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羡鱼也没来得及管那么多,因为宋惊寒让人把北海紫玉晶首饰和貂送来了。
她吩咐宫女把紫玉晶首饰放到她的房间,雪玉貂先喂着,她自己买下的东西也送来了。
别的还好,主要是她可没忘,她买了个人呢!
一跑出院子,就见石桌旁放着一只巨大的笼子,笼子里黑衣少年依旧是沉默的坐着,对于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萧羡鱼抿抿唇,她走上前打开了笼子,“出来吧。”
黑衣少年看了她一眼,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宫女蹙眉要上前,萧羡鱼拦住她,“你们都退下吧,我和他说。”
院子里只剩下萧羡鱼和零号,萧羡鱼蹙了蹙眉,“我并不需要买下你,只是觉得,你你不该在这个笼子里,现在,你自由了,可以走了。”
黑衣少年依然一动不动,萧羡鱼走到他跟前,和他四目相对,“你能听到我讲话吗?”
零号抬眸,淡淡看了她一眼,表示自己能听到,但是他却不回话。
萧羡鱼蹙起眉,喃喃道,“原来是个哑巴……”
她遇到的人怎么都是一个样子呢?阿七是明卫,光明正大跟着她,但是是个哑巴,从来不说话。
洛溪更离谱,如果不叫他,他根本连面都不露,更别提说话了。
危比洛溪还要神出鬼没,说话就只会“嗯”“是”这两个字。
这个零号,看来又是个哑巴。
少年忽然出声,声音清澈如泉水,几乎可以称得上空灵,“我不是哑巴。”
“啊?那你怎么不说话啊?”
萧羡鱼好奇道,结果零号又不说话了。
萧羡鱼:“……算了,反正你能听懂话就行,他们既然敢把你拿来拍卖,那应该会有让买家控制你的办法,你说一下吧。”
零号沉默了一下,“吃了药,只有买主,才有解药。”
萧羡鱼疑惑的看了看周围,果不其然在笼子旁的石桌上看到一个盒子,她用拍卖会给的钥匙打开,里面是两瓶药,已经一张药方。
一瓶是永久解药,一瓶是暂时解药,还有那张纸则是暂时解药的配方。
她看了看,没有多想直接把盒子塞进了零号怀里,“你拿着盒子走吧,以后你应该是自由人了,可以好好享受生活了。”
零号面无表情,“什么是生活,什么是享受生活?”
萧羡鱼:“……这我也说不上来,反正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唔,你尝尝这个!”
她从腰上的荷包里拿了块奶糖,剥开糖纸塞进他嘴里,“好吃吗,外边有好多这样的好吃的,你出去瞧瞧,就知道怎么生活了”
零号含着糖,白嫩脸颊鼓起一边,有些可爱,偏偏脸上还是面无表情,也不说话。
萧羡鱼:“……”
他怎么又不说话了?
“总之,总之你自由了,以你的本事,应该能养活自己,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江湖再见咯!”
零号坐在笼子里,一动不动。
萧羡鱼看着他,十分无奈,“你怎么不动啊,你不想走吗?”
零号摇摇头,“不走。”
萧羡鱼:“……好孩子不要碰瓷,你、你真不想走?”
“不走。”
“为什么?”
“不走。”
“外边很好玩的!”
“不走!”
“外边风景好,你出去逛逛,玩遍大江南北不好吗?”
“不走。”
萧羡鱼:“……”
(ー_ー)!!
他走不走她懒得管了,她只知道自己快要暴走了!
“那你要怎么样,你要留下吗?我跟你说,我可是很坏的,我最喜欢压榨属下了,你跟着我会受苦的,你……”
“留下。”
萧羡鱼:“……行,留就留吧,留在我身边,那你做什么事都必须听我的,知道了吗?”
零号冷漠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零号。”
“这不是个代号吗?我是说你的名字。”
“没有。”
萧羡鱼白嫩小脸皱了皱,“没有名字可不行,昨天恰巧是霜降,你、你要不以后就叫……就叫阿霜吧,等以后你有了想要的名字,就自己改一个。”
零号、哦不,阿霜冷漠点头。
萧羡鱼有些无语,说实话她故意取了个女气的名字,就是想让他自己反驳的,结果居然想都不想就接受了,也是无语了。
她看了看那枚永久解药,没有想太多就把解药给他吃了下去,解药下肚,阿霜猛地吐出一口血,血里一只蛊虫爬出,遇到阳光顷刻消亡。
“你以后自由了,想走就直接走,知道了吗?”她想了想,又补充道,“我知道你杀人很厉害,如果有一天你走了,那你要记住,是我救了你,你不可以来杀我哦。”
“不杀你。”
萧羡鱼:“……这次说了三个字,还真是进步卓著啊。”
她能怎么说,恭祝哑巴大家庭又加一人?
她让人给阿霜安排了住处,便开始倒腾其他事了,首当其冲就是那只浅金色的貂!
萧羡鱼随意吩咐了一句没有大事不要叫她,就抱着貂跑进自己的临时药房了。
雪玉貂来了,取血啥的不说,起码先剪些毛发试试吧。
浅金色的毛团子懒洋洋的窝在萧羡鱼怀里舔爪子,丝毫不怕生,也并不在意萧羡鱼要抱它去哪里。
萧羡鱼揉了揉毛团子,“唔,我听说雪玉貂都十分聪明通人性,不知道你这样的变异种怎么样?”
说着,她揉了揉貂耳朵,又揪了下貂尾巴,见它一直啃爪爪,又十分恶劣的拉住它的爪爪不许它啃。
然而貂崽眯着一双蓝宝石般的眼睛,一副惬意的模样,根本不理会萧羡鱼。
萧羡鱼蹙眉,这貂不会是个傻的吧?
想来也是,雪玉貂这类动物比什么都精明,抓一只貂比登天都难,这只要不是智商有缺陷,应该也不会这么容易被抓?
“算了算了,笨就笨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萧羡鱼拿着小剪刀,想在它额头上剪下来一撮毛发,还没有碰到,它就开始躲,十分抗议的模样。
“只是剪你一撮毛罢了,不是要伤害你。”萧羡鱼说着,貂崽却完全不听,还是一直挣扎,萧羡鱼无奈,只好说,“不剪了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