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芜笑了笑,“你不是说,我很轻的嘛。你......才十五就碰过女人了?”常芜极其小声的问着,想着自己家哥哥怎么没有。打出生都没看到几个女子在这军营。大多都不带家属的,宁可长久的不见。也不想跟过来吃苦。还有好多待着待着便走了。所以自己也没有其他朋友。
尚战想了想说道:“没有。逗你的。我可是纯的同小羔羊一般。我连女子的手都没碰过。”
常芜忍不住扯动嘴角。心中想着,得了吧,刚才还拉着自己手呢。多亏你不知我是女子。突然皱着眉头说道:“今日之事,一件也不能说,知道吗?那个山洞,那些人。就说......就说一直淋雨呢,没地方躲。然后看到就......都是死尸了。明白吗?”
“怕他们知道你杀人了?”
“这有什么可怕的?那是敌国。那上战场杀敌不也是杀吗?他们是晋王的人,那他们手上过的人可多了。若是放任了那人,那他不就把你杀了。说到底我们是自卫。而且......难保他们之后不会来杀我们。那......我们不是更多伤亡。那我们还大功一件呢。”
“那这么说,你还放走一个呢。”尚战笑了笑。
“那怎么能一样呢。放他是让他回去捣乱的。再说,能不能活都不一定。反正你就答应我。就好了。别问了。”你要是说出来我们一起在山洞避雨......孤男寡女的。虽然我是清白的,可传出去名声总是不好听的。可你总不能娶我吧......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那只怕到时候,为着家族名声,我就要死了。
快到城墙口时候,远远的能看到灯火了,常芜急忙蹬着腿,愣是跳了下来。
“做什么呀?”尚战喊道。
“嘘,别喊别喊。我哥今天值夜,看到你背我。非打死我的。你闯祸了还不够呀。别连累我了。记住答应我的。”说完往前没走出多远,远处便有几人举着火把过来,都是看守城墙的人。
常芜便急忙后退了两步,同尚战拉开了些距离。那些人显然认识常芜,愣了愣,便领着两人进去了。原来已经有人去找他们了,但是并未找到。那些人目前,也还未回来。
常衡原本站在城墙上,看到两人回来,便嘱咐了同在城墙值守的,便下了城墙。看到常芜抬手便要打,常芜急忙躲到尚战身后。手拉着尚战衣服,只探出脑袋。
常衡目光正好看到常芜抓住尚战衣服,立刻吼道:“松手。”
常芜才注意到。急忙松了手。
常衡的手也放了下去。看看尚战说道:“常将军和都尉,在等你们。”
走到几个校场中间的一个大帐之内,常文华同都尉正在看着什么。看到两个人进来,便都不在说话。
两人站在大帐中间。常文华大力的一拍桌子,常芜一下腿软跪了下去。
尚战看着跪下的常芜。又看看常文华与常衡。最后看看监军都尉。思量一番,再次看看跪在地上的常芜。便也跪了下去。生怕暴露身份。
监军皱了皱眉头。却是没有说话。
常文华才说道:“你们犯了军规,知不知道。谁让你们出去查看、巡视的?若是泄露了巡视来往时辰。部署全部都要重新谋划。”
“我们错了。爹。”常芜小声说着。
常文华一拍桌子。“爹什么爹,现在是军中。”
常芜看看常文华立刻改口说道:“常将军。我们知错了。”
常文华说:“他京中来,不知军纪。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常芜。枉我这么多年......你是明知而顾犯。”
“是。我们认错,认罚。但是......还有一件极其紧迫之事。能不能先禀报了?”
“说。”
常芜急忙使着眼色。同尚战两个,便从身上都拿出两块碎布。拼接出来正是一个布防图。
几个人都凑近了看着。
“这......这是真是假?难不成特意放出假的,让我们咬钩子?”
常芜看着,突然说道:“之前找人混进南国画的地图呢?”常芜说出口才发现,急忙低下了头。这帐中不止他们父子三人。还有监军,还有这少年呢。还有看在帐外的兵士呢。
常文华,常衡两人却是对视一眼。拿了出来。一一对比了,正是一处接壤的城池。击云城。
常芜大致讲了他们发现的事情。却是没提后来找到的那人。更是分毫没提山洞之事,只是说一直在树下被雨浇着。
“按你所说,这应该是要传递给某人。反被阴了。来的人却没发现这个。只怕是南国派系之争,那倒也有几分可信之处。只是若真是紧要之人要这信件,若未收到,必定要查。若要夺城定要迅速。否则一旦发现......便失了先机。”
“对。哥哥说的是。”
“是什么是,跪回去。”
“哦。”常芜又跪了回去。
尚战一见,都瞧着自己,便也跪了回去。
“来人,传军杖。”
尚战一听,不免觉得气鼓鼓的。便说道:“不过是跟着巡视的人出去了,也没真惹出祸事。再说还带回来这个呢。”
“你别说了。”常芜说着。
“为什么不说?自古有错该罚,有功该赏嘛。至于的嘛。”
“我都叫你别说了。”常芜一个劲的在边上说着。
看着外面真有人拿着一根大棍子进来。站在他们边上。
常文华说道:“你也说有错该罚,有功该赏。那好。错在这,功在哪?别以为拿回来这几个破布就是功。是真是假?就算是真,能不能用?能用又该派出多少人去夺?夺了又该多少人去守?去打一番值不值得?这一场又该损失多少人马?是否因为打着一仗便引起两国再起纷争?都想过没有?”
尚战一听,便不说话了。
常文华看着尚战说道:“我不知你是什么门路,但是能进来我这大帐,就得守我这的规矩。今我不打你。但是你得看清楚了你现在是在哪。”
这话常芜一听,便知。完了。爹是要打我,杀鸡儆猴。这话也不是说给尚战的,是给那监军都尉。
常衡听后也皱了皱眉头。清清嗓子说道:“将军。我......”
“你别管。”常文华一下打断了常衡的话。
常芜呼出口气说道:“都是我的错。明知军规,知规犯规,我该打。”
常衡听后忍不住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转过了身不忍看着。心知这军棍是一定会打在常芜身上的。
“打。打常芜十棍,长长记性。顶嘴,再加五下。”
“不,明明是我顶嘴。怎么打他身上去了。要打打我。莫要连累旁人。”尚战说着,连腰背都挺直了。
那人拿着棍子,并未动手。
常文华说道:“等你做了我帐中之人,再来同我说这些。你现在挨打都没资格。”
“我......我想从军。我想从您这的军。我愿意从兵卒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