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做过这种揣测别人内心的活计,一时间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才能接上话。
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才能让女皇满意。
所以只能模棱两可的试一试了。
女皇轻哼一声,“你倒是挺仗义的,放心吧,我也不会做出这种让人为难的决定的,你就保证家里的粮食供给就行了。”
林青言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女皇今天叫她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不会只是闲着没事来聊聊天的吧。
“陛下,二皇女殿下求见。”门口的宫人禀报道。
一听是二皇女,林青言顿时如临大敌一般,从前她就听说过这个二皇女的事情,而她又长得似乎同与她有过节的人极其相似。
若是她将对那人的恨意转移到她的身上的话,可就不好玩了。
“就说我这里有客人,不见了。”女皇直接开口将人打发了。
但是打发的话刚刚说出口,外面的人就自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母皇,您这多尊贵的客人啊,竟然都不让儿臣见一见。”
从外面走进来的二皇女身着一袭明黄蟒袍,眼中颇有戏谑还有一些好奇,在看见林青言的第一眼开始,视线就紧紧地盯在了她的身上。
“这位是……与我那不知所踪的大皇姐有些许相似啊。”二皇女惊奇的绕着林青言走了两圈。
林青言被这样一个人盯着,就好像是被一条毒蛇给缠上了似的,只觉得浑身难受。
“若是您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林青言立刻想要开溜,她们母女两个想要说什么事情跟她有什么关系。
内斗可千万别扯上她。
可是虽然这样祈祷着,却似乎不怎么管用。
“没说完呢,你先在这坐一会儿吧,老二找我有什么事儿啊?”女皇对这个二皇女似乎有些不待见。
在从她进来之后,她就再也没有从桌案上抬起头来。
林青言悄悄地打量着这两个人之间的互动,虽然她不太好猜测什么,但是看个热闹也还是好的。
“母皇,您还没向我介绍这个人呢,不会因为她与皇姐长得相像,您就想要给她养在宫里吧?”二皇女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在她看来,这个林青言虽然长得很像她的皇姐,但是仔细看来,跟皇姐的气质却完全不同。
她的皇姐极其具有攻击性,若是此时她去挑衅的话,早就一拳头打上来了,同这个满脸柔弱的女人可不一样。
“我也知道皇姐消失了这么多年,母皇您心里难受,但是皇姐这个人很好,完全没有人可以替代她的。”二皇女眯眼笑道。
林青言不知怎的,就是觉得这个人有些奇怪,一点也不自然,似乎所有的动作都是刻意做出来的一样。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那些小九九,你可巴不得你皇姐回不来呢吧?”女皇终于从奏折堆里抬起头。
林青言只能垂着头尽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这是她能听的东西吗,不会刚出门就被人给嘎了吧。
她现在只是一个平民,何德何能能听到这些皇室密辛啊。
“怎么可能呢母皇,我的心啊,跟您是一样的,只是这皇姐如果一直回不来的话,太女的位置,总归还是要有人坐的嘛。”二皇女竭力的劝说着。
从前女皇在床上躺着起不来的时候,她算是手里握着大权,那是她过得最快乐的时候,没想到女皇竟然这么快就又重新站起来了。
就好像到手的权利在一瞬间都消失了,让她的心里难受极了。
她凭什么就不能当这个林国的皇,为什么就算是皇姐消失了,她的娘亲还是惦记着皇姐呢。
已经这么多年了,怕是尸骨都已经入土了吧。
“听闻母皇您遇到了一个特别厉害的大夫,所以身体才好起来的,不会就是这位年轻人吧?我也得谢谢您呢。”二皇女朝着林青言行了一礼。
林青言惶恐,立刻比二皇女的腰弯的更低了一些,“不敢当不敢当。”
“行了,今天你若是没什么别的事情,就赶紧回去吧,小绿,送她回去。”女皇直接叫人将二皇女给送了出去。
二皇女好歹也是她的女儿,心里在想什么她知道。
但是林国绝对不可以交到这样的一个人手上,野心勃勃,为了自己想要的事情什么都做的出来。
若是交给她,林国就真的完了。
林青言简直如坐针毡,就算是二皇女走了她也禁不住动动屁股想要离开。
房间里的空气就好像凝滞了一样,又没有人说话也不让她走,这女皇到底是想要做些什么。
“您跟二皇女的关系不太好吗?”林青言说出口之后有点后悔,皇室的事情哪是她能打听的啊。
她每次一来皇宫,都觉得脑袋在脖子上转了几圈。
皇上叹了一口气,“你先回去吧若是老二找你的麻烦,直接来告诉我就行。”
林青言心想着,她哪敢来找啊,若是来皇上的面前告状,那不就是公然的挑拨两个人的关系吗。
这下可算是给她推进了火坑里了。
不过听了这话就好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似的,林青言立刻就起身离开了皇上的小房间。
继续在这待着感觉都会折寿。
可是刚一出房间,就发现了刚刚的二皇女正在门口等着呢,她有点后悔,现在回屋里去还来得及不。
“你是个大夫?很厉害的?”二皇女挑了挑眉,直接拦住了林青言的去路。
林青言的拳头握紧又松开,这个年代不能跟皇室的人动手,她得忍住。
“是啊,但是没有云悠厉害。”林青言谦虚的开口说道。
“可得了吧,云悠都治不好皇上的病,但是你治好了,你还没有云悠厉害,蒙谁呢?”二皇女显然不信,她在打量林青言。
在这之前她没有对城里的大夫多看几眼,反正都治不了皇上。
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能治,还跟她的皇姐长得这么像。
“只是在一些地方颇有造诣罢了,同云大夫那肯定是云泥之别。”林青言在心里默默道了个歉,把云悠捧得有些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