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张宏一脸凝重之色,萧子澄不由接过密函看了起来。
这一看不要紧,当他看到赵国公李景隆兵败的消息时,不由有些惊讶。
要知道那玄石关,可算的上是堪比宣威的险关了。
按照道理来说,只要李景隆固守玄石,应当是不会败的如此惨才对。
五万兵马折损大半,这还是在有天险可守的情况下。
看到这,萧子澄不由偷偷瞥了一眼景平皇帝。
瞧着景平皇帝一副怒意未消的模样,萧子澄心中有些了然。
换做是谁,在得知这种结果,都很难保持淡定吧....
“陛下,臣愿率军奔赴玄石,解赵国公之危。”
思来想去,萧子澄还是决定前去。
他要用最短的时间,将这万古楼的叛乱镇压下去。
不然别的不说,海州那边想要造船出海,都需要咱三思量。
景平皇帝眼中闪过一抹意动,毕竟这个时候,没有谁比萧子澄更适合带兵前去了。
“如此,就辛苦你走一趟,除却归义军外,朕再给你添三万人马。”
既然下了决定,景平皇帝便也不再墨迹。
直接命李伴伴取了兵符,交到萧子澄手中。
“朕还有一件事要让你去做,等到了玄石,一定要弄清万古楼背后有没有人暗中支持。”
萧子澄对此深以为然,毕竟赵国公李景隆也算的上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
单凭镇东军来说,想要让李景隆吃这么大一个暗亏,着实有些不大可能。
“臣晓得,还请陛下放心,事不宜迟臣这边回去准备。”
深深冲景平皇帝行了一礼后,萧子澄匆匆往宫外走去。
......
萧家。
萧子澄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府门,心中不由涌起几分感慨。
自他从海州赶回来,先是平叛紧跟着便带着羽林卫拿人。
这还是他此番第一次回家,也不知道便宜老爹最近怎么样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萧子澄上前敲响了府门。
“吱呀....”
没过多久,府门被人从内缓缓打开。
“大少爷您回来了!”
护院一看是萧子澄,登时喜上眉梢,转身便要进去通报。
“行了,不用这么麻烦,我回来看看父亲,连夜便走了。”
萧子澄阻止了护院的动作,毕竟他还要带兵赶快到玄石关去。
“老爷...?少爷您还不知道呢?老爷早在一个月前便领着亲兵回边关了。”
嗯?半月前就走了?
萧子澄闻言一怔,按照道理来说,一个月之前应当是三皇子将把持京都的时候。
便宜老爹那个时候离京,看来是奉了景平皇帝的命令。
眼见便宜老爹没在,萧子澄便有些意兴阑珊起来。
对于秦夫人,还有那个弟弟,萧子澄着实是提不起什么兴趣来。
“既是父亲没在,我便不进去了。”
萧子澄交代几句,转身便要离开。
“萧子澄,你给我站住!”
一扭头,却见萧子清怒冲冲的赶了过来。
“本伯现在没心思和你扯皮,有事儿说事,没事就给我让开。”
望着堵在身前的弟弟,萧子澄颇有些不爽。
“听说邓家参与谋逆了,这事儿是真的么?”
提及邓家,萧子清脸上明显闪过一抹慌张。
此等异常自然是没能逃过萧子澄的双眼。
“邓家参与没参与谋反,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萧子清愈发慌张起来,直接拉起萧子澄便走到一边。
“哥,我的亲哥...你可得救救我....”
我去,这什么情况?难不成这小崽子还卷入谋反案当中了?
“说,你跟着邓家做了什么?”
不是萧子澄圣母,平心而论他是不想去管这些个破事的。
再者这秦夫人母子二人,先前还处处针对于他。
更不要提,这身体原主人的死,没准还和这两位有关系呢。
只是这个时代,他有连坐法啊...
若萧子清被卷入谋逆案当中,极有可能就会拉着整个萧家陪葬。
“前几日,那邓公....邓建找我帮忙,说他对草原十分向往。
让我帮他去父亲书房弄一套草原的地图.....”
“嗯?”
萧子澄悚然一惊,这邓家如今下落不明,难不成是想要逃到草原去?
不对!
萧子澄心里咯噔一声,萧方智的书房他去过。
为了方便,萧方智可是将一副边关防御图挂在了书房当中。
上面详细标明了各个城池守军数量,部队番号等。
这东西若是落入有心人手中,岂非是整个边关的虚实,皆被他人探明了?
“别和我说,你将父亲书房中那副地图给邓建了!”
萧子清似有些畏惧,最终还是咬咬牙,重重点了下头。
“哥....那父亲书房里就那么一副地图...我随手就给他了...”
“去你大爷的!”
眼看萧子清一副无辜的样子,萧子澄便再也忍不住了。
一脚将其踹翻在地,便踹便怒声道:
“你是没脑子么!知不知道那地图弄不好能要了父亲的命!
你还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今天小爷非得给你点教训不可!!”
“哎呦!救命啊!!母亲救命啊!!”
眼见萧子澄当真下死手,被踹的有些发懵的萧子清,当即便呼喊起来。
不多时,得到消息的秦夫人,便带着丫鬟匆匆赶了过来。
等她看到被萧子澄踹的满地打滚的儿子后,登时眼圈一红,怒声道:
“萧!子!澄!!你给我住手!!”
面对秦夫人的呵斥,萧子澄却是没有一点停手的意思。
“这还真是打了小的,老的就来了,今天我就不住手又能如何?”
萧子澄冷冷盯着秦夫人,眼中满是讥讽之色。
“他可是你的弟弟!你再这么踹下去,非得将人踢坏了不可....”
眼见硬的不成,秦夫人眼珠子一转,哀声道。
“你自己问问他都做了什么?不若直接了结了他,也好过整个萧家都跟着陪葬!”
萧子澄的一番话,倒是令秦夫人有些摸不到头脑。
她虽说心机深沉,可终究是个妇道人家,搞搞宅斗兴许还凑活,若当真论起大事来,照样两眼一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