听说王妃家中还有一小妹?”萧承言问着,虽是知道的却依旧问着。这几日好多消息都是常府的常夫人带着四小姐各处应酬。特别是时常出入律王府,宫里也有消息说贤妃娘娘在找人拉阵营。只怕此次选秀,便会推荐常若进宫。
常苒答道:“是。小我四岁。名唤常若。”
“常苒、常若。”萧承言口中念叨了一下,想着从前的名字,可是好大的由头,那般自傲。此番不是就随便起的吧。便问道:“王妃这名字可有由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