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们没收入了,没油水可榨了。
这个情况下,还能继续当和尚,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们真的是虔诚的信徒。
对于这种人,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而对于寺庙来说,不少方丈,主持,都是哭的稀里哗啦,眼瞅着寺庙的金佛被拉走了,虽然换上了一个石佛,但是,石头怎么跟金子比?
勤政殿
此时此刻,卢象升正在汇报工作。
“目前,所有的黄金都已经被安置到了大明银行!”卢象升缓缓的开口道:“预计,这些黄金的价值在三千亿左右!”
“什么?”
朱由校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开口道:“三千亿左右?”
卢象升点点头。
朱由校狠狠的吸了一口气,相当于大明一年四分之三的税收了。
这帮和尚也太有钱了吧?
“皇上!”
一边的张好古笑了笑道:“这应该是黄金的价值比较高,现在我大明加大了跟海外的交流每年白银的流入都是一个极为惊人的数字,现在,这个白银已经开始渐渐的贬值,反倒是黄金的价值正在不断的增值!”
朱由校想了想道:“这么说,今年至少还是能印三千多亿的大明宝钞了?”
张好古想了想道:“应该是可以的,不过,皇上,我们还是需要防止造假!”
朱由校点点头:“朕也是在考虑这个问题!”
张好古却是笑了一下,缓缓的开口道:“皇上,说到这个,前段时间,科工院倒是弄出来不一个小东西!”
朱由校道:“什么东西?”
“显微镜!”
张好古笑了起来,而后,他让宦官搬来的一台仪器道:“皇上请看!”
朱由校微微的皱了皱眉头,透过显微镜看了下去,不由得发出了一个‘咦‘’的声音,他分明就是看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这玩意儿,就是细胞了。
不过,朱由校显然是不知道这个东西。
他只是感觉格外的新鲜,好像是看到了从前看不到的东西。
张好古道:“皇上,这就是显微镜,有了这个东西,我们制造出来的钞票,可就不是那么容易彷制了!”
一边说着张好古又小心翼翼的从一边的托盘上拿出了一根薄如蝉翼的东西,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仪器下的铜盘里。
朱由校已经勾起了好奇之心,而后双目落在了仪器上,透过了铜制长筒里的透镜。
这是一根长针。
很细!
肉眼几乎是不可差距,可是在显微镜之下,居然清晰可见起来,这特码的也太粗了
朱由校的脑袋瓜子里面浮现出了几个少儿不宜的东西,‘粗壮’,还他妈有点‘凹凸不平’。
朱由校是有点小刀拉屁股——开开眼了!
张好古继续道:“皇上,之前我们的纸钞防止造假,主要还是用于两个方面,一个是印章,另一个就是纸张的材料!”
印章是弄出来之后,直接朝着地面上摔一下,摔出裂纹。
这种摔出来的裂纹是纯天然的,几乎是不可复制的。
另一个就是纸张的材料。
按照张好古的想法,最好还是要搞到防水纸。
前两年,张好古是逼着一群人去研究,去提供思路。
去年的时候,防水纸还是生产出来了,但是,想要量产还是有些困难,张好古就下令让匠人们自己去研究大规模生产的方式。
最后一个办法就是严厉打击假钞,查到一个假钞生产点,杀一群,杀到没有人生产为止。
但是,只要利润大,就依旧是有人会铤而走险。
最好的办法,就是继续提高自己的技术。
现在,张好古的就是想要从调凋版上面下功夫。
要制凋版,就需要更纤细的刻刀。
所以,当务之急还是要搞出显微镜,将视觉一直放大,便可制出越精巧的东西。
朱由校狠狠的吸了一口气,越看就越是感觉精妙。
若是印制大明宝钞,在油墨上面下点功夫,在细微处,使用这样的凋版,假钞的问题倒是可以迎刃而解。
防伪!
朱由校到底是木匠出身,动手能力极强,他的脑子还是很好使的,立即开口道:“这个凋版,朕亲自操刀了!”
凋版这个东西,严格来说也算是木匠活了。
他一直都在往大了搞,还真是没想到自己能从小地方入手。
一边的卢象升已经是不想说话了。
这狗皇帝,好像总是有些不务正业的样子。
朱由校还真是有些跃跃欲试,有了这显微镜,才可制出世上最精细的凋版,这纸钞上面的诸多细节,才不会被人给模彷。
如此一来,未来数十年,大明宝钞基本上可以稳定下来了,就算是有人要伪造,所需的人力物力和技艺早就已经超过了宝钞本身的价值了。
张好古已经开始谋划好了,接下来大明要出口的不仅仅是瓷器,生丝这些,更是要出口大明宝钞。
先不说西方欧洲如何,最起码的,整个亚洲,整个东南亚都要使用大明宝钞。
大明宝钞想要畅行天下四海,就必须要极难彷制,一旦被人大量的彷制,势必会造成极坏的影响,大明境内还好,发现一个杀一个,可是这大明的境外呢?
不提高自己的技术水平,总会有人冒着杀头的风险的。
朱由校收敛了目光,又忍不住开口道:“好,好的很,哈哈,这个大明宝钞这下子可以无忧了!”
“这些金佛暂时也不用熔掉,直接放在银行,一切都是属于国家资产!”
朱由校想了想:“还是继续发售大明宝钞,朕,打算在山西和陕西这边也来加大道路的建设,越是畅通无阻,这粮食运输就不是什么问题,就算是有人造反,朕的大军也是可以朝发夕至!”
“皇上圣明!”张好古笑了笑,继续道:“这要是说起来,这个满天神佛还是卷顾我们大明的!”
“怎么说?”朱由校微微一愣。
张好古两手一摊,道:“皇上试想,朝廷正好缺银子修路,这群和尚就把自己积攒了几百年,几千年的财富全都拿了出来,这不是我佛慈悲什么是我佛慈悲?”
朱由校呆了呆,忍不住道:“有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