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寻柔当真是一脸懵逼。
“到了现在你还在装蒜?如果不是你的话,你为什么要约我出来?”韩泽元太清楚独孤寻柔这个魔女的作风,未达目的,她一向不择手段。
“我没有!”独孤寻柔恼怒了。
如果她真正做过的话,她是不会不承认,可是她就是没有做过。
“那你为什么要给我这张纸条?你还说,我不出来和你见面的话后果自负。这后果,不就是你造成的?”韩泽元不信,将她托人送来的纸条丢了出来。
“是,我是想找你,可我没有下令抓你的师弟,这里是你们流云宗的地盘,又不是我合欢宗的地盘,何况我今天才知道你居然是韩家的人…”独孤寻柔说的真切:“我句句属实。韩泽元,我要抓你师弟,我就不会只身前来了。”
韩泽元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既然如此,你来找我做什么?”
道魔之间不两立,当日他还打伤了这个魔女。
独孤寻柔看着他风光霁月的一张好皮囊,心头有一些悸动。
合欢宗以双修为主,在韩泽元打败了她之后,她就想把他抓回去当炉鼎。
当然他要是乖乖听话,她也不是不可以双修。
她这一次和上一次都是想抓韩泽元回去的,但是都没能够机会。
找韩泽元见面,无非是想确认他元阳还在不在。
不过这点隐秘的心思,她是不可能告诉韩泽元。
否则,以韩泽元嫉恶如仇的性子,说不准就直接和她动手了。
在独孤寻柔久久说不出话来之后,韩泽元冷笑道:“怎么说不出话来了?”
“没有!我就怕说出来,你不高兴,韩泽元,你那日轻薄了我,你以后只能是我的。”她终于把这话说出来了,觉得一身轻松。
“真是不知羞耻!”韩泽元也不知道是气恼还是什么原因,耳根有些发红。
“我为什么要羞?男欢女爱本来就最正常不过,你当日轻薄我的时候,也没见你羞耻啊。”独孤寻柔故意气他。她喜欢看到韩泽元气急败坏的样子。
“你胡说八道,明明不是你说的那样…”韩泽元感觉不久处的家族长老似乎听到了,有了一丝不满。
这魔女真是不知死活。
“你别占了便宜不承认啊,亏你还是大门派弟子…”独孤寻柔想要继续火上添油。
韩泽元已经不想听她胡说八道下去了。
他转身就要离开,独孤寻柔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完呢。
“喂…”她想缠住韩泽元。
但是这个时候传讯符有了动静,是师门紧急召唤。
韩泽元趁着这个机会离开。
独孤寻柔心想要是下一次不能心慈手软,她得把《姹女心经》练到极致,生米煮成熟饭,再把他打包送到合欢宗囚禁起来,看他还敢不敢这么横。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听听小师叔那边怎么说。
她打开了传讯符。
小师叔传令让她快点撤退。
“出了什么事儿?师叔?”
此时的韩泽元并没有离得太远,他让那名族中长老又折返了回来。
魔道妖女最是反复无常。
不能深信。
那长老的耳目奇佳,独孤寻柔没有防备。
不过传讯符里头小师叔慕容意并没有提及很多。
“别问那么多,只快点离开就是了,在原来安排的集合。”
“那…她呢?”独孤寻柔很想再见到了苏蝉衣一次,她已经把苏蝉衣当成了月心柔。
她还想要接受她老人家的指点,还有《姹女心经》后面的部分。
“她应该是安全的。”慕容意便道。
“好,我知道了。”独孤寻柔正打算掐断传讯符。
但在传讯符那一段传来了不合时宜的声音。
“…救命…大师兄救命…”
这分明是一个少年人的声音却在微弱的求救中,独孤寻柔觉得很奇怪,但是她师叔慕容意已经掐断了联络了。
在她转身之际,她看到了韩泽元长身玉立的身影,以及冰冷刺骨的眼神。
“魔女,你果然带走了我的师弟!”
“大公子,魔道中人就是魔道中人,他们嘴里头任何一句话,都不得信。既然她们抓走了流云宗的人,咱们就把她留下来吧!”
其实这话也不由族中长老交代,韩泽元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讲她抓走。
只是深恨自己上回三言两语被她说的放她跑掉了,这一回她故技重施,他居然真的以为她是无辜的。
却原来又是骗局!
果然魔门中人阴险狡诈没有例外。
韩泽元动手了。
……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
苏蝉衣等人还是没能够等来大师兄韩泽元的归来。
同样的,苏蝉衣的传给独孤寻柔的内容也没什么回复,虽然她发了一句:“知道了。”
眼下五个流云宗的弟子聚集在一起,显得十分的着急。
“徐师弟走丢了,大师兄去追踪他,也没回来,怕不是会出事。”
有一个路姓师兄开口,却被其他人瞪了一眼。
“莫要说这样的话,大师兄和徐师弟都不会有事的。”
其实苏蝉衣也倾向于出事了,但是想不通这可是青州,流云宗的势力范围内,当真有人对流云宗的弟子动手。
三大宗门的人都很护短。
尤其是对培养出来的弟子,一般势力根本不敢打三大宗门弟子的主意。
就在苏蝉衣胡思乱想之际,一阵梵音,打断了众人的议论。
这梵音好似从天际传来,却叫人醍醐灌顶,一下子神清气爽。
“不好,是那帮秃驴。”流云宗的几名弟子尚不知所以,但是苏蝉衣体内的女魔头月心柔,可是知晓了对方的来历。
“西方大悲门。”大悲门并不来自于小山界,他们独属于西方界,那里的所有的门派都是佛门。
大悲门又是西方极乐净土中几个少有的佛门大宗。
这一下只怕真是奔着自己而来。
苏蝉衣感觉到了几分流年不利。
而外头很多人都驻足围观,天际上有一道金色的光芒,笼罩住了整个青州城,悬于所有人的头顶之上,但没有任何人感觉到不舒服,反而感觉到了亲切,愉悦从心底油然而生的虔诚,所有人都沐浴着光,向着光的方向走去。
此时就连在云鹤楼内的张宣娇等人都有这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