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北的话,常苒身子又紧了一下,按住萧承言解着自己衣衫的手。用手把衣服拉回来,盖上刚露出来的肚兜,整个身子都躲进了萧承言怀中,伸手紧紧抱住萧承言。生怕他听到什么就离开了似的。轻轻说着“承言要去,苒儿愿意同去。”
萧承言抱着常苒,温柔的说道:“本王哪里都不去。”朝着门口说道:“捡要紧的说。”
“高妃娘娘是月事延迟,并无大碍。”小北隔着房门,禀告道。
常苒在萧承言怀中,也微微动了下嘴角。
“知道了,退下吧。”萧承言喊道。
小北笑着,拉着门口的几人都走远了。
萧承言的手,慢慢把常苒从自己怀中拉开些距离。才看着常苒说道:“你看,本王就说高氏无事。不提她了。你得赔给本王两个新婚夜。”用手掐着常苒的脸。
常苒红着脸,应着。眼睛不敢看萧承言。手却一点点碰上萧承言中衣的扣子。小心翼翼的给他解着衣衫。
萧承言再次低头吻上常苒的唇。而不是用手抬起常苒的下巴。笑着轻扯帷帐,拉起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屋外,人都散去。沐菊看夜色沉了,问着小北“你今日在我们房里睡?”
“我还是回去吧。”小北说着。
“我有一事,不知道能不能问。”沐菊拉着小北,并未松手。
“你说,何事?”小北便坐在一旁台阶上。
“我听说,有个院子叫,岚泽院?是?”沐菊也坐在小北边上。
“哦。是爷原先自己住的院子。就在后面那边那个角落。”小北用手一指。
“王爷原先住的?”
“是呀。爷刚立府不久,高妃娘娘便嫁入王府。爷就指了禧仪院给高妃娘娘住着。连大婚也是在那个院子操办的。本来这院子当时空的,连礼部都觉得这地方做大婚之处甚好,反正就那几日。”
“然后呢?我最愿意听故事了。”芷兰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两人身后,手中拿着糕点。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王爷呢。”沐菊说道。
“也唬了我一下。”小北说着。
“吃不吃?”芷兰问着,两个人都掰下来一点糕点吃着。
“然后呢?”芷兰小口吃着糕点。
“然后......然后爷不同意。说这懿德院一个瓦片都不许动。礼部和我们,便只得在那院子布置。”小北吃着糕点,说着。
“那王爷不应该在禧仪院住吗?怎么又出来一个岚泽院?”沐菊已经吃完了糕点,拍了拍手。
“爷......”小北看了看四周。“爷好像从没碰过高妃娘娘,新婚之夜爷早早便出来了,还找了常公子喝酒到天亮。”
“常公子?”沐菊重复了一遍。
“就王妃娘娘家常公子呀。如今的永安侯世子,智征将军。”
沐菊、芷兰对了一眼,同时说道:“害,我们家大公子呀。”
“是呀......”小北看着两个人,想了半天说道:“哎你们说......会不会,爷那时候就想娶王妃娘娘了?要不这大好新婚之夜,为什么非找常公子出来喝酒呢?找的还不是旁人。”
沐菊笑着说道:“你说王爷爱慕我们家大公子倒是有可能。我们家小姐?”沐菊摇了摇头。“那时候我们陪着小姐在凌安学院呢,都没回过京城几次。”
小北点着头,“倒也是。”
芷兰口中还嚼着糕点,说道,“不是吧。”不下心喷出来一口,急忙捂住嘴。咽下去之后才说道:“那时候好像回京了吧。”
沐菊又想了想,才问着小北“高妃娘娘进门,具体是什么时候呀?”
小北迟疑的说,“具体日子我也记不得了。我就记得,常公子走后,王爷就带着我和雁南去了京郊住着。然后回来了,爷便收拾了岚泽院自己住着。然后先帝便病重了。爷除了在外领兵,回来都住在那。这几年,爷也从来没操办过什么。就到时候高妃娘娘就会请王爷去饮酒。直到娘娘入府。王爷就让把东西都收拾进书房了。”
“那这么说,王爷一天没碰过......不应该呀。之前高妃娘娘受伤呢?”芷兰问着。
“高妃娘娘那时候受伤,王爷倒是宿在那房里两次。但是爷睡在屋中那个软塌,还都开着门。门外站了一堆丫鬟婆子。高妃娘娘就不让。爷就说‘要不就歇在这,要不本王就走’。态度挺强硬的。”
这是沐菊和芷兰,头一次听说关于禧仪院的事。沐菊心中思量着,明日得禀告常苒一声。若是真的,小姐必定高兴。
清晨时分,常苒刚一动,萧承言便又抱了过来。常苒急忙推开萧承言,说道:“一会还要上朝呢,太累了。歇一歇吧。”
“不累。时辰还早,不耽误。”
当房门被扣响时,萧承言拉过被子给常苒盖上。才打开了门。小北、沐菊给萧承言更衣,雁南倒是候在了门外。
连着这一周,萧承言都宿在常苒房中。
一日午后,沐菊拿着成卷的册子单子进来说道“小姐,聘礼箱子,我整理的差不多了。不过有点奇怪。这箱子里的东西过于繁杂,物品众多。不像短时间能凑齐的。”
“嗯,这有什么奇怪的。一般的富贵人家,也都是下生了就准备起来的。王爷生来就是皇子,自也都是早早准备的。”
“可这,一应物品也忒全和了,倒觉得......”
“直说无妨。”常苒看到沐菊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忍不住说道。
“倒觉得王爷不像是娶妻,倒像是嫁女儿一般。这聘礼箱子可足足把咱们府中准备嫁妆又准备一份出来似的。”
常苒忍不住笑了。她之前草草看了这聘礼单子,也是同感。所以才只带了母亲留的那樟木箱子和几箱子其他临时需要用的物件,先抬了来。其余都留在府中。
沐菊又说道:“只是有几件首饰。看着像是民间的做工,款式也是挺久之前的了。”
“是嘛。这倒是有些稀奇。改日找了出来给我瞧瞧。”
“好。小北姐姐这两日看我忙碌,还同我说了。高妃娘娘进府时,她已经在府中侍候了。也跟着经手了高氏的聘礼。说都是礼部筹备的。王爷什么东西都未曾加。王妃您的聘礼,她也是跟着收拾的,但是礼部东西还没送来时,这个院子库房中,已经有几十箱子了。王爷说,都一齐添聘礼中......连王爷都跟着整理了十几日。又挑了好多良田铺子。正经忙了两个多月。所以小北说,当时就知道。这位日后要入府的王妃娘娘,必定是极其得宠的。”
常苒放下糕点,笑着看向沐菊:“就你们嘴甜!没下旨之前,谁又知道,谁是瑞王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