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染染拿到沉甸甸的怀表,心里美滋滋。
宇文宸见她眼睛弯着,心情不错,再次开口,
“先别乐,还有东西要给你。”
戚染染一听,眼睛更亮了。
期待地搓搓手。
还有!
又是礼物?
送个怀表都这么贵重了,还要送个啥子呦。
嘿嘿嘿。
不管怎么说,今天都是个收礼物的好日子。
宇文宸发了话,李公公就跑腿。
等李公公回来时,就见提着笼子过来。
宇文宸淡淡出声,
“你不是说过要养只猫,朕也允了,
朕看到只不错的,就交由你去养罢。”
戚染染愣了两秒。
盯住在笼子里的小东西。
这圆圆的大脸盘,
一双金色晶莹剔透又单纯的大眼睛,
再加上肉嘟嘟却灵活的身体。
这摆明了就是一只英短啊。
可为毛这只是纯黑的!
此时,笼子放在地上,李公公已经将笼子打开。
浑身漆黑的猫咪从笼子里出来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抻懒腰。
戚染染看看猫咪,再看看宇文宸,有深深地思虑,
“您确定这不是照着您的模样挑的?”
猫咪都傲娇。
再加上都是一身黑,看起来还是挺像的。
宇文宸瞪她一眼。
视线很危险。
“朕觉得这只猫就很好。”
戚染染:“……”
行吧。
他觉得好就行。
反正猫猫这么可爱,看着看着,就顺眼了。
猫咪不认生,到了戚染染身边就跳上来。
戚染染抱着软绵绵的猫猫,
“起名字了么?”
“没有,”宇文宸说的话很有道理,“既然交给你养,自然是你想名字。”
戚染染在软塌上坐下,将猫咪放在面前的小几上,伸手捧了把大圆脸盘子,坏笑,
“要不叫滚滚吧。”
这小脸圆滚滚的,取这个名字适配度多高啊。
宇文宸:“……”
脸上的一言难尽没收住。
眼神中潜藏的意思是——你还能起个再难听的名字么?
戚染染理直气壮,
“贱名好养活。”
跟她的小柴犬,是一个道理。
小壮,茁壮成长嘛。
宇文宸一点没遮掩自己的嫌弃。
就算贱名好养活,那也不能太随便了!
戚染染想了想,试探,
“要不叫墩墩。”
胖墩墩,多可爱,还符合身份。
宇文宸听了这个还算是凑合。
戚染染收到了礼物,开开心心走了。
朝和宫中,太后在用膳后再御花园里逛逛,眺望了眼,正好看到空中架起的廊桥。
“想当初,哀家让染染住到长乐宫,皇帝还总说不合适,
现在倒好,廊桥都给修上了。”
还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孙嬷嬷在一旁称赞,
“还是太后您有先见之明。”
太后眼底淌过一抹羡慕,
“或许,这就真如人所说,是命定的缘分。”
日子一天天过去,又是在冬天,戚染染自然而然就恢复了咸鱼的生活。
自从有了小壮和墩墩,她的生活更圆满了。
可最近有件事让她有些犯愁。
主要是关于墩墩。
说来,墩墩真是个活泼的小可爱。
戚染染可稀罕了。
可唯一不足的是,到了晚上容易看不到墩墩。
说来汗颜,这个墩墩的颜色真的是……黑。
这一身黑呦。
卧在宇文宸身边时,那一身颇具润泽的毛发,不细看真的是分不清哪是宇文宸的衣服,哪里是猫。
可这还不是最主要的。
她能理解身为一只年轻的猫咪好动活泼的心,
但找起来的时候,真的是有心无力。
尤其是到了晚上,墩墩跑出去玩不肯回来的时候。
真的。
一身黑。
一群人打着灯笼都不容易找到。
这个时候,就只能派小壮把墩墩给找出来。
鉴于此,戚染染决定得采取些措施。
戚染染把彩月找来问话,
“彩月啊,那啥,咱们库里有没有夜明珠之类的,
只要是晚上能发光的就行。”
彩月:“夜明珠还是有的。”
不过,娘娘怎么突然想起要夜明珠了。
戚染染霸气捏了墩墩的下巴,
“我要给她做个会发光的项圈。”
这样,哪怕到了晚上,她也能找到墩墩。
戚染染让工匠把夜明珠给穿了孔,做成个小装饰挂在了墩墩的脖子上。
摸摸墩墩的头,
“这样晚上就能看到你了。”
虽然淘气了些。
但人家是真萌啊。
晶莹剔透的眼睛那是滴溜溜的圆,看人一眼心都要萌化了。
墩墩很懂事,戚染染给她做了个项圈,下面坠了个蝴蝶结的样式。
因为墩墩是女孩子,然后接上一颗夜明珠。
这样等晚上的时候,看到移动的小光点就知道是墩墩在奔跑。
小壮看到后绕着戚染染转圈圈。
舌头一直往外吐着。
意思是——他也要。
于是,隔天,戚染染就让人做了个带着黑色领结的项圈。
不过,跟墩墩不一样,小壮领结下面坠着的是一颗毛球。
小壮很喜欢。
日子一天过,生活可不是一般的逍遥。
不过,戚染染也有她的顾虑。
某天,戚染染怀里抱着沉甸甸的墩墩,一旁是小壮,眺望了远方,感慨,
“也不知道二哥在扬州如何了。”
彩月知道自家娘娘是在担心二公子,宽心道,
“二公子一切都会安好。”
戚染染:“但愿吧。”
**
腊月二十。
在经过半个月的路程后,戚桓宇与小厮砚之一同到了扬州。
自打进了扬州城,砚之就有些闲不住,来回地探头看,目光中全是欣喜神色,
“公子,早就听说扬州繁华,今日一见果真是不同寻常。”
都说京城繁华,可扬州的繁花又是另一番样貌。
“公子,咱们先找客栈落脚?”
戚桓宇放下手中书卷,向窗外看一眼,
“先去知府衙门。”
“好。”
到了知府衙门却见前方被围得水泄不通,砚之出声,
“公子,衙门里应该是发生了事情,有许多人围在外面呢。”
戚桓宇从马车上下来,
“去看看发生了什么情况。”
砚之先过去打问情况,看到一个正往里面探看情况的中年人,拍拍对方的肩膀,
“大哥,请问一下,这里面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不知道?还不是连家的事,
这连家小姐和连家亲戚因为遗产闹矛盾,
两方人闹得不可开交,如今人正被押在公堂上呢。”
说完之后叹口气,又说,
“不过,这也真是可怜,
刚刚没了父母,又摊上这么一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