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的行为被曲解,谣言就会急速乱窜,学校的论坛很快飘满了以“smy”和“ly”为代号的谣言贴,再加上闲人一层一层的跟风,一部霸总替身文学开始连载了……
当柳嫣在一些人眼里是好看又有钱,仿佛把一切优点都占据的时候,就会出现一批善妒的心,想要摧毁这种优越。
而当再出现一个苏暮烟,她比柳嫣还要出众,那么,那些善妒之心,就更期待苏暮烟被摧毁的更彻底。
被定义成心机白月光的苏暮烟之后还会干些什么,成了那批吃瓜群众最期待的事情。
不过,有恶,就有善。
有人会觉得,将心比心,如果自己突然看见对面走来一个人,和自己长的像,也是想说几句话的。
世界千千万万的人,相似也算一种奇妙的缘分。
再者,凭什么苏暮烟指出那辆豪车不是柳嫣的是错?
错的不该是那些拿别人的财产来充胖子的人么?
以及,苏暮烟的能力,外表,上的那堂课都挑不出什么毛病,很多人的确真心的欣赏她,甚至以自己学校来了这样一位美女教授而觉得自豪,把她上课讲的最好的部分发到了短视频网站上。
而真正的玉石,只要崭露头角,就一定会光芒万丈,一个下午,苏暮烟在网上火了!
那些发她的视频都得到了很多的点赞量,综合下来,超过百万赞!
顾安叙不可能无聊到去翻学校的论坛,但他那些玩短视频的朋友把苏暮烟的视频发给了她看。
他接着柳嫣离开学校以后,还是在看别人镜头下的苏暮烟,从头到尾没有和身边的柳嫣说一句话。
表情就如秋季草木凋零后的那般萧条。
甚至漫天升出了一种强烈的焦虑。
那是一种厚颜无耻的感觉,他觉得自己的珍宝被别人公之于众了。
柳嫣想示好,小心地道,“哥哥,我帮你按按腿吧?”
顾安叙的右腿被克里斯被踩骨折了,平日坐的神经麻痹,按摩会舒服一点。
男人沉默了片刻,问:“你觉得苏暮烟怎么样?”
后半节课,柳嫣是有听见前后左右那些嚼舌根的言论的。
她想了想,突然吸了吸鼻子,委屈地说:“太巧了,我一来上学,苏姐姐就来当教授了,而且……就是好奇我,也可以私下问呀,她还故意在学生面前问,哥哥,我可以说实话吗?”
“说。”
“她太心机了,想想以前听说的她那些事,她现在当教授,就完全是裱子立牌坊!”
此话一落,顾安叙抬眸看向了她,神色冷然。
柳嫣抿了抿唇,又准备开口时,突然男人抬手以手背在柳嫣脸上反抽了一个巴掌。
“啪”的一声在封闭的车间异常慑人。
柳嫣的脸瞬间红肿了起来,眼里控制不住的落下了眼泪,但她一动不敢动。
“记住。”顾安叙认真的对柳嫣说,“就是我嫌弃过苏暮烟,但她和婊那个字不沾边,你不配说她。”
柳嫣转了转眼睛,抬手捂住了自己发麻发疼的脸,没有说话。
最近他情绪不稳定,找柳嫣过去也是为了发泄,现在苏暮烟让他的情绪又偏离了轨迹,他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以及在车上,他还接到了他爷爷的电话,要他回一趟老宅。
老爷子声音很平静,顾安叙有点不愿意以目前的样子见爷爷,但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之后他把柳嫣送去了帝康宿舍,便直接去了静园。
不曾想到了老宅的正厅,家里很热闹。
父母一辈的长者都在,与他一直还在竞争的同辈堂兄弟也都在。
虽然快要过年了,也不至于现在就开始有这个氛围。
在顾安叙察觉到不对劲后,老爷子依旧用与他打电话的平静语气宣布:“既然安叙过来了,那我就直接宣布了……”
“即日起,撤去顾安叙的少家主,由顾安珩代我管理一切事宜。”
顾安叙懵了一瞬,目光直接移到了就坐在老爷子身边的顾安珩身上,“为什么?”
顾安珩没有抬眸,手里拿着一枚玉做的平安如意锁,修长的手指很温柔的摩挲着。
容迎瞧着儿子那副狼狈像,心疼,但也忍住了。
顾安叙按虚岁说,也是三十岁的人了,如果现在还把他当小孩儿,那有些苦他现在不吃,等别人安度晚年的时候,他只能风烛残年。
老爷子道,“上次安珩接替你,去as谈下的项目进展的很顺利,会为我们集团增加百分之三十的新利润,除此以外,他在南国、西国都陆续开展了新的合作通道……”
说到这里,老爷子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腿上,“而安珩努力做这些事的时候,你却因为两个女人,能被人把腿打断。”
“叙儿,一定是爷爷给你的权太大了,你忘了你的斤两。”
老爷子从头到尾都没有生气,可顾安叙还盼望老爷子能骂他一顿。
生气说明还想给他机会,现在老爷子这么无所谓,就是对他这个孙子也无所谓了。
顾安叙想争取,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但是他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还有与他父亲为同一阵营的那些亲戚都很平静,他也马上平静了下来。
就是现在少家主换成了顾安珩,也不代表他可以顺利的坐下去,事情向来总有转机。
如此顾安叙平静了下来,对老爷子服软道,“爷爷教训的是。”
老爷子招呼了管家扶着他走了,同时顾安珩站起来,走到了他面前。
兄弟二人身型、身高,就是长相,都相似,独独气质不同。
顾安叙曾经总是一副疏离却也觉得温雅的形象,而顾安珩便阴郁很多,会让人心生惧意。
两人对上视线后,顾安叙难挡眼底的怒,可顾安珩的眼神却那么凄凉。
片刻后,他先从顾安叙的脸上移开了视线,抬了抬手里的平安锁,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说,“小鱼当年的预产期,就是今天。”
“如果不出那么多意外,今天说不定是你侄女的六岁生日。”
“堂兄。”顾安珩又看着他认真说,“心脏一旦被什么伤痛刻下痕迹,就永远消失不掉了,因为心脏是会变弱衰老的器官,岁月让心脏不再年轻,伤痕就会像河流干涸露出的沟壑,只会更清晰。”
“不过这种感觉,没有良心的人,或许永远体会不到。”
说过,他擦过顾安叙的肩膀往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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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么凉了,你们不互动,表示真的写的没啥动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