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望之噗的笑了,“小鱼儿你想什么呢,谁跟你说我要娶媳妇的?”
萧羡鱼茫然的眨眨眼,“那你外祖父说的啊。”
她记得可清楚了,那天在萧府,外祖父很生气的说,以后三表哥再胡闹,就要把他赶出家门,让他去外边讨饭!到时候他连个老婆都娶不到,看他还敢不敢再胡来。
萧望之严肃澄清道,“这都是误会!你三哥我志在四方!要是成亲了,我那么多红颜知己怎么办?所以我不会成亲的,哥哥也不差这些钱。”
萧羡鱼听这话,觉得他被外祖父赶出家门的可能性更大了。
这时价格已经飚到了四十万两,萧羡鱼说什么都不让他加了,她库房里的首饰几大箱,没必要买这个,还是省省钱吧。
萧望之遗憾收手,那套首饰最终由三楼的一位客人以四十五万两买下了。
美丽的紫玉晶首饰被撤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倒数第二件拍品竟似乎是个活物!
纯黑色的锦缎盖在上面,勾勒出一个笼子的雏形,而那被黑布遮挡住的神秘物品竟然动了动,看样子,是活的。
拍卖师取下遮挡的锦缎,一个做工精致的银质笼子出现在众人眼中。
而那笼子里,赫然卧着一只浅金色的小猫,大大的蓝色眼睛好似两颗宝石,毛发蓬松,看起来很好摸的样子,尾巴微微晃动着,别提多可爱了。
萧羡鱼:“!!!”
这好像是雪玉貂啊!
白菱歌的眼睛都已经黏在上面了,“我、我要买下这只猫猫,呜,太可爱了!”
萧羡鱼漂亮的眼瞳也开始冒星星,“这不是猫,这好像是是雪玉貂,不过雪玉貂是纯白色的,这只应该是变种。”
她觉得自己应该拍下这只貂,雪玉貂的血液乃是药中圣品,各方面作用都很大,先前她就想着要是能找到一只雪玉貂,那么治好萧寻幽的腿就更好办些,但是雪玉貂太罕见了,因此她没有抱多大希望。
然而她现在遇到了一只!
“血液、毛发……雪玉貂处处都可以入药!我一定要买下它!就是不知道变种的雪玉貂效果如何……”
萧羡鱼喃喃道。
白菱歌:“!!!”
萧望之:“!!!”
你两眼放光居然是为了拿它做药!
白菱歌睁大眼,“小鱼儿,猫猫这么可爱,怎么能这么对猫猫呢?”
萧羡鱼眨了眨眼,“不是猫猫,是貂,是全身上下全都是宝的雪玉貂!有了它,我可以再研制出许多种丹药呢。”
说着,她白嫩的小手已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
拍卖师道,“雪玉貂,起拍价二十万两。”
拍卖师话音刚落,萧羡鱼就迫不及待拿起锤子开始敲,二十一万两!
不过后三样拍品都是香饽饽,竞价的人也极多,萧羡鱼索性等这些人不再出价时自己再加。
与此同时,三楼的一个豪华包厢,一身暗红色宽袖衣袍的男人微微眯起眼睛,“这貂,瞧着不错,倒是可以给鱼儿做个围脖。”
左护法:“……”
他斟酌片刻,还是开口道,“城主,属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就不要讲了。”
“额……”左护法挠挠头,“属下觉得还是有必要说一下的。”
顶着宋惊寒闪着寒意的目光,左护法讪讪道,“这貂看起来有几分可爱,小姐少城主兴许会喜欢,小姑娘,不都喜欢可可爱爱的小动物嘛。”
“是吗?”
宋惊寒微微思索,“先拍下来,若是这貂听话,就给鱼儿当宠物,不听话,就扒了皮做围脖吧。”
“是。”
左护法上前正要敲铃加价,忽地他又转过头,“城主,属下还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这自说自话的,宋惊寒“啧”了一声,妖娆勾人的狐狸眼里忍不住露出一丝嫌弃,内心再一次萌生出了把这蠢货属下丢回四方城的冲动。
“那就别讲了。”
宋惊寒冷漠道。
左护法挠挠头,“那啥,属下觉得还是有必要说一下的……就是,就是城主您说话能不能文雅一些,扒皮啥的,挺血腥……少城主会以为我们是坏人的。”
宋惊寒不耐道,“我们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赶快加价,再**叨就滚回四方城!”
“是!”
左护法敲了敲金铃,把价格提到了三十五万两,这时,二楼一个包厢里走出一个粉衣倨傲侍女。
“这貂生的有几分可爱,福清公主很喜欢,还请各位给个面子。”
侍女这话一出,不少人都皱起了眉头。
萧羡鱼蹙眉,“福清公主这是要做什么?”
萧望之翻了个白眼,他对于福清公主“非礼”他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一提到福清公主,就像吃了火药一样。
“哼,做什么?无非就是钱不够,还想要这貂,所以就抬出自己的身份,逼的其他人不敢再拍呗。”
几十万两银钱,一般的小家族都要再三考虑,一般的皇子公主都是不敢想的,福清公主受宠,母妃补贴着,又有封地傍身,因此才能花大价钱买一只貂。
但是再加价,她也有些吃力了。
云中商会的拍卖会就是销金窟,没什么钱的人都不敢来的,包厢里的人都非富即贵,他们虽然不满,但是福清公主是胤平帝最宠爱的公主,他们也不特别需要这貂,因此不少人愿意给福清公主这个面子。
一时间确实没有人再加价,左护法看了看那侍女,问道,“城主,咱……”
宋惊寒眉眼惑人,“继续,别人让她,本座这里没这个规矩。”
“是!”
于是一片寂静里,左护法又敲动了锤子,把价格加到了三十六万两。
那倨傲侍女脸微僵,她看了眼三楼的包厢,咬牙问道,“公主,三楼那人竟一点面子也不给。”
福清公主皱眉,她看了眼三楼,“不拍了。”
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上云中商会的拍卖行三楼?争不过,没必要自取其辱。
“是。”
萧羡鱼也拿起了锤子,还要继续拍,白菱歌一怔,“鱼儿,你还要加价呀?”
“为什么不继续?福清公主已经退出,现在只有我们两个在拍,竞争已经小多了,没理由放弃。”
白菱歌:“……你说的还挺有道理,可对方一看就有钱有势,对方铁了心要买那貂,说不定是有用,咱们不一定能争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