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悯停一停继续说:“啊哟,我这不是担心把你们俩好事给搅和了吗?再说了,我真的去敲门叫醒你们俩,指不定你们俩正在
甜头上......”裘悯欲言又止,因为她不想再继续说下去。看一看李忠发那风流倜傥样子,哪里还是她认识的老实巴交,虔诚稳
重的老道士。此时此刻的的李忠发,搀着短裤上身吊着运动背心。一双眼由于戴习惯,近视眼镜,拿掉后看什么都显得不自在。
包括看裘悯,李忠发也是眉头紧锁,意在朝着裘悯说话的方向,找到裘悯的影子。
他揉揉眼,一脸懵逼的样子,面对裘悯的责问,好像是小弟弟做错事,被大姐姐责怪一样,尴尬的瞅瞅窗外。“喔,没事!反
正这一会是国内的深夜。可能,可能......”李忠发再次想找出两地时差为借口,试图给自己和凯德安娜的一夜情做出合理解释
。“可能,是因为不适应时差而呼呼入睡了。哦,我这就去叫醒凯德安娜。让她教会你使用厨房设备,嗯,包括烧菜做饭。我想
,我想......你干厨房活绝对不成问题是吧?”
李忠发也不客气,他认为作为裘悯的同行人,自己提供裘悯食宿,也算是对同胞的一种款待。不计报酬,但需要裘悯动动手烧
烧菜应该要求不算过分吧?他相信裘悯绝对有自知之明。因此,虽然感觉要求裘悯给自己做饭烧菜有点过分,但也为让裘悯住在
他们家心安理得找个理由不是吗!裘悯听得眉飞色舞,因为她正在为自己住在李忠发小别墅而惴惴不安。怎么说李忠发给自己提
供食宿实在是没有必要,如果李忠发让自己去住宾馆,一晚上住宿费要比在李忠发他们家生活一个月还有绰绰有余。
所以,裘悯心里一阵窃喜:“啊哦,那感情好,感情好!我正愁住在你们家给你带来不便,而过意不去。既然你这么说,那我
当然有理由住下了。没事,家常菜我绝对吗没问题。只是不知道洛杉矶的调料,是否和我们海东市两样,这个,这个吗我就不知
道了。总之,有大米白面和荤腥,我一定会做出可以填饱肚子的饭菜。至于什么口味,那不一定适合你的老外朋友。这一点,希
望你能理解。”裘悯意在只凯德安娜。因为凯德安娜是洛杉矶本地人,中餐和西餐的差别看到避免不了。所以,裘悯是大咸菜煮
豆腐有(盐)言在鲜(先)。
李忠发的安排,正合裘悯心愿。如此这般,裘悯原本舍不得花钱。依靠李忠发同行,或多或少以为他是男人,端茶倒水这方面
,或者买些零花钱食物,不至于和自己斤斤计较。根据裘悯的了解,大部分男同胞都会打肿脸充胖子。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要的
是面子。而女人和女人在一起,要的就是沾点小便宜。眼看着李忠发要不到购房款,裘悯心里干着急。怕的是李忠发会因为自己
随同他旅行,因而找借口跟她借钱。如果是那样,裘悯这一次旅行将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真的遇到这种情况,你说裘悯不借给李忠发钱吧,自己吃住在人家家里,跟你借点钱算什么。如果自己选择不借,连个不借的
理由都找不到。现在,李忠发安排自己为他买菜做饭,岂不是给自己一个拒绝李忠发的理由吗?到时候,自己将以什么都不欠李
忠发为由加以拒绝,还不是理直气壮的事吗!当然,裘悯最不希望李忠发因要不到购房款而落魄到跟他借钱度日。但愿她的担心
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李忠发听得裘悯愉快答应,心里便升起对裘悯的感激之情。因为,他和闵佳慧在一起,什么菜都是自己做。而闵佳慧从学校回
来,俨然是一位大公主身价。而他自己,俨然是一位炒菜的大厨。或者,像一个家庭男保,一点也不为过。首先,洛杉矶的女性
买菜做饭的除非是家庭主妇。而像凯德安娜这样的才貌双全的女性,从事事业为主,她们的衣食住行除了有自己承担之外,唯一
能代替他们的就是雇佣保姆。
不能不说洛杉矶的男男女女的独立生活能力远超海东市人,因为,她们从十八岁开始,自己便是独立的主体。哪像国人娇生惯
养,有的人甚至一辈子都不会做菜烧饭。你想凯德安娜,她一个人早就和家庭脱离关系。包括大学学费,都是自己勤工俭学。哪
怕他们家是钢铁大王的大资本家,十八岁成年之后,依旧靠自己养活自己。
李忠发知道这些,只是出于对凯德安娜的爱护,他自然选择让裘悯来伺候他们俩,而不会选择让凯德安娜和自己来伺候裘悯。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他对裘悯的了解,认为裘悯并不是皇宫贵族,普普通通打工人一个。虽然生活在海东市,工薪阶层以出卖体
力劳动为主打。李忠发对不同人群的分工别类,他是一目了然。拿裘悯和凯德安娜作比较,虽然凯德安娜十八岁行过成年礼之后
,早脱离家庭,自食其力。
但人家不就是大家闺秀,拥有强大资本的资本家家族企业,支撑着凯德安娜整个家族。因此,凯德安娜相比裘悯,那真是没有
可比之处。如果有一天凯德安娜继承家业,她将是几千亿的老板身价,而裘悯侧是海东市普通市民一个。李忠发不是瞧不起自己
同胞,而是量人对汤,量力而行。不能不说他的判断完全正确,因为看到裘悯爽快答应自己,李忠发内心里充满对裘悯的感激。
三年的海东市生活,令李忠发几乎
(本章未完,请翻页)
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好不容易来到海东市,他就像关在笼子里的一只小鸟,被人突然放出来
。那种久违了的海阔天空,那种天高任鸟飞自由自在,一下子得到爆发。不能不说已经深入洛杉矶生活习惯的李忠发,仿佛找回
曾经的自己。和闵佳慧分手,他决定离开洛杉矶回到海东市。一去就是三年载,那种生活习惯的改变,令李忠发变得不适应。都
说土生土长海东市人,告老还乡是远走他乡游子的最终心愿。
对李忠发来说,回到海东市,犹如进入牢笼。令他窒息不说,行为举止受到坛坛罐罐约束,是李忠发最为接受不了的事。加之
各行各业形式横行,各种欺上瞒下手段花样百出。行业竞争造假,人与人之间信任感缺失,心怀鬼胎人屡见不鲜。尔虞我诈成为
互相沟通障碍。人心隔肚皮,你不知道那一天会被无聊的人算计。埋头苦干的,永远跟不上流嘴滑舌的人管用。真才实学的人,
无论在哪一个工作岗位,都要对当权者奴颜屈膝。
本领大,不如拍马屁大的人吃得开。有能力的人,永远比不上讨好卖情人征得领导赏识......李忠发看到这样的群体组成的劳
动者和组织者,内心里充满对海东市人的恐慌。他开始后悔自己回到海东市的决定,可节骨眼下他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回到洛杉
矶。至少,要等到罗盖全的老表将购房款如数归还,他才能离开海东市,回到自己曾经熟悉的洛杉矶。
因为他知道,只有洛杉矶才能适应他这样性格的人居住和生活。国外的放荡,生活上的自由自在。只要你不触犯洛杉矶法律,
你在哪里生活居住上班,绝对不是问题。宽容和大度,凭自己一技之长干一番事业的华人,在洛杉矶大街小巷可见。在洛杉矶,
你有真才实学就不愁找不到生机。而海东市,你三头六臂,没有背景也不可能得到当局者重用。请客送礼走后门,打击报复、管
卡压要在海东市已经成为不成文的行规。
不要饭,不知道狗很。李忠发终于知道爸爸妈妈为他描绘的官场蓝图,令其崩溃。他受不了循规蹈矩式的流程考验,更受不了
口是心非的坑蒙拐骗手法之卑劣。于是,在说服不了爸爸妈妈的基础上,他果断走出家门,大步流星走向峨眉山,那种走得决绝
,令他爸爸妈妈做梦也没想到。可是,爸爸妈妈哪里知道,李忠发在国外生活十多年,早已经于海东市形同陌路。
不在峨眉山潜心学道,李忠发有可能被爸爸妈妈为他安排的形形色色考验,而折磨得神魂颠倒。与其说被爸爸妈妈严管身教,
双方受煎熬,还不如自己一个人承担后果。李忠发做出的决定,岂能是爸爸妈妈心里能理解。更多的是,对李忠发放弃官场仕途
,因学道而荒废学业,老夫妻两更是暴跳如雷。一个家庭培养一个大学生,可谓是绞尽脑汁。更何况他李忠发是出国深造的博士
生导师学历,回国却不知道报效祖国,一味追求安逸享受......
“呵呵,裘悯,你太客气了!说实在的,让你在这做点事,只是怕你想多了。在洛杉矶不同意在海东市,或许,在海东市我是
到处陌生环境。可是,洛杉矶就不一样了。十多年生活,我已经习惯这里的一切。现在,我只要明白自己当初决定回到海东市,
纯净是一个错误决定。现在,回到洛杉矶那才是我的家。尽管他是另外一个国家,但对我来说,这里有我的事业,有我需要的一
切。”李忠发说话间,将眼神转移到房间。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从里面走出凯德安娜。披头散发,身上只有比基尼内衣,看得裘悯都不好意思。尽管裘悯反应强力,但这
一切对凯德安娜来说,不以为然。甭说身上穿着比基尼,什么布纱都没有,她照样走在大街上跑一圈,在国外那叫什么奔来
着......“米斯特李,亲爱的你怎么不搂着我睡觉?”嗲声嗲气的语气,听得裘悯几乎想吐。可这一切岂能是她裘悯能左右得了
的。凯德安娜放诞不羁的风格,在国外见怪不怪。
在李忠发看来,裘悯也不过是井底之蛙,见识少。“亲爱的,凯德安娜,你先回房。我在跟我的保姆安排你的早餐,你稍等!
”李忠发故意将裘悯介绍给凯德安娜,并以保姆的身份,来介绍裘悯,幸亏他用的是英语。要不然裘悯听了有可能迅速离开李忠
发的小别墅,她才不受此奇耻大辱。不过李忠发将裘悯介绍给凯德安娜,的确不是为了提高自己身价。而是他不想凯德安娜离开
自己的小别墅。
曾经,这位英俊潇洒的男神,因为闵佳慧和自己住在一起,而拒绝凯德安娜对他的穷追猛打。谁会料到三年后的今天,李忠发
会主动有求于凯德安娜。说是有缘千里来相会,那简直就是睁眼说瞎话。如果李忠发不是因为闵佳慧的离开,他又怎么可能对凯
德安娜痴情一片。所以说,世事难料。男人和女人在爱情上的选择,无论是什么人种,有一点是共同的。即是只要有了肢体接触
,双方都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怀,在所难免。
李忠发和凯德安娜如此,裘悯和李再模也是如此。当然,李再模和陈莉也不例外。李忠发知道裘悯不习惯外国人的开放型性格
,他一边对着凯德安娜说话,一边看一眼裘悯,趁裘悯注意力不集中在他们俩身上,李忠发弯下腰,一把抄起凯德安娜,将她抱
(本章未完,请翻页)
起直接进入房中“嘭”一声将门关上。“嗯嗯嗯......亲爱的你,你放下,我要去卫生间,人家都快憋坏了。”凯德安娜挣扎着
,要从李忠发怀里下地。
李忠发蒙了,她赶忙给凯德安娜拿来睡衣,将其紧紧地包裹着:“听话宝贝,你看到的哪位女士,可是来自东方文明古国的因
循守旧的女性,他们崇尚的的一直是三从四德。以三纲五常为荣,以道家儒家学术闻名于世人面前。所以,你这样走出去,对他
们俩说,那,那简直是无法接受。所以,你,你还是多穿点。”李忠发将凯德安娜的那地方特别用力提醒一下,吓得凯德安娜一
声惊呼:“喔......”
裘悯来到洛杉矶,李再模和陈莉都不知道,再说了,裘悯也不可能告诉李再模这些。虽然两口子名誉上离婚,实质上藕断丝连
,陈莉已经有了发现。但她告诉妈妈,将自己从裘民丰嘴里,得出李再模二十四小时待在裘悯家里没出来的这件事,如法炮制时
,不但没有得到母亲的支持,反倒遭遇母亲一顿训斥。客厅里,爸爸在看电视,那可是每晚准时的新闻联播。妈妈听得陈莉愤愤
不平,便瞅他一眼:“我说陈莉你干点正是没有?李再模不单纯是你的丈夫,他也是裘悯的前夫,并且,是裘民丰这孩子的爸爸
你知道吗?你以为当你选择他的那一天,他就是你的私有财产吗?怎么可能!充其量,你也不过是在他前妻之后的一位现任而已
。”
陈莉听得母亲这句话,心里腌臜头顶。“妈妈,你怎么这样说我呢?他们俩不是已经离婚了吗,我现在才是他的合法妻子。再
说了,他儿子我又不是不承认。不是将他待在我们家嘛,和我们家陈甜甜一样待遇,我又没像裘悯爸爸妈妈一样,亏待他们父子
俩,你怎么可以认为裘悯和他有牵连呢?”陈莉噘着嘴,对妈妈的话十分反感。她气呼呼地从客厅走出去,因为话不投机,她本
想从妈妈嘴里得到一些安慰。本想母亲的迎头痛斥,令裘悯极度不适应。
“站住,喜欢听好话是不?我可告诉你陈莉,二婚原本就是一件很难融洽的相处,你如果不采取包容措施,一位追求完美,那
只能将你们俩的婚姻推向死胡同。试想一下,你当初明知道李再模是个有妇之夫,却义无反顾和他怀上陈甜甜。请问,当时你想
过将来会发生什么吗?你可知道你爸爸妈妈受到社会舆论的多少谴责吗?他没满你,自己是有老婆和有孩子的丈夫、爸爸。你明
知故犯,还将我们拖入不仁不义的道德审判中,当初你怎么现在容忍裘悯和她儿子的呀?现在怎么啦?他一个有妇之夫,虽然明
媒正娶你,可他和前妻还是因为有牵连的呀!人家不可能因为儿子裘民丰而两口子老死不相往来吧!你既然选择李再模,那就得
接受他和他前妻为了孩子的沟通于接触,兼容并包,人之常情!”
妈妈的一席话,带着气愤对她说道,陈莉被母亲连珠炮式的训斥,头脑发胀。本想一走了之,母亲还偏偏要自己回过神来,接
受对她的当面指责,现在,她终于知道什么是乐极生悲了。“嗯嗯嗯,老太太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平平气少说两句让我静一静,
清醒清醒好不啦?”说着,鞋底抹油,再次想溜走。哪里由得她无事生非,妈妈对着他招招手:“陈莉,你给我坐过来,妈妈有
话要对你说。告诉你,今天不是你告诉我你和李再模的事,我也要找你谈一谈你们俩之间的相处之道。来,坐下!”
裘悯可急坏了,妈妈怎么得理不饶人啦!“唉吆,大姐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不就是喜欢你那宝贝女婿了吗,你不
会真的当他是你儿子了吧!”见母亲没有回答她,陈莉进一步试探着问道:“嗨,大姐,你看看要我猜中了吧!在你眼里,我陈
莉你像个你的亲生女儿啊,俨然是一个儿媳妇。而李再模,到成了你和爸爸的床前孝子了。行了吧,我以后就当儿媳妇伺候你们
二老行不?”
陈莉做到母亲身边,一口一个老太太的她,现在又改口称母亲为大姐,你说这拍马屁拍得可真快哦!“去去去,别跟我来这一
套。我说的可不是为了李再模,每一句话都是从你的角度去考虑。你不是发现你丈夫和前妻有染吗?那好,我如果不制止你,或
者再火上浇油。得了,你一准以为有我这个妈妈做后盾,对李再模可有实施你尽可能实施的一切手段。两口子闹僵下去,结果会
是什么你考虑过吗?”
陈莉想一想,似呼眼前一亮:“啊哟,不就是分分合合嘛!这年头,谁离开谁还能活不了啊!我就不信,有你这么个能干的大
姐和大哥哥,我陈莉还能露宿街头?大不了一拍即散,还能有其它什么结果吗?大姐,我说得对不对?”陈莉调皮的给妈妈按摩
着脖颈,不,应该是颈椎部位。每一天晚上回到家,陈莉总要哄哄母亲。以按摩母亲颈椎作桥梁,娘俩经常以此为契机,无话不
谈。女儿是母亲的小棉妖,在陈莉和母亲身上得到痛快淋漓的体验。
(本章完)