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传送飞升之后,苏蝉衣等人却是来到了一个最不想要来的地方,那就是西方界。
西方界是中层界。
一般人想从小山界离开前往中层界,如果没有接符,就需要靠特殊的契机或者自己打破界之力,而传送到中层界。
这个打破界力的实力一般到化神期。
而苏蝉衣等人都不过金丹期的实力,那狐妖小隐只有筑基期的实力。
他们几人从小山界来到了中层界中的西方界,可以说是走了大运了。
中层界相较于下层界而言,灵气更为浓郁,资源也更多。
可如果他们来的是浮云界,或者其他的中层界,那都好说,偏偏来到了嫉恶如仇的西方界。
西方界其实不止是一个界。
中层界八十八之数,西方界独占十八。
而后魔域和妖域巅峰占五十,如今衰败一退再退,很多魔门所占领下来的中层界,都成为了道修、儒修,乃至旁门左道们的天下,魔门如今只占其十妖族占八。
道门以浮云界正一道为首占三十二。
儒修、法修占十界。
旁门左道占十界。
正便是如今三千界中中层界的格局。
对于苏蝉衣、周明小狐妖其实不论是正一道为首浮云界还是去其他旁门左道乃至魔修妖修所在的领域都不差。
可是他们偏偏就来到了西方界。
好在这一处地方是西方十八界中,偏远的地方。
没有大悲门那般大乘佛教这般的发源地。
也不曾关押过月心柔。
听得真净的介绍。
苏蝉衣才似乎觉得还有挽救的余地。
“其实你们这么悲观的。我师父最是慈悲不过,对付妖魔只要一心皈依佛门,他是不会太计较的。”
真净说着看了看周明头顶上的头发。
周明一时间觉得头顶发凉。
曲亦寒也是。
“出家也没什么不好,都是修士,以修行为念。戒贪嗔痴恨,不受五蕴之苦。以后你们会慢慢明白好处的。”
真净倒是极力为他们推崇佛门。
不过苏蝉衣已经修行了正道的术法,又师承月心柔。
她着实对佛门有些发怵。
所以她并不应和。
那小狐妖更是瑟瑟发抖,她只觉得出家好可怕,传闻中这个要戒那个也要戒,太过于约束了。
可是她和周明又捡回来了一条命。也不敢反驳。
至于周明,眉宇间阴郁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寒山寺就在眼前。
一个高耸入云的天梯,通往着一座屹立了上万年的寺庙。
上山之路,务必诚心。
所以纵然不是一叩首,也要身体力行的走上去,不得动用灵力。
所以他们一路爬上来,难得地感觉到了有些微微发汗。
不过周明和小狐妖都很难熬。
尤其是周明仿佛是在烈火上熬煮过了一遍一样。
苏蝉衣和曲亦寒也感觉很不好受,大汗淋漓。
“这梯子上,燃烧的是业火,业力业火燃烧的越多。”
苏蝉衣的业火有一部分承自于月心柔。
所以越往上压的她越难受。
而不到的距离,周明和小狐妖直接差点滚落了下去。
还是真净拉了他们一把。
“这样假惺惺的做什么?不就是想要看着我被折磨至死吗?”
来到了佛门之地,让周明感觉十分绝望。
佛门功法和魔门相克,佛门的圣地对于魔修而言,简直就如同地狱。
现在要让他一步步的踏往地狱之门,他感觉真净都故意折磨他来的。
可是他看苏蝉衣偏偏除了汗流浃背之外,却没有多余的反应,这让他产生了很大的疑惑。
不是有人喊她为魔尊吗?
此前她又驯服了强大的妖兽,到了此时,为什么她还能够安然无恙?
难道她不是魔尊?
“我说过要渡你就不会杀你。这一点儿业火都承受不住,却敢杀那么多人。你想以激将法来激我,没用的,你以后就安心待在佛门,直到你真心实意悔过皈依为止。”
真净硬拉着狐妖小隐和周明往上走。
周明身上受伤,这样的路途,让他伤上加伤,可是真净不由分说,他也没有晕过去的权利。
于是乎就时不时听到惨嚎声,真是叫人不寒而栗。
曲亦寒和苏蝉衣并排走,走的都不是一块儿。
但两人身上的汗越来越多。
“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不会卷入其中。”曲亦寒看的出来苏蝉衣并不喜欢这个地方。
“来都来了,不要说这么多。”苏蝉衣不是一个会一直纠结抱怨的人。
因为她知道既然来了,继续抱怨,根本就解决不了任何事。
曲亦寒看她的眼神真没有怪罪,心下稍安。
他缓缓地说道:“此前我们杀血魔老祖那个孙子,是因为我们刚一到码头他盯上姑姑,不过他知道真净姑姑实力不一般,所以不敢贸然动手。可是我们却闻到了他身上很浓重血腥味,真净姑姑说他业障很重,那个时候我忙着赶路没管。直到上船前,亲眼看到他们抓走了一个女修,姑姑她忍不住了…她说佛修也有一怒,她也不会压抑着自己看人为恶…”
“好!”苏蝉衣说道。
“好?”曲亦寒看了她一眼。
她道:“嗯。杀这么一个人渣没有错,错的事儿,没有把后事处理清楚,叫他的爷爷找上来了。不过你们有倚仗,也不畏惧他。所以我说好!”
曲亦寒看着苏蝉衣随后露出了笑容。
他知道他从来没有看错她。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叫她姑姑?她看起来明明那么年轻,甚至比我还要小些?”
他们之间有秘密,苏蝉衣是知道的。
她虽然好奇可以尊重别人,她等着曲亦寒想说的时候说,如果他不想说,她也不会逼问。
不过现在他似乎吐露心声的意愿。
苏蝉衣问道:“为什么?”
“因为她被人封印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得以存活了下来,那是在二十一年前。我也是在那段时间被人放到了小山界…本来我该死了,火麒麟喷射出来的毒火是要弄死我的,可是有人替我硬生生挡了这一下,所以我中了火毒,却不致命。”
“怪不得。”苏蝉衣还一直在想,既然有能力给他搞这种毒,为什么不弄死他,原来是漏网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