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羡鱼愣了一下,“这糕是你买的呀,你哪里来的钱?”
她可不记得他有钱啊,虽然她口口声声说自己不养不说话的人,但是,咳咳,仔细想想她确实没有给他发工资。
想到这里,萧羡鱼还有些心虚。
阿霜道,“我接了赏金榜上的任务,赚了钱的。”
过了会,一个锦囊被人从窗子外丢了进来,萧羡鱼接住锦囊打开,一看发现里边居然有十张一万两面额的银票。
这么多钱?
“你是接了多难的任务啊,赚了这么多银票?”
她也是看过逐风堂的赏金榜的,上边发布的任务大多是几百两银子的赏金,千两的少之又少,而万两赏金的基本上都是那些比较难杀的大魔头。
比如什么春秋老魔啊、采花大盗啊之类的,大概是一万两。比较贵的便是赏金榜前十的人,要价都很高,譬如魔教的姜髡在榜上排名第七,赏金是五十万两,而她四爹则是赏金榜第三的人,首级悬赏一百万两。
这里边十万两银子,阿霜这是杀谁去了?
阿霜小声道,“不难的,多杀几个人便好。”
他顿了顿,又道,“逐风堂还欠我二十万两银子没有给,等我领到了,都给你。”
萧羡鱼:“……”
这倒是不必,她还不至于这般剥削人,不给发工资,还要倒过来要钱。
“不用给我,我不要你的钱,你也不要再去赏金榜接单子了,知道吗?今天回去了我就给你发工资。”
说着,她把锦囊又递了回去。
没有人接。
萧羡鱼秀眉轻蹙,“阿霜?拿着,不然我生气了。”
过了会一只手拿走了那锦囊。
阿霜小声说,“等你要了,我就给你。”
“我不要,你到底是杀了谁呀,逐风堂还欠你二十万两?”
这加起来就三十万两了,说来好笑,都赶得上她四爹的悬赏金了。
阿霜想了下,“杀了五个人,有的不记得了,有一个**山老怪的人,话很多,看我的眼神,不舒服。”
他说着,又补充道,“杀了他,换了十五万两。”
春山老怪?她好像也记得,听说是个很可恶的大魔头,喜欢采阴补阳的那种,似乎武功很高。
“没有受伤吧?”
“没有,他,伤不了我。”
萧羡鱼:“……行吧,记住了啊,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以私自去赏金榜杀人,知道了吗?”
“知道了。”
见他声音低低的,颇为诚恳的样子,萧羡鱼也不再说什么了,一只手掀着帘子开始往外边看。
街道上车水马龙,都城外几十里的小村镇,已经有了疫病,还有自钱塘一带涌来的流民,但是京都丝毫没有收到影响,依然热闹极了。
马车走到一个酒楼停下,萧羡鱼下车,吩咐阿七不用跟了,直接回意园就好。
随即走进了酒楼。
刚一进去,小二就热情的迎了上来,“这位小姐,您是有约还是?”
“有约,三楼的二号房。”
“诶,好嘞,小的带您上去。”
跟着小二上了三楼,萧羡鱼走进了那个包厢,白菱歌个聂萧已经在了。
她走进去,就看到白菱歌正扒拉着窗子,死死的盯着对面一处,眼眶微微发红。
萧羡鱼:“……”
这是怎么了?
看她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窗框与她有什么深仇大恨,都快被捏碎了。
聂萧耸了耸肩,“她一见到那对狗男女就成这个样子了,怎么说都听不进去,你劝劝她吧,再这样下去,等会咱就得赔窗户钱了。”
白菱歌闻言,回头红着眼眶狠狠瞪了聂萧一眼,“我赔,不用你花钱!”
聂萧:“……”
特么,说的好像老子在你们两个身上花的钱少了。
每次出去玩什么的不都是他掏钱,这两个都是只花钱不管买单的人。
萧羡鱼有些担忧道,“菱歌姐姐……”
白菱歌眼睛红红的看着萧羡鱼,呜咽一声,一把扑过来抱住了萧羡鱼。
“呜呜,鱼儿,他怎么可以这样……”
萧羡鱼拍了拍她的背,顺着哄了哄,“好了好了,菱歌姐姐别怕,那个负心汉,哼,他负了你,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过的这么逍遥,放心,我会给你撑腰的!”
“鱼儿,呜呜,你对我真好~”
白菱歌大为感动,抱着萧羡鱼又是好一阵子腻歪,聂萧不耐的捏了捏眉心,觉得自己脑壳突突的直发疼。
同样的话,他说,白菱歌就是狠狠瞪一眼,“闭嘴!你根本就不懂!”
面对萧羡鱼,就是抱着可怜巴巴的撒娇,“嘤嘤嘤鱼儿妹妹你对我真好~”
就离谱!
他堂堂聂小公子什么时候被这样双标过!
过了一会,白菱歌才平复好心情,她吸了吸鼻子,眼眶依然红着,“鱼儿,让你看笑话了。”
“什么看笑话啊,菱歌姐姐,我们两个什么关系,我可是把你当亲姐姐的。”
白菱歌感动的不行,立刻又抱着萧羡鱼不肯撒手。
聂萧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喂喂喂,你们两个够了啊,我也该有点人权的吧?没看到这里还有一个帅哥在么?”
萧羡鱼安抚性的轻轻拍了拍白菱歌的手,看向聂萧,“这是怎么回事?”
聂萧眼神示意了下对面,“呶,对面的茶楼,那对狗男女在里边喝茶。”
说着,他嗤笑一声,“那两人知道我们在这里,故意挑了正相对的雅座喝茶,就是要让这丫头看见,让她哭。”
萧羡鱼蹙起眉头,越过窗子看向对面的茶楼。
对面的雅座里,一个雪色衣衫的少年正跪坐在软垫上,熟练的煮着茶,动作优雅漂亮,流畅如行云流水,十分的赏心悦目。
他的对面是个穿着华丽宫裙,约莫十五六岁,五官还算漂亮,但打扮十分华丽的少女。
“那个煮茶的人就是……就是菱歌姐姐的前未婚夫?”
聂萧轻描淡写道,“是啊,我们在这里坐了半个多时辰了,他就煮了这么久的茶,嗤,怕是喝茶都喝饱了吧。”
萧羡鱼蹙起眉头,“那个女孩是什么身份,竟然能让他连青梅竹马的情谊都不顾,另攀高枝?”
“还能是谁,淑妃的金枝玉叶,裕清公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