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日后要每天进出县城,大家总不能回回靠双脚,所以容家备了辆马车,两家人每天驾车出行。
马车也分品级,他们买的这辆价格相对便宜,但在村里也已经是头一份,幸好有了读书和开铺子打头阵,大家惊讶着惊讶着,也就慢慢习惯了。
习惯于了解宁家的优秀,也习惯于认可宁家的优秀。
但是当然,也有不愿承认别人的小人存在,比方说正拉着媒婆上门的宁老太,她是惯来瞧不起外来户的,尤其容衍来时还挂着逃荒的名头,所以这会儿即便看见马车,脑子里想到的也不是底气不是实力,而是“打肿脸充胖子”、“水仙不开花——装蒜”。
这马车铁定就是租来装门面的,能费几个钱?抽抽鼻子,她想,连臭鸡蛋都舍不得扔,还装什么高门大户呢。
她是没去县城看过宁家那乳茶铺,以她有限的智慧,她觉得畜生的奶能有多好喝?什么穷酸才会买那东西?都说宁家开铺子发达了,要她看,也不过就和从前卖酸笋差不多,就是个摊位罢了。
得亏她有这般谜一般的心理素质,这会儿居然还能趾高气昂说明来意。
“你一个后生,在咱们这福缘村没亲没故,连顿像样的饭都吃不上,也是挺不容易。”
刚吃撑了的护卫们:???几个菜喝成这样?
众人的沉默造就了宁老太的成魔,她高傲的白眼一番,继续道:“实话告诉你,我家大姑娘看上你了,我看你一个人可怜,也就不嫌弃你没爹没娘,挑个日子入赘到我们家……”
话没说完,容衍薄唇轻启:“滚!”
注意到主子脸色的护卫们齐齐出动,操起扫把就把人轰走,然后使劲关上了门。
宁老太边走边骂:“臭外来户,你可别给脸不要脸,你一个克死爹娘的扫把星,除了我家,谁还能要你!就你这条件,说亲的时候家里都没个长辈,谁看得上你!哎哟谁啊!”
在她身后,背着弓箭和猎物的赵虎夫妻俩冷着脸,将还在流血的獐子放下,顶着满头满脸的血迹问:“谁说他没长辈?”
“婶子,我敬你是个长辈,可你也该有点长辈的样子,我侄子命苦,但这也不是你上门欺辱的理由。”
瞥一眼媒婆,他凉飕飕道:“胡婶子当了这么些年媒婆,怎么今儿却不懂规矩起来,提亲哪有直接上门找小辈的?”
胡媒婆心里苦,她也不想啊,这不是被宁老太婆硬拽来的么!
“哎哟,瞧我,年纪大了,糊涂了不是,那赵虎兄弟,你看这亲事?”
赵虎直接拒绝:“年龄不合,你们换一家吧。”
这话可是捏住了宁小姑的七寸,十八岁的老姑娘眼高手低,到现在没嫁出去,暗地里不知道多少人偷偷笑话她,但像这样直接点出来的,还真是少。
赵虎显然是气的狠了,也不打算给老宅留脸面,他这人平时话不多,因为打猎为生,夫妻俩也没孩子没长辈的,多数时候都不在家,和村里人也就不怎么亲近,但他常年在山里谋生,身上那股子铁血之气还是很能让人发憷的。
至少宁老太就瞬间闭了嘴,不敢再造次,但走远之后嘴里还是不干不净地念叨着什么“扫把星”“煞星”“绝户”……
扫把星是在骂容衍,煞星和绝户则说的是赵虎,他家婆娘多年无孕,村里人偶尔私下碎嘴,都说是因为他杀孽太多,老天爷给的报应,诸如宁老太这样没口德的,就会直接编排人家无人送终——但这话着实也是赵虎的心病。
就连他那向来泼辣的婆娘都难得安静,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先打破沉默的还是赵虎,他将獐子提到容衍跟前:“今儿运气好,让我打了头獐子,待会儿我把它肚子里的香樟摘出来拿去卖了,给你买笔墨纸砚。”
想了想又道:“你不乐意的事情直接拒绝,看不顺眼的人打走就是,不必担心旁的。”
赵虎是个话不多的人,这些日子和容衍交流也不多,因为两家没住在一起,作息时间也不同,甚至连见面都很少,但这人心里是惦记侄子的。
除了最开始容衍家盖新房子的时候他在家呆了一段时间,后来就经常出门打猎,进山就会呆很久,回来多半是深夜,而且累的一睡就是一整天,再次醒来又完美错过。
当然,这些“错过”也是容衍故意而为之,毕竟虽然借了人家侄子的身份,但他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和这名义上的叔叔相处。
自从他“考上”博文书院,赵虎就开始以比平时更高的频率出门,容衍原本没多想,现在看着手中赵虎拿来的零散银角子却反映过来:赵虎这么急着打猎物挣钱,或许是为了他。
听见动静打开院门的潇潇只看到隔壁紧闭的院门和宁老太远走的背影,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眼看就快到出发的时间,她顾不得多想,又跑回去收拾。
去县城的路上,容衍忽然问潇潇:“今后看顾果树和那山头的人,可有人选了?”
潇潇摇头,她先前要把买山的一半银子给容衍,被他拒绝了,就包揽下“购买”树苗的任务,但看顾山头的人还的确没着落。
树苗种下之后,需要有人时时照看,防着出现意外,也要防着有人偷偷上山砍树,这人不一定要精通种植的本领,但须得信得过。
潇潇信得过的就小哥哥家和自家人,但大家都忙得很,分身乏术。
“小哥哥这么问,是你找到可靠的人了吗?”
容衍递给她一个蒲团:“我,我叔婶如何?”
潇潇打了个哈欠:“挺好啊,赵虎叔人厚道,婶子也是热心人,而且咱们那山头猎物也不少,他巡山时顺便放些陷阱,打猎顾山两不误呢……”
说着说着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每天起的早,她都是在马车上补觉的。
进她睡着,容衍收了话头,宁安生替她搭上被子,三个男子就很自觉坐到车外。
宁安回道:“赵叔也是个苦命人,当初要不是赵婶,他怕是连媳妇儿都找不着。”
容衍难得地对外人产生好奇:“此话怎讲?”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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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年龄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